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帮那俩道士做完事,他们就会把它们都送给我,让我喜欢的男生永远的跟我绑在一起,死也不分开,这么好的事情,杀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妹,我杀你又怎么了?爸妈说了,你和丽丽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你的命也是我的,谁让你当时瞎嚷嚷,要是别人听见发现了我的男孩,要分开我们怎么办?”
“你想破坏我的幸福生活,你就该死!该死!”
张文武丧心病狂的怒吼。
张倩倩是厉鬼,情绪本来就比较容易波动,心怀怨恨,也被兄长死不悔改的态度给刺激到了,周身鬼气蹭蹭蹭的开始增长,表情也变得狰狞怨恨,
“你才该死!张文武你这个禽兽!我是你妹妹,你的亲妹妹,你也能狠心杀我!”
“你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别人的付出和白骨上,滚你的幸福!你就是变态!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人家,你就是占有,就是霸道,就是无可救药!”
“你和大姐爸妈才都该死,你们所有的人都自私自利,没有一个无辜可怜!爸妈是这样,你是这样,大姐也是这样,你们才是最该死的人……张文武,你还我命!”
张倩倩鬼魂被刺激得失去理智,满身怨气的朝张文武扑过去,想要将仇人撕碎。
“妹,你竟然想杀我?你果然也不是好东西,你也想破坏我的生活,抢走我的东西,那你就去再死一次吧!没有人可以破坏我的生活!”
张文武根本不怕变成厉鬼的妹妹,在张倩倩鬼魂扑过去的时候,立刻从身上掏出一面八卦镜,恶狠狠直接就朝张倩倩对着照过去。
电光石火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啊——”张倩倩躲闪不急,被镜子照反射出来的光芒照到,身上狠狠被烫了一下,尖叫一声,摔倒地上。
照完张倩倩,张文武就迅速又照向半空的秦靳渊,带着怨毒之色,“杀死你这个鬼东西!杀死!让你们全部都死在这里!”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手中的八卦镜对秦靳渊一点作用都没有。
张文武看着面对八卦镜毫发无损的秦靳渊不敢置信,“不可能,你为什么会没事,所有鬼被照到都要烧起来的,不可能。”
“雕虫…小技。”
夜晚冷冷盯着他,抬手再次虚抓,张文武手上的八卦镜便飞到他手中,然后顷刻间被捏成碎片。
“你……”张文武脸上终于露出惶恐之色,然后立刻又去掏身上的其他东西。
然而夜晚并没有再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直接再次抬手,巨大的吸力将张文武抓了过去,五指成爪,紧扣住对方脖子,手指收紧,漆黑的指甲慢慢插/进脖子肉里。
夜晚双目血红之色大盛,视线冰冷,声音威严,“阳间作恶,阴间难容,魂飞魄散,也死不足惜。”
“咳咳…你…我……”
张文武被掐得脸色涨紫,脖子鲜血喷溅,眼看就要死去。
钱宇及时开口,双眼也是通红和疯狂,“秦靳渊,把他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秦靳渊听到,冷漠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什么,将人扔过去重新砸到地上。
钱宇看到,红着眼睛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挥起手上的棒球棍就先狠狠砸断张文武的双手双脚,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啊啊救命——”手脚断裂的疼痛让张文武叫出声。
钱宇听得眼睛更红,丝毫不停留,一棍一棍的继续朝张文武身上打下去,棍棍都是避开致命点,一边打一边愤怒吼骂,
“禽兽!你还我的小然,还我的小然!你这个混账,你凭什么杀我的爱人,凭什么,你休想这么轻松的去死……”
钱宇打红了眼睛,理智尽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面前这个人死得比小然更痛苦,他要亲手给小然报仇。
怨气横生的张倩倩也不落后,不顾浑身刚刚被八卦镜伤到的疼痛,朝兄长的魂魄扑上去撕扯啃咬,“张文武,你还我的命,还我的命……”
“啊——————”
一人一鬼满是恨意的发泄,张文武的身体和魂魄同时遭受折磨痛苦,惨烈的尖叫响彻整个地道。
直到声音消失时,张文武的肉身已经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魂魄也被张倩倩啃食了个干净。
等到发泄完冷静下来。
张倩倩便坐在原地放声大哭,“呜呜……”
钱宇呆呆站在原地,任由脸上沾染的鲜血滑落,看着那只满目凶光的布偶娃娃,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来,“小然……”
那个鲜活的人,还能再回到他身边吗?
地道里一阵沉默,大家眼眶都有些红红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也无法劝说,张倩倩和钱宇现在唯一需要的只是安静的哭泣,发泄心中的情绪。
飘在半空中的布偶娃娃在听到钱宇的哭声时,满是狰狞凶光的表情慢慢产生了变化,一会儿茫然、一会儿痛苦、一会儿悲伤,无数情绪不停闪过。
它不知道面前的人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哭起来让它很不开心,心好难受,头好痛……
“啊——”
布偶娃娃再次发出尖叫,身体不停得颤抖,最终仿佛受不了疼痛般,身体咻的往地道里面逃走了。
“小然!”
