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在眨了眨眼睛,似乎一时跟齐行云讲不清楚神仙和系统的区别。
“太傅除了会把人变胖, 还会什么?”齐行云好奇的问。
“会……”
花安在眼睛忽然就亮了, 心道我的确还会一些其他的本领, 但是需要太子殿下亲眼看看才行。
花安在拉着齐行云的手,将他拉到了内殿的床榻旁边,二话不说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
齐行云吓了一跳,握住花安在不安分的手,说:“太傅这是做什么?”
眼下的确夜深人静了,但是气氛不对头,花安在脱衣服脱得也太突然了,让齐行云有点吃不消。
花安在一本正经,看着齐行云说:“有东西让你看。”
“咳……”齐行云咳嗽了一声,声音都沙哑了,低声道:“太傅莫不是在勾引云儿罢?”
花安在心道,勾引是下一步,先要让齐行云见识一下真男人的自己。
这一路从都城到凉州,发生了不少事情,每天都在忙着赶路,的确鲜少有亲近的时间,这会儿孙叔泰的事情也安稳了下来,只有齐彻一个人在忙碌,时机倒是不错。
齐行云见花安在如此主动,心中兴奋不已,当下将人抱上了榻去,然后低头吻住花安在的嘴唇。
花安在本来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真男人的一面,不过被齐行云吻了两下,脑袋里就晕晕乎乎的,整个人也软绵绵的,什么也想不到了。
就在花安在云里雾里的时候,突然就听齐行云惊讶的直结巴,说:“太……太傅这是……”
齐行云将花安在的衣衫除掉,顿时就傻眼了。
先前他们也不是没有亲近过,齐行云是知道的,花安在乃是个太监,身体有些不完整。但是眼下……
情况不一样了,齐行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花安在恍然大悟翻身坐起,说:“刚刚就是想让你看这个。”
齐行云眼皮一突一突的跳个不停,说:“太傅……这也是太傅变出来的?”
花安在想了想,的确是系统变出来的,便点了点头。
齐行云当真是目瞪口呆,说:“太傅不愧是仙人。”
齐行云震惊够了,又道:“太傅身份的事情,不要随意与旁人说,什么梅书骆啊匀儿啊方有狐啊,都不可以。”
花安在点头,他自然不会告诉旁人自己有系统的事情,只告诉了齐行云一个。
这等怪力乱神的事情,齐行云虽然不抵触,觉得可以理解,但是生怕旁人会对花安在投来异样眼神。或者遇到什么别有用心之人,会利用花安在的神力。
齐行云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花安在点头都点的有些发晕,齐行云这才道:“太傅记住就好。”
“那……”
花安在只说了一个字,忽然推着齐行云的肩膀,让他躺在榻上。
齐行云奇怪的看着花安在,问:“怎么了太傅?”
花安在木着脸,但眼神好像饥饿已久的野狼一样,盯着鲜嫩味美的小白兔齐行云,说:“我也是男人了,我来。”
齐行云恍然大悟,太傅这是要反攻啊!
花安在兴致勃勃,齐行云倒是没反抗,笑眯眯的看着对自己垂涎三尺的花安在。
花安在摩拳擦掌,学着齐行云每次的样子,主动的去吻他。这一吻上来,不多时,花安在的主动权就丢了一大半。再过不多时,花安在已经迷迷糊糊的被齐行云压倒在了榻上。
夜深,花安在疲惫的睡着了,在梦中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好像失败了,又被小白兔太子殿下给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行云将花安在抱在怀中,笑着低声道:“太傅还要再接再厉啊。”
……
齐彻可没有齐行云和花安在那边惬意浪漫,带着人在凉州城内转了一大圈,却始终没有找到那谋主的下落,仿佛人间蒸发。
郑将军硬气的很,怎么都不肯说谋主在哪里,也不肯透露谋主的身份,被关进了大牢,不是骂人便是一句话不说。
眼看着天色都要亮了,齐彻精疲力尽的往自己的寝殿走去,挥退了侍卫和宫人,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大王回来了。”
齐彻一进去,就听到了温柔款款的声音,这声音何其耳熟,便是匀儿无疑了。
殿内未有点灯,齐彻回身点亮一盏,便见匀儿坐在自己的榻牙子上,似乎是正在等他。
齐彻皱眉道:“你怎么在孤的寝殿里?”
匀儿笑了,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宫中之人都知道,大王是最为疼爱匀儿的,匀儿与侍卫们说,今夜大王点了匀儿来侍寝,匀儿便在屋里等着大王您了。”
齐彻恍然大悟,旁人怕是还不知匀儿已然叛变的事情。
齐彻累的够呛,哪里还想些别的,本想让匀儿离开的,不过匀儿已经走上来,伸手搂住了齐彻的腰,说:“今儿个大王度过一劫,便不要愁眉苦脸的了。”
齐彻说道:“给郑将军出谋划策之人还未抓到,孤怎么能安心呢?”
