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措手不及的是,如此一来,她的一些底细便在阎墨厉身前暴露无遗了,这对她绝对没有丝毫好处。
如此想着,陌上花平静的眸内这才微起波澜,如平静的幽谭内投入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掀起一片波澜。
那侍卫看到陌上花的面貌,也是明显的惊讶了一下,转而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阎墨厉却仿佛没看到一般,只皮肉不笑的看着陌上花,成功从她眸内捕捉到诧异,以及深思,他唇角才微不可查的勾起几分弧度。
“王妃在想什么,竟如此入神?”他仿佛不知陌上花的心事一般,稍作关切的询问。
陌上花瞬时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无事,殿下过滤了。对了,殿下不是早已返回皇城了吗,怎么会突然千里迢迢的到访?”
“说起来也是话长了。”提及此事,阎墨厉似是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道:“月余前,我与柳小姐行至一半的路程,还未到皇城,便收到了父皇的圣旨。圣旨所言,禹州附近的温郡山出了叛贼,命我即刻回去平叛,另外派了将军互送柳小姐回皇城。”
说到这里,他面色越发的沮丧起来,“没想分那帮叛贼聚众甚多,又诡计多端,我从当地率领的众部被击的溃不成军,我也深受重伤,被那些叛贼追杀,无奈之下,才只能投奔这里。万幸,他们暂且不敢在禹州境内胡来。”
明明神情很是真诚,最后一句却像是颇有深意一般,引得陌上花眸光微动,心中微沉。
阎墨厉如此人物,她并不觉得此事当真会如此简单。不过,他身受重伤一事却是不假的,她昨日有亲手探过。至于这伤如何来的,还有阎墨厉的真实目的,怕都与阎北城脱不开干系。
为今之计,只有等阎北城回来,在从长计议了。
如此想着,陌上花便极为配合面露惊讶之色,“竟有此事?我久居禹州竟不知距禹州仅有五十里的温郡山出了叛贼,果真是我见识短浅。”
“你毕竟是女子,终日身处后宅之中,自然比不得日日抛头露面之人。”阎墨厉微微一笑,低声宽解。
然,陌上花一双剪水秋瞳轻微的闪了一瞬,面上却只是疏离而又不失礼貌的牵唇笑了笑,旋即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模样。
只有她心中最为清楚,阎墨厉那句话的意思。看来,昨日的事情他还记得一清二楚,这便是故意提醒她了。
阎墨厉却神色如常,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眸光在厅内转了转,“怎么不见北城?”
“不瞒殿下,前几日我同王妃去了武郡一趟,回来时,王爷觉得那里的景色奇特,与与这边不同,便说要多留几日,好好游玩一番。”
陌上花早有预料,说起来自然也是应对自如,话语间满是无奈,“王爷一向是这样的性子,无拘无束惯了,我嫁入禹州如此之久,也总是见他终日在外玩乐。臣妾晚些时候便会修书过去,请王爷回来,还望殿下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