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记者和新闻发言人八卦着的陈易,此时正与吴胖子,姜哲,还有庄旭岩教授坐在一家私人会馆中。
这家会馆的位置及其隐秘,只是为娱乐圈的人准备,接触到的人很少,记者和狗仔队也无从接触。
“呵呵,陈易啊,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是第一次替别人打广告,你说你要怎么谢谢我?”
庄旭岩教授喝下一口会馆提供的茶水,咂摸了一下嘴巴,看着陈易,调侃说道。
陈易汗颜,明目张胆的在央视节目中打广告,确实不多,能请动庄旭岩教授做“托”的更少,好在他来之前,就准备好了谢礼。
“多谢庄教授了,要是没有你和姜哲,这次跟头我非栽定了不可,这是我的拙作,别见笑。”
陈易说完,吴胖子当即从背包里拿出两幅装裱精美的画卷。
“哦?”
庄旭岩教授来了兴致,陈易的画卷他可是垂涎已久,昨天接到陈易的电话时,他就想去索要,只是没拉的下这张老脸。
没想到陈易竟然主动带来了,嗯,孺子可教也!
吴胖子把画卷交给两位,心中有些郁闷,老子好歹也是陈易的老大哥,怎么成了跟班打杂的了?
只是碍于两人的名头实在太响,吴胖子只能瞪了陈易一眼,将其记在心里,回头再算账。
姜哲没有打算收陈易的礼物,人家救了自己的性命,再去要东西,实在不应该。
可是陈易拿了出来,还是他自己的作品,这就无所谓了,一件画作而已。
既不贵重,也没有麻烦,这种礼物每年她要收很多,算不上稀罕。
她漫不经心的揭开外包装,将画卷慢慢铺展开,下一刻,她的眼睛瞬间瞪大。
“这,这是你画的?”
姜哲的眼睛一会儿在陈易脸上,一会儿在画卷上,来回个不停,根本不敢相信。
派出昆仑五色流,一支黄浊贯中州!
地势隆起处,溪流逐渐壮大,直至长成一条狰狞咆哮的黄色巨龙,九曲十八绕,蜿蜒前行,横贯在华夏大地北部,直到归流大海。
这副《黄河图》是陈易观黄河大龙脉所得,形神意三者俱佳,可以说是他的最完美的作品之一。
姜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庄旭岩教授似笑非笑,陈易的水平他早就见识过,堪比大师级人物,现在看来似乎又有精进啊。
打开自己的那副,万丈高山跃然眼睑,似是活了一般,蜿蜒前行,顶着皑皑白雪,踩着郁郁青葱,自昆仑山之巅,直到青藏高原末端。
“呼!”
即便早有准备,庄旭岩教授也忍不住惊呼,两幅画作水准持平,可意境不同,虽说都是浩达大比,可一个广博中带着深沉,一个却是肆意张扬,那一坐坐山峰,就像是一把把利箭一般,刺透宣纸,插向眼中。
“哈哈,陈易,这次我老头子赚便宜了,这张画作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要是还有这样的好事,记得一定要叫我。”
庄旭岩教授向后靠了靠身子,似是抵挡不住画上喷薄的山峰意境,对陈易说道,可不是他赚便宜了,隐晦的打一次广告,却得来这么一副大师级的画作,实在划算的不能再划算。
陈易连忙干笑,“庄教授说哪里去了,如果您想要,以后有时间,我再给您多画几幅就是了。”
“哈哈”,庄旭岩教授大大好笑,紧接着又半调侃半郑重的说道,“还是算了,咱们玩古董的都知道,名人字画越是稀少越值钱,如果多了,那不是成了烂大街的大白菜了?”
直到这个时候,姜哲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两幅画确实是陈易所作。
她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盯着陈易,这个人,这个人难道是天才吗?
身手强大到令人不敢相信,有自己的拍卖行,还能有这么一手好书法,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固有的那点骄傲,什么出国留学,什么央视主持,什么少年班等等,跟他的任何一项比起来,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啧啧,好啊,好啊,实在好!”
庄旭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睛盯在上面,来来回回就是这句话话。
吴胖子也在惊讶,不是惊讶陈易画作多好,而是惊讶两人的表现。
他有一定的鉴赏能力,可是却无法跟眼前这两人相对比,本来陈易送他的画作时,吴胖子还不同意。
弄点值钱的古玩,漂亮的首饰不是更好,送画也太寒酸了。
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把它当成了宝贝,幸亏没有听了陈易的,既省钱,又送到人家心坎里去,这才是送礼的高水准。
很久之后,庄旭岩教授和姜哲才从画卷上将眼睛拔下来,姜哲感慨道:“真看不出来,你还藏着这一手。”
人不可貌相啊!
还没等陈易谦虚两句,庄旭岩教授就笑着说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就他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同样是出自大师手笔!”
他在聊东县时曾经见过陈易的那个玉坠,当时因为情况复杂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几人在那个奇门遁甲中走了一遭,庄旭岩越想越觉得陈易深不可测,于是记起来那只玉坠,心头更加震撼。
“什么玉佩?”
姜哲不知道,狐疑的看着两人。
“这玩意也是出自大师手笔?”
陈易同样觉得匪夷所思,将那块从小带着的玉佩拿下来,放在手上,不看不要紧,一看确实带着一股子莫名的神韵。
这可能就是灯下黑,他被扔在孤儿院门口时,这块玉佩就带在身上,以前看过,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注意。
经过黄河昆仑一行,陈易境界提升,与之伴随的还有眼光,经庄旭岩教授这么一提醒,确实发现了一丝异样。
阴阳鱼形状的玉佩,通体洁白,打磨的异常光滑,仿佛是天然形成,而非人工制成,即便是用神识来吹毛求疵,也无法发现上面有一丝的刀痕雕刻。
而且玉坠上刻画着的那个“陈”字,更是铁画银钩,说不出工整有力,每一笔仿佛都有讲究,长一点嫌长,短一点线短……
“很值钱吗?”陈易问了个十分粗俗的事情。
“怎么你不知道?”庄旭岩教授也奇了怪。
他当然不知道,如果早知道值这么多钱,早就卖了,还用得着吃这么多苦?
见陈易的表情不似作伪,庄旭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那枚玉坠拿过去,简单的解释道:“上好的羊脂玉资料,又是高人打磨,再加上这个妙韵横生的字迹,一百万都是少的!”
一百万?
陈易霍然起身!
能用一百万给孩子做玉坠的人,为什么还要把孩子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呢?不是因为缺钱,为什么还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