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
九城之上,璀璨的烟花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黑水河畔。
“今天是什么日子?”秦羿笑问。
“今天是魔主撒旦的生辰,每逢这个日子,各大城池都会狂欢,不过这个习俗在北方已经渐渐淡化了,只有南方还在坚持着旧制的城池依然保留着。”伊通回答道。
“路西法终究还是难以消除撒旦的影响力,也难怪他不敢坐上那把椅子。”
“咱们的人准备好了吗?”
秦羿问道。
“突击队已经入水,托勒斯他们也上了战船,霍华德那边早上就传来消息,随时可以攻城,只待你一声令下,便可攻城拔地。”
伊通道。
“出发。”
秦羿当先下水,走到突击队前面,挥手道。
突击队的士兵原本对湍急的水罗洼还有一丝恐惧,见到他们的头亲自打前锋,顿时一个个胆气壮了起来,因为每个人都知道秦羿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要有他在,便可无所畏惧。
五号城池处于水罗洼的东北方向,这一片水洼之地,将前方四城与后方五城大面积的中断开来,只有路上有一条狭窄的官道较为便捷,而从水上的路则要经过复杂的水况。
而这一切,正是给而来秦羿天赐良机。
突击队有惊无险的渡过了水罗洼后,悄然往五号城而去。
而后续部队则在托勒斯的带领下,乘着快船,借着月色从较为安全的地带登陆,前方狭隘的官道设防。
五号城城主叫阿西米,是老旧一族,平日里,九城都是一派祥和,如今面临战事,阿西米也没心情乐呵了,更恼火的是,路西法派来了一个使者,整天对他指手画脚,发号施令,这让阿西米是极度的不爽。
不爽归不爽,如今秦侯大军兵临城下,如果再不指望路西法,他就只有投诚一条路了。
投诚对于老旧一族来说,无疑是最后的选择。
万幸的是今日是老主子撒旦的生辰,阿西米难得透了口气,见其他几城都有烟花冲天,为了让爱妾开心,特意嘱咐了城中的士兵在城头也放了一通。
然而这立即换来了使者一顿痛斥。
驻扎在五号城的使者叫德安,是德鲁将军的同族亲信,这人平素就是雷厉风行,有着强烈的军人作风,一见快要亡城了,阿西米还有心思放烟花陪小妾,登时找上城主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并当众掌掴了那不知趣的小妾,处罚了放烟花的士兵。
训斥完一通后,德安自然是自行离去,上城头督导士兵们巡夜。
他这一走,城主府里可就闹开了,阿西米的爱妾是哭的叫喊连天,几个手下的大将也是为挨打的士兵大抱不平,一时间众人都对德安是充满了仇恨。
“大人,你说我怎么着了,咱们的城池背靠着黑水河,上有四城支援,本来就天平无事,德安大人来了以后,横竖是看我不顺眼。今儿可是撒旦魔主的生辰,放烟花不是老旧例吗?难道缅怀魔主也有过错吗?”
“大人,你可得替我做主啊,照这么下去,今儿他敢打我,明儿怕是连你都敢打了。”
爱妾哭哭啼啼道。
“没错,大人,我手下几个士兵就因为放了晶石烟花,被这可恶的德安打的皮开肉绽,差点连命都丢了。”
“我等追随大人数万年了,何曾受过这鸟气?”
“德安打着使者的幌子耀武扬威,却不想那路西法连败于秦侯,反倒是派了这么个鸟来祸害我们。”
“我看这德安一天不走,我们的军心、人心都得散了,还打个屁的仗?”
守城大将忿忿不平道。
“够了。”
阿西米被吵得头疼,这些天他同样是处处受制,活的跟坐牢一般。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但如今秦侯大兵将至,咱们还得仰仗着德安守城,我能怎么办?”阿西米颇是无奈道。
“大人,我听说南边好几座城都降了,待遇还不错,地狱里都说秦侯仁义,就算是当不了官,被改编了,也能捞一大笔的安家费。”
“我看不如降了吧。”
爱妾小声道。
“闭嘴!”
“我父亲在时,深受撒旦魔主的恩赐,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效忠一个东方小贼。”
“都给我忍忍,德鲁将军已经率领大军南下,与秦侯决战的日子不远了。”
阿西米不耐烦道。
小妾以及众位将军都是颇为无奈,唯有继续强忍住这口鸟气。
德安是有些本事的,此人刚正,每天都睡在城头上,坚守着城关。
秦羿与伊通领着突击队越过洼地,到达了五号城下,一看那城头防卫森严,一时间竟是找不到下手之处。
“侯爷,怎么办?”伊通绕着城池四下转了一圈,走了回来,摇了摇头示意城防严密,找不到进城的好机会。
以他们身上的装备,以及突击队员的修为,借助攀爬工具,是有机会登上城池的,但问题是阿西米在墙头东南西北四角搭设了高台,上面缀有强光照明晶石,并且不间断的有人巡逻,压根儿就找不到登城的机会。
想把攻打风城的老法子照搬入城,看来是不可能了。
“看来城中有能人把守,突击希望不大,该撤就撤,撤退。”
秦羿是个很果断的人,一见没机会,也不强求,打了手势就要走。
众人正无比失望之际,只见几辆马车从城外而来,直奔城中的小门。
小门一般是供城主极其亲信下属办事私人行走的,几乎每座城池都会有,秦羿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探探虚实,一个时辰后,不管我回不回来,你们都立即撤走。”
秦羿叮嘱道。
“是,侯爷定要小心。”伊通道。
秦羿身形一闪,没入黑暗中,待靠近马车时,轻盈一弹,如滑鱼般潜入了其中的一辆马车底。
马车径直在小门外停了下来。
打头的中年大汉,亮出手中的令牌,冲着城上的守卫挥了挥,立即有人从里边打开了门,马车轱辘着从狭窄的小门穿行而过。
刚要进入城中,还没通过甬道,一队人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拦住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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