钱宇大喊一声,立刻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孙医生等人着急看向白湛,“白主播,我我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们留在这里。”
开口的不是白湛,而是秦靳渊。
男人冰冷的眼眸冷漠无情的扫过众人,第一次说话不再断断续续,发出了完整的句子,“里面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
说完,夜晚朝白湛点点头,然后抓起张建国两兄弟,就朝地道里面飞了进去。
“倩倩,青木青石,你们留下保护他们。”
白湛立刻朝张倩倩等人叮嘱一声,然后迅速也追了上去。
地道的深处非常长,刚刚他们走了那么久,却也才走了一小半距离而已。不过现在没有了其他人拖累,前面又有夜晚开道,一路畅通无阻,行程速度就快了很多。
白湛、秦靳渊、还有钱宇三人,追着布偶娃娃跑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终于来到地道的最深处。
地道尽头不是什么墓穴,也不是什么藏宝洞,而是一处面积约莫百来平方的山洞石室,室内墙壁刻满了各种奇怪的图文,还有很多规律置放的人头油灯,桃木钉……等等东西。
而整个石室中最显眼的却是正中方位那个祭坛。
祭坛体积大概一张饭桌大小,是由一块巨大完整的青石打造而成,上面不仅绘满了各种玄奥的符文,还幽幽燃烧着两只成人手笔粗的不知名香,飘着幽幽青烟。
祭坛的最中间有个凹槽,凹槽里面是泛着腥臭的黑血,黑血中浸泡着一个古朴的盒子……
此刻,两个道士正围在祭坛旁边,命令着五只厉鬼拼命的撞击祭坛周围笼罩的光膜,其中一只身上泛着青光的厉鬼,正是周然!
那俩道士发现他们进来,表情不是很好,皮笑肉不笑,
“你们是谁?竟敢闯到这里,张文武拿了我的御鬼令竟然都没有拦住你们,看来几位道友有点本事啊……”
“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两位前辈才是吧。前辈们可真是好本事,又是炼尸,又是群鬼侍魂,连摄青都能养出来,真是令我等后辈汗颜。”
白湛冷冷回答。
要是说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现在他要是还看不出来,可真就是白学这段时间的玄术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搞出这殡仪馆里一切的人,应该就是面前俩穿着道士袍的人了。而这两位搞出那么多事情的目地,无非就是为了这里祭坛上的东西。
只不过那祭坛上有保护的阵法,俩道士自己没有能力破开,就打上了养鬼借力的主意,让周然几只厉鬼用同归于尽的办法硬破保护。
为了一件东西,就残害那么多条人命,还将其炼成厉鬼,当真丧尽天良!
白湛心中杀意怒起,“两位前辈做下那么多杀孽,不过就是为了这么个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不玩意儿,你这个楞青头懂个屁!杀孽?哈哈哈,人是张文武杀的,又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能有什么杀孽?我们不过就是捡了几个可怜的游魂野鬼养养罢了,何孽之有啊哈哈哈……”
俩道士看到白湛杀意尽显的样子哈哈嘲笑,对自己犯下的罪行完全没有半点心虚,反而洋洋得意,
“小娃子,你当自己是救世主吗?想替天行道?真是愚蠢至极,也不看看现在这世道灵气匮乏,信仰几尽消失,就算你做了好事,又能得几分回报?”
“看你年纪轻轻就颇有道行,天赋不错,咱们放你一马赶紧滚。否则你若非要多管闲事,最后弄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可别怪前辈们无情!”
俩道士大放厥词,嚣张至极。
白湛紧握拳头,冷笑,“魂飞魄散?可真是好口气!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小子可不太会,要不两位前辈教教我,滚一个给我看看?”
“臭小子,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是吧!”
两个道士收起笑容,面露阴狠,杀气外露。
只不过这话刚说完,迎面就掀起一阵阴风,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两人脸上,“啪!”
“你这鬼东西敢打我!”
冷不丁被扇了两巴掌,两道士顿时看向秦靳渊狂怒不已,举起手上的桃木剑就想立刻还手。
然而在当看到秦靳渊后面的张建国和张立党时,两道士动作猛然顿住,脸色一变,失声喊出来,
“师,师弟!”
第66章
师弟?
白湛听到俩道士嘴里喊出来的称呼,有些一愣,转头顺着两人视线看过去,看到的就是张建国和张立党。
不等他多想这双方之间的关系内情。
张建国和张立党在看清楚其中一个道士脸时,原本时时刻刻都显得呆萌的表情消失不见,仿佛受到什么刺激般,两人脑袋像针扎般疼痛,无数记忆片段闪过,最终冲破桎梏,让一直浑浑噩噩的两人神智回笼。
俩兄弟脸上再也不见之前的呆萌,换上了双眼暴出血丝的仇恨和怨怒,死死盯着面前俩道士,咬牙切齿,“张术通,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叛徒!”
被张建国两人如此辱骂。
那个有着小胡子的道士脸色有些难堪,但很快却又恢复正常,表情愤恨又得意,
“狼心狗肺?叛徒?两位师弟说话何必如此难听,我们都是一个师门的人,身上也流着相同的血,师门的东西自然也有属于我的一份,师兄我也不过是在拿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旁边的同伙道士也点头附和,“张道友说得是,我们拿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够说得叛徒那么严重呢?”
两道士无耻的嘴脸让张建国兄弟情绪十分激动。
张立党脾气比较急躁,当即就没忍住暴怒,“你们两个丧尽天良的东西闭嘴!都到现在这个份儿上了还狡辩,还想扯上一块遮羞布,无耻至极!张术通,你别为当初你没有露脸,我们就猜不到你,当初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吧!”
张建国也是脸色沉沉,
“张术通,当初杀死师傅,吸光我和立党道行,最后还一把火烧了道观的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是我又怎样?”
许是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小胡子道士很干脆的把罪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