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的黑色缝隙,带有天然的you惑力,惹得所有生灵,都想进入,一探究竟。
青色女尸进去了,李青云身影一晃,被黑色令牌保护着,也进去了。
那只红毛猴子,吱吱怪叫,在黑色缝隙边缘出现,想要进入,却被无尽的黑光一卷,吓得嗖的一声,逃出数万里。
共尾仙尊脸色变幻数次,抛出一件鼎状仙器,护在头顶,银光笼罩全身,强行往黑色缝隙里钻。
黑光卷来,嘎吱嘎吱,碾压得厉害,仙鼎发出可怕的碎裂声,眼看就要裂开,却也强忍着,钻了进去。
李青云进入黑色缝隙之后,却看到这里另有乾坤,眼前一片光明,像小太阳一般,照亮每一个角落。
什么黑气,什么金色雷电,统统不见了,这里光明,平静,祥和,充满勃勃生机,而且气息极为平衡,没有至阴,或者至阳的偏颇。
远远望去,在极远的中心点,有黑白两种能量交汇在一起,比仙气更为浓郁的生机,正是从交汇点发出来的。
猛然一看,这黑白两种能量,像地球空间中,流传甚广的太极阴阳图。不同的是,以前看到的太极阴阳图,都是画出来的,眼前这个太极阴阳图,却是天生天长的。
不用李青云刻意飞行,身上黑色令牌产生一股特殊的牵引力,把他带向黑白交汇处。
速度极快,几个呼吸之间,就已到达。
不过青色女尸最先进入,此时也是最先到达,李青云赶到时,青色女尸已经站在那里,头发里面,还藏有一个光屁股的小男孩,冲他龇牙咧嘴。
“这里是什么地方?黑白二气又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李青云很想问问自己,可惜当时那一瞬间,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脑袋一热,就冲了进来。
青色女尸高达万丈,是堪比盘古巨人的存在,她感觉到李青云的到来,只是微微侧目,眼中无喜无忧,并没有杀气。
不过看到共尾仙尊也飞进来了,显然很意外,手中闪过一道白色骨针,就要射出。
就在这时,却见黑白二气交汇处,浮现一道虚影,高达万丈,躯体魁梧,手持巨斧,目光如电。
看到这道虚影,青色女尸身影一晃,冷漠死寂的眼睛,居然浮现一丝柔情。
李青云看到这具身影,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特别是他手中的巨斧,印象中,似乎是空间石碑中的武器。
而远处的共尾仙尊看到这具虚影,却吓得猛然一颤,一个跟头,差点从半空中摔下来。
“盘古圣尊?这不可能,你怎么还有意识留下?你连天衣九蜕的禁术都用了,也没逃脱追杀,应该彻底死掉了,我们仙界大能,每年都会推算一次你的死活,绝对不会失误的。”
共尾仙尊失声尖叫,就像小姑娘看到毒蛇一样,发出本能的恐惧。
听到共尾仙尊的尖叫,李青云愕然,仔细打量面前的巨人虚影,似乎和其他盘古巨人没有区别,只是眼睛中的那种无敌气势,却是其他盘古巨人没有的东西。
同时他想起空间石碑上的巨人身影,虽然那身影,至今依然有些模糊,特别是面部五官,现在也看不清楚。
但是这躯体轮廓和斧子,却是没错,仔细对比,简直一模一样,正是他熟悉的,空间石碑中的盘古巨人。
“我的小空间,是盘古圣尊留下的?石碑中的功法,也是盘古圣尊所留?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青云在心里疯狂的思考,但是没有一点头绪。
没人知晓李青云的内心隐秘,自从共尾仙尊尖叫出声,盘古圣尊的虚影,只是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却温柔的盯着青色女尸。
“小后,你终于来了,但我却失败了,没有等到我自己。”盘古圣尊语气平静,像陈述一段事实,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青色女尸名为巫后,巫为姓氏,也是混沌神魔种族的标识,后是她的名字。
“没有等到你自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吗?”青色女尸指着李青云,以及他身上掩饰不住的黑色令牌。
“不是,他不是我,我早已死亡,第九次脱壳时,被那些人彻底杀死,身上的黑色令牌,在此之前,就遗失了。包括那粒世界种子,虽然我留下一些后手和烙印,但终究和我无关了。”
盘古圣尊的虚影,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哀伤,伸出手,摸了摸青色女尸的面庞。
“怎么会这样?你现在是怎样的状态?不,你不会死的,我都没死,你怎么可能会死?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怎样才能让你复活?巫族的鲜血?尸骨?还是整个大巫的献祭?”
青色女尸却激动起来,一头发丝,疯狂舞动,发出惊天的煞气,惹得黑白二气微微波动。
盘古圣尊皱眉,似乎才发现青色女尸的异常,微怒道:“你也死了?也是他们干的?真是太恶毒了!早知如此,我应该把世界本源引爆,让世界重归混沌。”
盘古圣尊终于怒了,整个空间,黑白二气剧烈翻滚,狂风呼啸,把李青云吹得摇摇欲坠,难以飞行。
一直恐惧不安的共尾仙尊,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终于松了一口气,恍然叫道:“果然,你果然已经死掉了!哈哈,既然死掉了,那本尊还有何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具虚影,应该只是一段预留的意识体,一段没有生命的意识体!”
“一段没有生命意识体,靠着世界本源能量的滋养,居然存活无数岁月,甚至已经有了思考的能力,简直是奇迹。哈哈,不管是怎样的奇迹,你今天也死定了!这样,世界本源就是我的了,只要我得到世界本源,世间谁敢在我面前称尊?”
说到这里,共尾仙尊得意的大笑起来,笑声在整个空间里回荡,肆意癫狂,没把盘古圣尊的意识体、青色女尸放在眼里,至于李青云,他更没有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一个打酱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