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的病征的?”闻言,罗一席脸色都变了,他确定雷远没有通风报信,雷远从跟他见面到现在,一直在他身边没有离开过,肖涛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的?真是见了鬼了。
“罗总犯的不是病,而是被人暗算了。”肖涛说道。
“有人暗算我?要是想暗算我,可以光明正大来啊,用不着偷偷摸摸的。”罗一席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随后又说道,“而且,这种暗算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怪暗算我的人想控制我不成?”
“我发现罗总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微弱气场,应该是中了某种秘术,但我查不出来是何种秘术。”这时,雷远也插过话来。
“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秘术,而是邪术。”肖涛看了罗一席一眼,又说道,“这种邪术为江湖人士所不耻,几百前年已经在我国消失了,据我所知,国外的一个小国还有这种邪术的传承。所以,罗总不是在我国家被暗算的,而是在国外中的招。”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缅甸被人算暗?”罗一席想了想,又摇着头说道,“不可能,我在缅甸的生意做得好好的,也没结下什么仇家,谁会暗算我?”
“那就是罗总的事了,罗总中的这个邪术可不简单,时间拖长了,是会致命的。”肖涛想了想,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罗总的身体异状越来越严重了,身体不受控制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对对对,之前是发病一个小时,现在不折腾三、四个小时就不算完,我快支持不住了。”罗一席连忙说道。
罗一席是生意人,信奉亲眼所见为真,亲耳所闻为实,肖涛仅仅是跟他打了个照面,就知道他的祥细病征,他不得不对年轻的肖涛有所改观,开始相信雷远的话,肖涛可能是一个真正的风水大师。
“如果你再拖下去,邪术的作用就会越来越大,一旦把你折腾到天亮的阶段,就无药可救了。”肖涛道。
“肖先生,你可有解除邪术的办法?”罗一席紧张的问。
“没有。”肖涛又是回答得很干脆。
这个回答让罗一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原本他还对肖涛充满一些希望,现在又绝望了起来。
雷远也是愣了好一会,罗一席可是岳和郑重推荐给他的,按照岳和的意思,要想尽办法把罗一席的问题解决,决不能让这个爱国华侨的身体受到损害。
现在,雷远把希望寄托在肖涛身上,没想到肖涛却没有办法。
“你连试都没试过,怎么一口咬定没办法?”雷远盯着肖涛,疑惑的问。
“你翻开罗总的眼睛瞧瞧,上眼白的中间部份,是不是竖著一条深黑色的直线?”肖涛道。
雷远向罗一席投去征问的眼神,得到罗一席的允许之后,他才动手把罗一席的右眼眼皮翻了开,看了一眼,脸色便是微变了,随后他又翻罗一席的左眼看一下,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罗总的上眼白都竖着一条黑直线。”雷远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中了降头术的征兆,等那条黑直线变粗,必死无疑。”肖涛缓缓的说道。
听说自己中了降头,罗一席再也不淡定了,快步走到一面镜子前,也察看了自己的上眼白,那里果然竖著一条深黑色的直线,两只眼睛都有,这时他才感到无尽的恐惧,对肖涛的能力也完全相信了。
罗一席转过身,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话都是恳求般的语气,甚至连对肖涛的称谓也改变了:“肖大师,请你救救我,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罗一席也是被这个降头害惨了,这一个月以来,每天凌晨十二点,降头就准时发作,他是一直保持清醒,可身体却不受他控制,在房间里不停歇的走来走去,胡言乱语,甚至有自杀的倾向。
这种奇怪现象开始是持续一个多小时,慢慢的,持续时间越来越长,他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早就想从这个痛苦中解脱出来了,只无奈没人可以帮得了他。
