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希讪讪一笑,“可以,绿的像是青青大草原。”
头顶一片青青草原这梗是未来几年兴起来的,如今并不是代表那不可言说的意思。
墨承北当然不会有先见之明。
他倒是还觉得蛮不错的。
虽然这个女人很蠢,但是审美还不错。
闻言,他摸了摸自己一头秀发,声情并茂的说道,“是春天的颜色,是希望的田野。”
简言希憋着笑,十分捧杀某人,“没错,是可以跑过一群野马的绿色大森林。”
墨承北自豪的摸了一把头发,“那我明天就去染。”
简言希嘴角几不可见的轻轻抽了下,“你开心就好。”
说着,墨湛北从外面进来。
手里比出去的时候,多了一瓶药酒。
墨承北哎了一声,兴奋的赶紧脱掉上衣。
他穿着嘻哈类型的卫衣,异常宽大,两手稍稍捏着边角,衣服一骨碌就脱下了。
在冷色调的灯光下,墨承北白皙的背部几乎可以反光。
他们兄弟几个好像都是天生的冷白皮,墨承北尤甚。
这也是很多漂亮的女演员在公共场合,不愿意和墨承北一起合照的原因。
听说有一次,虞明珠和墨承北同为一个品牌的代言人。
两人的宣传合照出来,虞明珠差点怀疑人生。
她一白富美,在墨承北面前,竟然变的又黑又矮又挫。
被打击到的虞明珠说什么不愿意和墨承北合影,后来金主爸爸没法,只能在不同的色调和光度下,分别给两人拍摄了照片。
最后找千万级别的修图师,将两人毫无痕迹的p在一起。
后来,有人戏称墨承北是娱乐圈的照妖镜。
简言希默默转身,不去看那具和头发一样blingbling的年轻肉·体。
墨承北背对着墨湛北,解释说道,“我就知道凌小五肯定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你了。”
墨湛北清淡的眸光在墨承北一片青紫的背部扫过。
旋即,一阵风轻飘飘的吹过。
墨承北只觉得自己背后一凉。
想象中兄友弟恭的温暖迟迟没有到来。
他狐疑的转身。
就看见他三哥坐在简言希旁边,把手里的药酒交给了简言希。
墨承北:……
还是是不是嫡亲嫡亲的亲兄弟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亲情的巨轮说沉就沉。
他气的咬牙。
简言希打开药酒,倒在手心一些后,关切的问道,“承北,你要不要用一下。”
墨承北哼哼唧唧的落下卫衣,转过身,不理会他们。
小爷很生气……
简言希抿了抿唇,在脚踝上轻轻揉搓着。
很快,受伤的部位升起一股热腾腾的灼灼高温。
须臾,墨承北见没人理会自己,便自言自语说道,“如果我妈在家就好了,我妈肯定舍不得看我受那么重的伤,没人管没人问。”
说完,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叹了口气。
简言希试探着挪了下,朝着墨承北的方向,“小承北?”
递过去药酒。
墨承北撅着嘴巴,“你能抚摸到你的背?”
简言希:……
简言希:“我帮你?”
在她眼里,墨承北就是一没长大的小屁孩,和儿子似的。
然而……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上忽然一空,简言希手里的药酒被墨湛北抢走。
他阴恻恻的脸色,十分不悦似的,大长腿随意交叠了两步,站在了墨承北背后。
一手拉起他的衣角,轻而易举把宽大的卫衣脱下来,扔到地上。
墨承北两只眼睛在闪光,比客厅巨大的水晶灯还要璀璨,“三哥,你最……”
好还没说出来,墨承北便脸色骤变,同时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
唔,谋杀了。
老太太在二楼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吵吵闹闹。
她恍惚之间,觉得家里已经很少这么热闹了。
幽幽叹了口气。
叹息的是行云流水一般流逝的岁月和时间,叹息的是长大后足够一手遮天却难得见笑靥的孙子。
时间飞逝,不仅仅是带走了过往。
她在秦姨的搀扶下慢慢下楼,招呼几个孩子去吃饭。
餐厅
餐桌上
老太太笑意盈盈的问道墨承北的戏,“我今天看了你演的那个什么《绿手指》末世片,我都看了一多半了,怎么还没有看到你的感情戏?”
墨承北口无遮拦向来习惯了。
此刻,他嘴里塞着一块大大的羊羔卷,含糊不清的说道,“要什么感情戏啊,搞基它不香吗?”
老太太因为狐疑皱起的眉头好像一朵干涸失水的玫瑰花标本。
不懂网络流行语的老太太不耻下问,“什么是搞基?”
简言希猛的咳嗽了两下。
端起梅子酒,灌了自己一口,才勉强好点。
她揶揄的看向墨承北。
墨承北咬了咬牙,胡诌说道,“就是胸怀家国天下,没有儿女私情。”
简言希:……
信了你的邪。
老太太很认真的消化一下这个新知识,恍然大悟说道,“总统阁下那种人,就是搞基?”
噗——
噗——
同时两人用气息喷了一口。
简言希是笑的。
墨承北是吓的。
而游离于话题外的另一人,显然也是没听说过这个词的。
但是某人又不能展现出孤陋寡闻的样子。
便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俯瞰他们笑闹。
老太太问简言希,“言言怎么了?”
简言希憋着笑,“承北说的实在是……”
墨承北送过去一抹死亡威胁。
简言希轻轻咳嗽一声,“太正确了,那个词语的意思就是说忧国忧民的人,现在的延伸意思也可以泛指一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佼佼者。”
老太太长长的哦了一声,“也就是说,湛北现在也可以说是搞基?是么,承北?”
墨湛北眉头深深的蹙起来。
他有极准确的预感,这个词,一定不是什么好词。
墨承北抿唇。
他要怎么回答奶奶?
说不是,自己就是欺骗了奶奶。
说是……
日后,他三哥知道了真相,恐怕要打死他。
这个坏女人!
自然而然的,墨承北又把这笔账记在了简言希头上。
心太黑了。
简直就是乌贼在墨水里打滚,里外一样黑。
在老太太和他三哥的逼问注视下,墨承北弱弱的,声音如蚊蚋一般。
点点头,“嗯呢!”
墨承北:我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做一个……做一个搞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