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所有精锐弟子,齐齐在堂口的广场前集合。
陈松换上了板正的中山装,配上久违的秦帮徽章,皮鞋擦的铮亮,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走到了堂口门楼上。
在那门楼上,悬挂着秦帮的龙图腾与秦侯的相框!
只有在最隆重的大会上,才会在此开会!
“各位兄弟,自陈某统领云州堂口以来,咱们秦帮声威震天,云州堂口在所有堂口中,一跃成为前三的存在!”
“但是现在,有人想挑衅大秦帮尊严,挑衅侯爷尊严,这是绝对无法允许的!”
“弟兄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刀,与我并肩作战!”
“让我们为秦帮而战,为侯爷而战!”
陈松振臂高呼。
来云州,除了及时行乐,陈松还掌握了一门重要的法宝,那就是演讲!
只有打着秦帮与侯爷的招牌,才可真正的收揽人心,尤其是这些总堂来的弟子,对秦羿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只要搬出秦侯的大名,便可令他们浴血奋战!
“战!”
“战!”
弟子们热血沸腾,响声震天。
“出发!”
陈松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手,上千弟兄上了数十辆大巴,浩浩荡荡往鑫苑家园而去。
于此随行的,还有徐猛调来的几车荷枪实弹的武警!
这绝对是一支能够让任何人闻风丧胆的队伍!
鑫苑家园门口,谁也没想到,范琳竟然请来了活神仙,大家纷纷拍摄陈俊等人下跪的视频,传到了维权群里。
消息很快在云州传遍。
天桥底下的难民、鑫苑家园的住户,所有受过陈松压迫的百姓,全都蜂拥而来。
一时间鑫苑家园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
“秦羿,还是你厉害,我费劲了心思没人来,你这兄弟拳头一砸,全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云州的百姓都看看,他陈松还怎么只手遮天?”
范琳笑道。
秦羿沉默不语,陈松的事,绝不止这么简单。
“突突!”
一溜儿子弹梭子作响,警备区军车打头的车队浩浩荡荡而来。
“我靠,这是下了血本,要搞人了!”
“范小姐,怕是麻烦了。”
“是啊,连大兵都来了,哎,这俩人再能打,也得折了。”
“云州终归是他陈松的天下啊。”
人群中,众人无不担心叹惋。
唰唰!
士兵们与秦帮弟子,齐齐跳下汽车,人群中自觉让出了一条大陆。
陈松嘴里咬着雪茄,身上披着风衣,派头十足的领着黑压压的打手走了过来。
士兵们立即清场守在了外围,子弹全部上膛,随时准备开火。
秦帮子弟则围住了整个广场。
“哈哈,你们完了,小子这会儿你嚣张不起来了吧!”
“今天看你们怎么死!”
陈俊一看堂弟这架势,就知道是动真格的了,顿时仰天狂啸不已,像疯子一般,迎了过去。
陈松气候已成,行步之间,霸气侧漏,曾经那双懦弱的眼睛,睥睨之间,杀气森森,无人敢与他的眼神相触。
那是沾满了人血,才能练就的气势,百姓见了这位土皇帝,无不色变往后靠,生怕惊扰了他。
“陈爷!”
“陈爷!”
沿途之人纷纷低头拱手问好。
陈松看着那一张张畏惧、惶恐的脸,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垃圾们,你们此生注定被我踩在脚下!
我才是云州的王,这里的地盘我做主!
“堂弟,你看看!你看看,有人要反天啊。”
陈俊指着自己的脸,与跪了一地的弟兄,委屈狂叫。
“有我在,这天变不了!”
陈松铁青着脸道。
“呜呜!”
场中跪着的弟兄,见陈松走了过来,大哭不已。
“丢人现眼!”
陈松连看都没看这群垃圾。
这些人都是招来的外围弟子,死了也就死了,一文不值!
“程东,给我剁了他。”
陈松停住脚步,歪着头点了雪茄,不疾不徐道。
“滚开!”
程东当先在前面开道,像踢死狗一样,踢飞了挡在前边的人。
“哪来的小杂种,敢在云州撒野!”
程东走到秦羿跟前喝问道。
“麻烦了,这程东是陈松的头号打手,死在他手上的人不下十搭了。”
“这几人要废啊。”
众人心下大惊。
只有范琳依然笑容满面,秦侯那是何人,天下间都少有敌手,程东这种货色一根手指头都能搞定。
“砰!”
一旁的黑三直拳一击,重重的轰在程东的面门。
程东只觉泰山当面而来,哼都没哼一声,颅腔便被重力轰成了浆糊,如木头般重重砸在地上,便纹丝不动了。
“狗屎一样的玩意,也敢放狂!”
黑三怒吼道。
我去!
众人都傻眼了,一言不合就废人,这也太躁了吧,真当对方一千号人是猪啊。
“卧槽啊,堂弟,快,快弄死他们啊。”
陈俊大叫道。
“玛德,敢动我兄弟!”
“老许,动子儿!”
陈松本来还想谈谈的,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给脸,一上来就废了自己的爱将,顿时动了杀心。
大兵们干练的冲到里边,齐齐瞄准了秦羿与黑三!
“陈松,天理昭昭,你真当云州由你只手遮天!”
“百姓都在这,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吗?”
范琳大喝道。
“你还真说对了,在云州,老子就是王,老子就是法!”
“你们这些贱民给我听好了,只要有我陈松在云州一天,谁也别想翻天!”
愤怒之下的陈松,仰天怒吼。
“翻你大爷个板,老子弄……”
黑三与陈松并不熟,刚要发飙,秦羿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他继续狂!”
冰冷的声音,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陈松内心的骄狂!
当黑三庞大的身躯缓缓让开时,他终于看到了那个人!
一尘不变的青衫,他心中最尊敬的大哥!
赐予他荣华富贵,替他找回自尊的神!
当看到这个人和范琳站在一块时,陈松就知道,他最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无论他如何封杀媒体,该来的,该知道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哥!您怎么来了?”
陈松木在了原地,低下了不可一世的头颅,脸色苍白如纸,如同掉进了万年冰窟,从头凉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