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一点也不蠢,相反,当迷雾散去之后,她相当地敏锐。
意识到柯南的松动开始,她便开始不着痕迹地袒露态度。
既然已经知晓心意,只要不是新一移情别恋,她都能接受。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让柯南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至于告诉她之后,她会怎么做......
那就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了......
其实她也不怎么生气,新一就是柯南,新一一直在她身边,也一直在保护她。
新一生日那天那场午夜场的电影新一没来,但柯南陪她看完了后半程。
母亲出事时新一打电话来安慰他,柯南也一直在陪着她。
柯南受伤那一次,知道她要和新出医生一起演舞台剧,丝毫不顾自己刚刚出院,连台词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敢直接上台......
在瞭望大厅时,表达心意的新一匆匆消失,然后柯南火急火燎的赶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又哪里会生气呢?
他知道柯南有不告诉她的理由,虽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但需要这么费劲心力地去瞒着她,那么很大程度是她知道会有危险。
虽然被人瞒着确实是一件很生气的事情,但想着新一要那么努力地一人分饰两角色,她反而有些想笑。
新一那个骄傲的家伙真不知道是做了怎样的心理建设才能坦然叫她小兰姐姐的......
至于一起洗过澡这件事,嗯,她决定忘掉这件事情......
听着小兰的话,柯南感觉自己整个人泡在温泉里,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欢喜。
她的小兰一直是这样的啊......
他又怎么会辜负她呢?
他思考去哪坦白以及告白......
瞭望餐厅上次去过了,再去就没有意义了。
去东京塔?
去富士山?
去他最想去的伦敦?
还是像上川瞬那样来一个空中告白?
柯南觉得这些地方都不错,实在是难以取舍。
“小兰姐姐,你有什么很想去的地方吗?”
“很想去的地方啊......”小兰思考了一下,“伦敦吧。”
柯南愣住,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蔓延至心口,让心被什么扎了一下,酸酸涨涨的痛。
“为什么是伦敦。”
“因为新一想去伦敦啊。”
无论是福尔摩斯,还是福尔摩斯生活过的贝克街,都是新一热爱且向往的地方啊。
......
“柯南走了,你可以说了。”
碍事的人走了,上川瞬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他的态度很明了,安室透要是不告诉他,他就自己去查。
就是多费点心力,总归是能查到的。
安室透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避免自己血压上涨。他双手用力地按上上川瞬的肩膀上,死死地磨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道:
“我!告!诉!你!”
对于生气的安室,上川瞬是一点都不虚,这家伙天生操心的命,他这不是在气安室透,他这是在让安室透排解心中的压力。
有帮手,干嘛要单打独斗呢?
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帮手,可是连赤井秀一都觊觎的。
安室透报了个地址,这是他上次送丰源清司回家的时候记下来的。
像他们这种人绝不会只有一个住所,但他既然暴露出来,那么那个住所极大可能是对方常住的。
“酒馆呢?”上川瞬继续问。
“米花町五丁目97番地。”
上川瞬皱眉,“离毛利事务所这么近?”
他以为至少应该隔个一两条街什么的,没想到对方的酒馆居然在一条街上。
“还好,他的酒馆在街尾,跟事务所还是有段距离的。”
说完,安室透警告了一声,“未成年不准进酒馆!”
“呃,我已经成年了。”
“那是中国的说法,在日本的法律上20岁才算成年!”
上川瞬:“......”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完三野优平的手稿,宫羽轻辰有些惆怅,虽然这些文字未经修饰,看上去颇为粗糙。
即使只写了一半,也看得人心情沉重。
不过这些情绪也只在心中停留了一会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见他看完,上川瞬走了过去。
“宫羽先生准备离开了吗?”
“嗯,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不知道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去拜访你?”上川瞬还不知道对方现在的住址,有更简单的方式他也不想费力去查。
“我前段时间搬到了米花町。”
宫羽轻辰报了个地址,他对上川瞬这个少年人有很大的兴趣,尤其是在知晓了那个女人身份的前提下。
他扫了一眼远处餐桌边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已经吃饱了,正抚着肚子打嗝。
追思会上发生了案子他知道,只是这件案子与他没什么关系,他没太关注。
虽然太关注,但还是注意过他们的动静的。
这个案子基本上都是上川瞬在推理,也是他找到的证据,毛利小五郎基本上啥也没干,连犯罪现场都没检查。
他记得上川瞬就曾经自称为毛利小五郎的弟子。
看着,他的目光带上了审视,也不知道这位看上去不靠谱的侦探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实。
上川瞬看到他在看毛利小五郎,出声将他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能留给联系方式吗?我如果去的话提前给你打个电话。”
他想找机会让灰原牌雷达测试一下对方是不是酒厂的人,虽然不太能测出酒精浓度,偶尔还会有误判,但大部分时候还是非常给力的。
不是酒厂的人还好,是酒厂的人的话,就要尽快安排上了。
互相交换联系方式,宫羽轻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转身离开。这么一收拢,他那瘦弱的身形越发纤细,仿佛一阵风就会被吹倒。
看着他的背影,上川瞬托着下巴,出声问旁边过来的安室透:“酒厂会有身体这么差的成员吗?”
上川瞬不觉得宫羽轻辰是酒厂的杀手,这弱不禁风的身体,连后坐力大点的枪估计都拿不稳。
安室透眉头皱起,“你觉得他是酒厂的人?”
上川瞬摇头,“我只是发现他对丰源清司的态度有点诡异,这才问一下你的看法。”
“怎么个诡异法?”
“怎么说呢,就很难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