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调戏良家妇女吗!?”
再下一秒,刚刚还不怀好意地笑着的几个流氓瞬间就被揍得直接倒在了地面上,而惊惧于言峰绮礼利落的手法的老板则是大气都不敢出,只嗫喏着给他上了酒。
爱丽丝菲尔这时候才扭过头打量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眯着眼睛,血红色的双瞳泛起水雾,两杯就下去她已经有些不胜酒力,愣是没能看清言峰绮礼。
“谢谢你,不然我刚刚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你看起来不怎么来这种地方,是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爱丽丝菲尔又喝了一口酒,她的脑袋有些发晕,难得的醉酒感觉让她昏昏沉沉的。
看着穿了神职人员服的言峰绮礼,她竟一股脑地将烦闷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我的丈夫不光和他的助手一起,还把该做的流程做完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他寻觅真爱了?”
不得不说言峰绮礼是个好听众,所以爱丽丝菲尔根本没意识到言峰绮礼嘴角一闪而逝的怪异笑容。
他就像过去曾在教堂之中的时候一样,若无其事地以悲悯的口吻开口。
“这可真是听了令人垂怜的经历啊,这位夫人,主必不会宽恕你的丈夫欺骗你的行为。”
“可是我觉得切嗣……我是说我的丈夫他可能没有错。”
爱丽丝菲尔听着言峰绮礼谴责卫宫切嗣的话语,却是心痛不已。
她只觉得自己也许做错了,那个女人在卫宫切嗣的身边时间比她长,会不会她才是横插一脚的第三者呢?
人类的感情压得爱丽丝菲尔有些喘不过气,她短浅的人生经历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下意识求救地抓住言峰绮礼的袖子,她迷蒙的醉眼看着他胸前泛着冷光的十字架,突然感觉自己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不,也许不是这样的呢?我才是后来者,可切嗣他是我的丈夫。所以我、我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神父,您能不能解答我的迷惑?”
“当然,主的从仆从来都乐意为迷途的羔羊解答问题。”
言峰绮礼拍了拍爱丽丝菲尔的肩膀,安抚着她的情绪,脸上也配合地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他看着爱丽丝菲尔扬了扬嘴角,就好像看着祂所垂怜的羔羊——只不过爱丽丝菲尔在现在的他的眼里,也是待宰的那一种。
“既然迷茫的话,要不要直接开口问他呢?他应该会有重要的梦想之类的吧,若是以那个问他,让他在家庭和理想之中做出选择,你的问题也会得到答案吧。”
“可是,切嗣他……”
爱丽丝菲尔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她下意识觉得卫宫切嗣不会选择家庭,但是言峰绮礼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只是问问而已,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一句话简直就好像另一种意义的定心丹,让爱丽丝菲尔决定去问问,她擦干眼泪匆忙地转身出了酒吧,就连道谢都忘了。
言峰绮礼也没在意,他目送着爱丽丝菲尔离开,只想着这一回自己定要为林风奉上令他满意的剧目。
而他不知道的是林风在另一边的酒桌上看完了全程,等爱丽丝菲尔走后,他兴味盎然地看着在吧台前捧着酒杯笑得微妙的的言峰绮礼,像在打量一个好玩的玩具。
言峰绮礼这才察觉到了林风的目光,他偏头朝着林风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敬了一下,林风不着痕迹地扬起嘴角。
有意思……这言峰绮礼果然是个不错的解闷人选。
“我期待你接下来引导的剧目。”
通过传音术留下这句话之后,林风打了个响指,在只有言峰绮礼察觉的情况下从原地消失。
光芒笼罩了他和迪卢木多,下一秒他们已经出现在爱因兹贝伦家的据点外面。
爱丽丝菲尔回到城堡之中的时候,卫宫切嗣正急得团团转。
他和saber吵得不可开交,要找本人评理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家妻子居然直接离开。
他偏偏不擅长寻人的魔术,出于担心,他只能暂时和saber和好,先派人出去寻找。
因着担心半路爱丽丝菲尔会自己回来,卫宫切嗣是留在了据点,只在城堡内外一圈寻找,然而却没有找到任何踪迹,saber那边也并没有回信。
“爱丽,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
等终于看见爱丽丝菲尔安然无恙的时候,卫宫切嗣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子,之前只是没想到自己和舞弥的事情会东窗事发,他爱的其实还是爱丽丝菲尔。
“爱丽,我很担心你。”
爱丽丝菲尔听了卫宫切嗣的话,不由得一阵哽咽。
不过爱丽丝菲尔的脑袋还是因为酒精,想到了之前在酒吧听到的神父的话,她开口第一句就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切嗣,你的愿望和我们的家庭之间,非要选的话你会选哪个?”
“爱丽?”
卫宫切嗣听见自己的妻子问的问题,不由得愣愣地松开手。
卫宫切嗣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他和爱丽丝菲尔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为什么这时候会再问一次?
卫宫切嗣审视着妻子的表情,却只看出了她明显哭过的双眼,身上还有浓烈的酒气。
这看得卫宫切嗣一阵心疼——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感到煎熬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