“这倒也是。”匀儿道:“郑将军是个老实人,若非那谋主在后面指点,是万万想不到要造反的。这谋主可是大隐患啊。”
的确,齐彻还是了解郑将军,是个老实人,打仗不要命的那种,若说旁人造反都不无可能,但是郑将军造反,却很是奇怪了。
匀儿眸子很亮,道:“其实说起郑将军来,匀儿曾经听说过,这郑将军原本是青州王的部下呢。”
“青州王的部下?”齐彻有些吃惊。
彭大山的身份他们都知道了,乃是青州王的儿子。说起来应该也是和齐彻沾亲带故的,只可惜,齐彻和齐行云差不多,并非齐国的血脉。
齐彻说:“这不可能,郑将军若是青州王的旧部,那他为何要对彭大山下毒手?”
杀死老主子的儿子,这听起来有些狠心了。
匀儿道:“这匀儿就不知道了,不过是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大王罢了。”
“对了,”匀儿忽然转变了话题,说:“孙叔泰已然找到了,过不久匀儿便要跟随督主大人回到都城去。而大王您呢,想必是要留下来,治理凉州的罢。那匀儿这一走,怕是再也见不到大王了啊。”
“你说什么?”齐彻一怔,说:“你要和花安在回去?”
匀儿笑着点头,齐彻一见他的笑容,顿时火冒三丈,道:“谁允许你离开的?你是孤的人,凭什么跟着花安在回去?”
匀儿故作惊讶,道:“匀儿何时是大王的人了?”
齐彻道:“孤手中可是有你的卖身契的!”
匀儿被他逗笑了,说:“大王您忘了,我姓燕,并非真的匀儿啊,那卖身契是假的,不作数的。”
“你……”
齐彻当真是被匀儿给气着了,道:“你今天莫不是诚心来气孤的罢?”
匀儿道:“怎么会,匀儿是来叫大王您开心的啊。”
他说着,主动挽住齐彻的脖颈,献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暧昧的说:“其实大王想要留下匀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
匀儿在他耳畔喃喃的说:“只要大王告诉匀儿,大王喜欢匀儿,没有匀儿活不下去,匀儿听了自然会留下来,陪在大王您的身边啊。”
“你……”
齐彻想要推开匀儿,看来匀儿果然是特意来戏弄弄他。只是匀儿挂在他的身上,并不松手,齐彻一推之下没有推开。
匀儿道:“大王这般口是心非可不行,若是大王不承认,匀儿可要跟着督主大人走了,日后便只能日日夜夜的伺候在督主大人的身边。”
“你当真是想要气死孤吗?”齐彻道。
“匀儿怎么舍得呢?”匀儿笑眯眯的说。
齐彻看着他那魅惑的笑容就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搂住匀儿的腰,低头狠狠吻住他的嘴唇,仿佛野兽一般肆虐着。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打扰了齐彻的举动。
匀儿被吻得气喘吁吁,低声说:“大王,好像有人敲门呢。”
齐彻双眼通红,根本不想理会旁的,也不作答,便将匀儿打横抱了起来,就要抱到榻上去。
“叩叩——”
又是敲门的声音,轻轻的,小心翼翼。
齐彻不胜烦躁,呵斥说道:“何事?”
外面的侍卫和宫人都被挥退了,按理来说不应该有人前来打搅,若是有人来打搅,必然是什么大事儿。
然而齐彻朗声询问后,外面一片安静,倒是没了声音。
齐彻皱眉,道:“到底是何人?”
敲门声消失了,很是奇怪,但下一刻,“叩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回不是敲门,反而是敲窗户。
大半夜外面黑漆漆的,有个人影晃晃悠悠站在窗根下面,回头乍一看,竟是有些叫人心尖一跳。
“何人装神弄鬼?”
齐彻叫匀儿不要动,立刻自己往窗口而去,“豁朗”一声便将窗户推开了。
外面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长发披肩而下,黑发在夜风中飞舞着,挡住了小一半的脸,但是不难辨认出来……
“太子?怎么是你?”
齐彻看着窗外的“齐行云”惊讶的说:“你来敲我的窗子做什么?”
匀儿听到动静,将衣衫整理好,也走到了窗口,说:“太子殿下?”
窗口白衣人和齐行云何其相像,尤其大黑天,光线不足,那看着就更是像了。
但偏偏这人并非齐行云,而是齐行云和花安在的孩子。
这会儿花安在已然累的睡着了,系统中的宝宝却半夜醒来,睡够了觉觉得无聊,自己贴了野蛮生长卡之后,从系统中弹了出来,开始在诺大的王宫中游荡着。
宝宝游荡了一会儿,感觉累了,想要回去睡觉,但是一转头不记得来路在哪里,只能继续四处寻找。
刚才一个劲儿敲门敲窗的便是宝宝了,他觉得眼前这房子像是爸爸和爹爹的屋,但是推门推了半天,根本进不去,只好委委屈屈的开始敲门。
窗子终于打开,宝宝站在窗口,惊喜的往里看去,声音软软糯糯的喊着:“爸!爸爸!”
齐彻一下都给“齐行云”喊懵了,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人不是齐行云而是齐行云的儿子。大半夜的,齐行云跑过来坏了他的好事儿,而且张口就喊爸爸。
匀儿也是被叫傻了眼,道:“太子殿下莫开玩笑了。”
宝宝嘟嘴,也发现自己叫错了人,来“开门”的不是爸爸也不是爹爹。他委屈的扒拉着眉毛,往屋里伸着脖子去看,说:“没有……没有爸爸……要爸爸……呜——”
说着说着,宝宝委屈极了,两眼通红,竟是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豆大的泪珠稀里哗啦一个劲儿的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