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的人,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心理崩溃而引发像你们家那样的案件。”
林风双手斜斜插在口袋之中,他踏了踏地板,转头看着一脸懵逼的臙条巴。
“这一半边的住户,全都因为类似的情况死掉了,这边代表死,而另一边的人偶代表生——那边是生的循环,而这边是死的日常,这么说你懂了吗?”
“人偶?”
臙条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个嘛,比起告诉你这残酷的真相,还是让你自己看看比较好。”
臙条巴感觉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痛,他捏住自己的手腕,抬头看着林风。
只见林风从臙条巴的手掌心上虚晃而过,后者眼睁睁地看见在那几秒之间,他表皮下显露出来的竟然不是血肉,而是钢铁齿轮!
“哈哈、哈哈哈……我居然是人偶吗!何等的荒谬。”
臙条巴有些凄凉地笑出了声,然而两仪式只是脸色沉着,她扭头看着林风。
这一点两仪式一开始倒是没有注意到,在她看来,除了林风所有东西都是能够划破死线杀死的对象。
“啪!啪!啪!啪!啪!啪!”
突然之间,就在胭条巴分外崩溃的时候,一阵十分缓慢而响亮的响声突然响起。
林风淡淡地偏头看过去,正巧就看见了一身火红西装礼服,头顶高帽的金发魔术师出现在视野之中。
“猜得不错,我想也许应该夸奖你们做得不错,居然能够调查到这一地步。”
那金发魔术师一脸倨傲地踱步而来,走得那叫一个故作优雅,反而拿腔作调得令人忍不住眉头紧皱。
至少两仪式是这么觉得的,她切了一声,扭头超小声嘀咕了一句。
“真恶心!”
但凡魔术师这种生物,往往喜欢用魔力强化自身,而金发的魔术师阿鲁巴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强化的听力非但没听到自己其他人的惊讶和赞叹,反而听到了这么一句辱骂!
阿鲁巴可是自认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相当帅气,所以他才会做出这种姿态,可谁知道上来就被如此侮辱,这样他如何能忍?
但是,为了一贯秉承的优雅,阿鲁巴愣是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立刻发飙。
“愚蠢!见到那些惨死在家里的人的下场了吗?那就是你们的末路!”
“你这家伙就是元凶吗?可恶!我的父母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根本就不至于要落到这种田地!”
胭条巴分外激动,他差点就握紧拳头冲了上去,只是林风动了动手指,他将胭条巴往后面带,然后他瞥了阿鲁巴一眼。
只一句质问,态度淡漠得阿鲁巴险些暴跳如雷。
“那些人是你杀的吗?很明显不是吧,这种功劳都要往自己的身上揽,未免太过利益攻心。”
“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喂!胭条,你不会听着他说两句就信以为真了吧。”
与林风表现出来的淡漠不同,两仪式对于阿鲁巴那叫一个相当地鄙夷,她冷哼着,表情满是不屑。
“这么说来,好像确实不太对劲!”
直到胭条巴认认真真地打量一番这阿鲁巴之后,后者终于忍无可忍地甩出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它就像是子弹一样直射而来。
“去死吧!”
火焰来势汹汹,却突兀地在半路湮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唯有些微热度停留在空气之中,提醒着阿鲁巴他真的发出了火焰。
“怎么回事!?是你这小鬼吗,不,这绝对不可能!”
阿鲁巴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曾经和很多人光明正大地进行过魔术的对决,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状况。
这火焰好好地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嗤,你还真是风趣,没想到现在修道院筛选下任院长都这么随便了吗!”
林风勾了勾嘴角,好像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那轻松的模样看得阿鲁巴一阵牙痒痒。
明明自己才是占尽优势的人,为什么对方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一样?
居然还想出言侮辱魔术师,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由此,阿鲁巴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林风的身上,他目光变得凌厉,然后突然了然地勾起了嘴角。
“原来如此,你就是林风?”
“哦?出言挑衅之前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四十多岁的人了,看来你的心态还很年轻。”
林风轻笑着,那语气像是赞叹,可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林风这是在嘲讽。
这无疑是说,阿鲁巴像是毛头小子一样办事不计较后果,毛毛躁躁的!
阿鲁巴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扭曲。
“这不用你管,那家伙怕你,我可不怕!既然不怕,又为何要对你谨小慎微,少自以为是了,小鬼头。”
虽然林风长得很年轻,但敢这么对他说话的人,阿鲁巴倒是第一个。
在那一瞬间,阿鲁巴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从林风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但又好像是错觉,只出现了一瞬间就很快消失不见了。
这个叫林风的男人,荒耶宗莲为什么如此地憎恨,又如此地警惕他的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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