江府的另一处院子里,江羽织正百无聊赖的待在房间内涂药。
她坐在铜镜之前,仔细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一段时间过去,脸上的疤痕基本上都已经消除。
有着那冰肌膏,她的脸上总算是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这让她长舒了一口气,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哥哥呢?”
她一边在首饰盒中挑选着精致的步摇,一边问道。
身后的婢女立刻道:
“大公子今天似有要事,一大早便派人封锁了梧桐苑。”
“梧桐苑?那地方一向没人住,荒凉偏僻的很,哥哥去那儿做什么?”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江羽织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我要去见哥哥。”
婢女吃了一惊:
“四小姐,您要现在去?”
“是啊!我最近在府中待得够久了,连宗派大会都没去看!关了这么多天,哥哥总该愿意放我出去了。”
她在府中实在是快闷死了!
而且,之前哥哥说要调查百草楼和楚流玥的事情,一直也没什么进展。
她想进宫去找三公主聊聊。
不顾婢女的阻拦,她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婢女无法,只得连忙跟了上去。
本想再多劝两句,但想到这段时间,四小姐脾气越发不好,已经发落了不少来伺候的人,婢女便闭上了嘴。
刚刚走出一段距离,江羽织就看到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过来。
迎面撞见江羽织,那小厮连忙行礼:
“见过四小姐!”
江羽织看着他慌忙的样子,略有不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是这般慌慌张张?”
小厮立刻道:
“四小姐,三公主殿下来了!”
江羽织一惊:
”当真?“
“这种事情小的怎么敢撒谎?三公主现在已经在客堂了!老爷和夫人今天都不在府中,而且三公主点名今天是来见大公子的。小的这不正马不停蹄的去请呢吗?“
江羽织心道,这倒巧了,她正想要进宫去找三公主说说话,她就来了。
“那你先去请哥哥来吧!三公主来府上,怎么能无人招待?本小姐先亲自去一趟就是。”
小厮知道四小姐和三公主一向交好,这样一来似乎也没问题,便欢喜道:
“那一切就请四小姐照看着了!小的这就去请大公子!”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江羽织朝着客堂的方向走去。
......
江府,客堂。
江羽织一来,就看到上官婉正坐在里面。
她脸上露出亲昵的笑容,走上前去。
“三公主要来,怎么也不提前通报一声?”
上官婉扭头看来,见是江羽织,而不是江羽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但这神色很快消散。
她笑了笑:
“本宫也是临时起意来的。“
”三公主您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想和您说呢!“
江羽织说着,走到了上官婉的身边。
上官婉淡淡笑道:
“哦?什么事情?”
江羽织却是环视四周,屏退左右。
见她摆出如此阵仗,上官婉也多了几分重视。
确定周围无人偷听之后,江羽织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三公主,您见过那个楚流玥吧?”
上官婉一愣,点点头:
“自然是见过的。“
实际上,她今天才见过。
江羽织捏紧了袖子:
“您...有没有觉得,楚流玥长得很像一个人?”
上官婉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几分。
“羽织,你到底想说什么?“
......
梧桐苑房间之内。
夏木迟疑了片刻,没动。
江羽丞眉心微蹙,眼皮轻挑,看了站在身前的瘦小男子一眼。
他的眼神之中带着浓厚的威压,隐隐还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仿佛谁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他便不会绕过那个人。
夏木伸手,将脸上的铁皮面具缓缓摘下。
一张严重烧伤的脸,出现在江羽丞的眼前。
恐怖的疤痕横亘其上,整个脸容似乎都有些扭曲,令人望而生畏。
江羽丞的眉头皱的更狠。
他想起来了,这个夏木之前是被烧伤过的...
顶着这副模样,怪不得一直带着面具。
他有些厌恶的挥挥手:
“戴上吧!”
夏木仿佛没看出他的嫌弃,又顺从的将面具重新戴上。
动作迟缓僵硬,周身气息颓废。
唯有那双墨玉一般的眼睛,闪烁着微光,让人感觉他还是一个活人。
江羽丞问道:
“刚才齐大河说,他胳膊上的伤,是今天来的时候,被一只魔兽抓伤的。这说的可是真的?”
夏木点了点头。
江羽丞看了他一眼:
“说——你的嗓子是之前被毒哑了,是吗?“
夏木又点点头。
他微微低着头,江羽丞也不太能看到他眼中的神色。
“...本公子记得不太清楚了,你当初是被什么毒哑的?“江羽丞说着,声音莫名的严厉了许多,”是混元砂吗?“
夏木似乎有些震惊,立刻摇头,飞快的摆手,表示不是因为混元砂。
江羽丞淡道:
“你紧张什么、本公子不过是随便一问罢了。”
他很清楚混元砂并不能将人毒哑。
不过...他看的又不是这个。
又问了两个问题,夏木都是以点头和摇头的方式回答。
江羽丞问的也颇没意思,就懒懒的靠在了椅子里。
“你出去吧。”
夏木行了一礼,便恭敬的转身离开。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江羽丞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
夏木站定,回头看他。
江羽丞却是目光紧紧地盯着夏木,一字一句,如携无形雷霆威压:
“本公子记得,一年前你还是六阶初段,怎么现在...成了四阶巅峰?!”
房间之内的空气,寸寸冻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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