肖涛说没有办法解救,他并不相信,肖涛能够一眼看出他的问题,说明肖涛会有办法,只是不肯出手而已。所以,他把话说在前头,只要肖涛救了他,他愿意付出代价,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不是代价的问题,只是解除这种降头术需要一种草药,而这种草药只有缅甸才有,没有这种草药,我也是无能为力。”肖涛一摆手,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没有化解降头的材料。
“这种草药是什么?我马上通知缅甸那边的人弄。”罗一席说道。
“九鸠草。”肖涛深深的看了罗一席一眼,又说道,“这种草药并不是遍地都是的,只有比较特殊的深山才有的,而且产量很少,很难获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论九鸠草有多难获得,在赏金之下都不是问题。”罗一席自信的说道。
“暗算你的人一点也不简单,肯定知道九鸠草是化解这种降头术的解药,多半会留意有没有人去采九鸠草。”肖涛顿了顿,又说道,“我建议你还是派人悄悄去缅甸弄吧,以免被对方察觉。”
“察觉又怎么样?我在缅甸又不是没人,难道我怕他不成?”罗一席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这种降头术是可控性的邪术,可以远距离操纵你的生死,如果对方发现你来找九鸠草,恐怕会马上催动你体内的降头崩发,直接取你性命。”肖涛道。
“我罗一席在商场拼搏几十年,为人光明磊落,做生意童叟无欺,从没跟人家结过什么深仇大恨,到底是谁这么阴险,下这种降头要致我于死地?”罗一席气愤的道。
“罗总,会不会是商业竞争惹下来的麻烦?”雷远猜测。
“商业竞争有自己的规则,无论怎么竞争怎么斗,也不会祸及性命。”罗一席否定了雷远的猜测,随后他又说道,“更何况,我的生意早就上了轨道,与同行之间相处比较稳定,各有各的利益领域,竞争没那么激烈。”
“这种降头术是虫降,是很歹毒的降头,也是两面刃的降头,会自伤施展此术的人。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决不会下这种降头,所以下降之人必定是高手,修为低一点都下不了。”肖涛道。
“我真想不出跟谁有这么大的仇恨,大到想致我于死地。”罗一席眉头紧锁,脸色有些惘然。
“罗总,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你在缅甸做些什么生意?”肖涛问。
“主要做木材生意。”罗一席道。
“你在缅甸的时侯,会走进大山视察吗?”肖涛又问。
“视察用不着我,我下面的会办妥。”罗一席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这次我去缅甸倒是去了一趟深山老林,我不是去视察的,而是去打猎。”
“肖大师,我中的降头是不是跟我进山有关?”罗一席又有些紧张的问道。
“肯定有关,虫降最好的地点就是在大自然,特别在深山老林最容易施展,效果也最好。”肖涛看了罗一席一眼,又说道,“你想一想,是不是有人怂恿你进大山打猎?”
降头术有好多种,这种邪术过于歹毒,一直受江湖人士的打压,在中国大部分地区绝迹,唯有苗疆的少数地区还有传承,但也是传承老古的药降术。像虫降术、符降术、毒降术这些更歹毒的降头,只有东南亚一带的小国才有传承,而缅甸则是虫降术最厉害的地方。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的确是有人建议我进那座大山打猎的,我一时兴起就同意了。”罗一席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了起来,随后他就变得十分愤怒,“这家伙骗我进山,原来是要计算我,回头我要他好看。”
“这个人是谁?”肖涛目光灼灼的看着罗一席,谁计算罗一席对他来说毫无相干,但那边是缅甸,他不得不留意一下,缅甸可是狼组的老巢,他想看看罗一席跟狼组的人有没有接触?
“这人不是中国人,他是缅甸地方的一个小小的军阀头目,我在那边做生意得跟他打交道。”顿了顿,罗一席又恼火的说道,“我向他交足了保护费,也满足了他很多要求,他也很照顾我的生意,我和他之间是利益互补的关系,我跟他私交也很不错,可他为什么要害我?”
肖涛沉思了下来,缅甸是个乱战的地方,各种军阀多如牛毛,为了利益什么都会干,按道理那个小军阀头目得到罗一席的利益,是不会做出伤害罗一席的事来的,如果要做直接抓起来枪毙不就完事了,下什么降头这么麻烦?
除非,另有原因!
“罗总,你在缅甸的木材生意是怎么做的?能简单的说一下吗?”肖涛突然问道。
“我在那边买了一大片山林的经营权,每年都会把种植起来的经济树木砍下来,再运到中国这边加工,我在林州投资了一家大型的木材加工厂,非常利便。”罗一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