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自从上次强行施展天赋神通之后,一直没有恢复到鼎盛状态,不过经过这一年多的成长,实力也大幅提升,喷出的紫火呈淡蓝色,近乎透明,看似平淡无奇,却有着变态的吞噬属性,完全可以和吴易施展血龙印之时喷出的龙息相比,而且覆盖的范围更大,杀伤力也自然就更强。
敖广知晓绝火的厉害,神色大变,不得不放弃追杀小火,元力回撤,在身前布下三道屏障,蓝色绝火与橙色元力光罩一接触,便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响,橙色元力犹如冰雪遇到沸水,急速消融,前面两道屏障很快被攻破,只剩最后一道护体光罩,也变得薄如蝉翼,随时有可能破灭。
“这是什么妖兽?明明喷出的是火焰,我怎么感觉这么寒冷呢?”
“孤陋寡闻了不是?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奇火的绝火元力,冰寒刺骨,拥有强大的吞噬属性,无物不化,非常的可怕。”
“那这只能砰出绝火的妖兽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绝火狂狮了,不是早就已经绝种了吗?怎么今天也冒出来了?”“天呐!这个乡野小子身边居然追随着两只上古异兽,这也太吓人了吧!”
小火的现身让这些看热闹的修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绝火狂狮和三眼灵猿早就已经在天元大陆绝迹,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可是现在居然同时出现,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有一个胖子摇头晃脑的说道:“上古异兽接连现世,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要是妖族卷土重来,只怕天元大陆又是一场浩劫啊!”
旁边的一个精瘦汉子不屑的笑道:“你别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妖族来不来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咱们干脆来下注,这场战斗到底谁能赢,敢不敢?”
“我擦,老子还怕你不成,我赌天神卫统领胜,赌注就是我这把鬼头斩妖刀。”胖子对敖广还是信心十足,直接把自己的本命灵器押上了。
精瘦汉子露出一抹贼心,紧跟着说道:“那我就赌那无名小子能胜,你要是输了可别不认账。”
“我也要下注。赌天神卫胜,一百中品灵石。”
“我也是,赌无名青年胜,三百中品灵石。”
很快,下注的人越来越多,这场战斗的结局也更加的扣人心弦,数万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半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起哄叫好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多的人流开始往天香阁汇集,此时心情最差的就是朱有财了,他好好的一座酒楼已经被蹂躏的千疮百孔,彻底不能样子了,刚开始还勉强保持一丝笑容,到现在阴沉着一张大饼脸,心一直在滴血。
“小子,没想到你能弄到两只上古异兽当帮手,不过这也无济于事,乖乖束手就擒吧!”敖广全身浴血,咬牙苦撑,气势上却是依旧不落下风,傲然说道。
“死鸭子嘴硬,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血龙印,缠绕!”吴易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神微动,血龙咆哮而出,庞大的龙身死死缠住敖广的护体光罩,同时张口喷出大片的龙息,不断的消融橙色光罩。
小三儿爆发之后,神力耗尽,陷入了沉睡之中,已经被吴易收进了乾坤袋,但是它给敖广造成的伤势,还在继续发挥着余威。
敖广虽然已经是凝神境的强者,但是身体素质并不会比吴易强悍,更没有吴易那么变态的急速修复能力,神目爆射而出的神芒凝聚不散,左胸的伤口只有拇指大小,却始终无法愈合,血液不断的流逝,给敖广带来了严重的影响,如果再不调息治伤,就会耗尽精血而亡。
“咔擦……”好像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在血龙的强力缠绕之下,敖广终于支撑不住,丰富的对战经验积累,让他在危急时刻依然保持镇定,瞬间撤去护体光罩,整个人犹如一道利箭,急速冲天掠起,想要拼着重伤,化被动为主动。
不过吴易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护体光罩崩溃的那一刻,血龙巨尾横扫,直接摆中了敖广的后心,紧接着身形如电,瞬间封住了他的全身经脉,将他牢牢控制起来,被拍的七荤八素的敖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失去了自由,成了吴易的囚徒。
“好……好……好……”
“哈哈……这回赚大发了!”
“堂堂天神卫统领,怎么会败给一个无名小卒?”
“上古异兽出战,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喧闹的声波如同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早已下注的修士喜忧参半,有的纵身大笑,怀里多了大把的灵石,有的扼腕叹息,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意外的事实,所有人都知道天神卫不可能就此罢休,没有一个人离场,全都在关注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果然天神卫众军士见老大栽了跟头,全都围了上来,甚至连城主夫人也被晾在一边,只有满脸冒油的朱有财依然像一只苍蝇一般不肯散去。
“你们都是一群木头人吗?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家伙给我杀了!”年轻女子见天神卫迟迟没有动作,怒火上涌,双手叉腰,娇声喝骂道。
十五名天神卫没有任何动作,敖广的性命就在吴易手里捏着,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至于那个年轻女子,在他们眼里,什么也算不上,对于她的叫嚣,完全当做没听到一样。
“天神卫听命,不要顾及我的安危,联合出击,诛杀此獠。”敖广经脉被封,却还能说话,他喘着粗气,下达了一道绝杀令。
敖广是天神卫统领,他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尽管他们不愿意,但还是纷纷祭出了灵器,各色元力缭绕全身,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我本不愿杀你,也不想在京都多做逗留,只要你陪我到传送阵,就可以放你离开,也希望你不要逼我,大不了鱼死网破,不过这种死亡对我们来说,未免也太没有价值了。”吴易将邪刃搁在敖广的喉头之上,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