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李大郎道:“对了,你最近怎么样了?娘还等着你学成归来,给你盘个铺子自己干呢。”
李三郎摇了摇头:“学海无涯,越是往上学越觉得自己的浅薄。况且,大哥不愿叫娘操心,我亦是不愿。娘为我们兄妹吃不不少苦,如今,也该享清福了。”
“好小子!”
他的大掌重重的落在他消瘦的肩头,李大郎眼中满是赞盛的目光:“我果真没看错你。”
“难道就大哥是娘的儿子不成?”李三郎一笑:“走吧,一会儿待的时间久了,娘该起疑了。”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向屋内走去。身后,月光洒了一地清辉,映照着枝头。
夜晚。
热闹的场面终于落下了帷幕,街角僻静极了,张氏躺在炕上,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蝉鸣。
许是白日里下了一场雨的缘故,今晚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像平日里那般清脆。低沉的好似在耳边,一声又一声,催着人入眠。
张氏感觉眼皮逐渐发沉,恍恍惚惚,就要进入梦乡。突然,身上一凉,紧跟着,便听到了身旁男人的喘息。
她惊的一下子坐起来,下意识的捂着胸口的衣裳,惊慌不已:“二郎,大晚上不睡觉,你要做啥哩。”
李二郎坐在她身旁,手里还拿着刚从她身上揭下的薄被。脸上有些不悦:“能干啥啊,不为了金锁片生儿子嘛。”
张氏这才想起晚上饭桌上的戏言,陡然脸烧起来,声音也跟蚊子似的:“二郎,今儿太晚了,睡吧。”
“不成!”
他向来混惯了,不由分说便要动手拽她的衣裳,一面拽一面嘟囔:“都说女人得十月怀胎呢,我得快些弄出儿子来。不然的话,那金锁片就该归了旁人了。”
若是别的女人,听他一口一个金锁片,早就翻脸了。可张氏却不一样,她满脑子都想着:
难道今日竟然要洞房了?
出嫁前,娘就说了,李家是好人,对她家有大恩,若非那粮食,一家老小都要饿死的。所以嫁过去,无论怎么都要忍。甚至隐晦的提出,特别是晚上在炕上,更要事事依了李二郎。 明明脑子里对这一幕是幻想过的,可现在事到头了,张氏却觉得自己的脑子跟浆糊似的乱成一团。几次三番想要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便由了李二郎的大掌在身上摸索,所到之处,皆
燃起一片火焰。
渐渐的,她也觉得被他揉的来了些感觉。可等了半天,李二郎依旧是用手摸索,不动真章。
张氏挣扎着坐起身,瞧着李二郎傻乎乎的盯着自己。月光大盛,透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照出了他脸上处欲,望之外的纯真和迷茫。
“怎么了?”
李二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傻乎乎道:“你嫁人前,你娘告没告诉你,怎么生儿子?”
张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村里人都说,二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她的男人比任何人都要可爱。
咬着唇,张氏伸手,哆哆嗦嗦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大褂。
李二郎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随着妇人不算白嫩的双手缓缓在身上移动,那常年被衣物遮挡的丰腴身躯逐渐出现在视线之中。
在他火辣的视线下,张氏已经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她头一回这样大胆,却毫无怨言。
贝齿紧扣下唇,伸出手,拉开了肚兜的细绳。
当那两个白面团字弹出来的瞬间,李二郎咕咚咽了口口水,哑着喉咙:“老子要生儿子,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话虽如此,眼睛却跟被面糊粘上去了般,压根挪不开。
张氏勇敢的望着他,不知是有些凉还是怎的,声音有些发抖:“二郎,你不是要生儿子嘛。那你,也把衣服脱了。”
话音说罢,李二郎一动未动。张氏鼓足勇气,想要自己动手的。却没想到,下一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将自己剥的一干二净。
......
下过一场雨之后,便是更加灿烂的艳阳。
天才刚刚亮,魏三娘就被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声吵醒了。
金灿灿的阳光已经从外面透进来,桌子上,地上,床上,都被这暖阳沐浴着,光线中有浮尘飘起回落。
魏三娘伸了个懒腰,直接坐了起来,捶了捶背。昨儿不知怎的,睡到半夜好似听到有人惨叫。等醒来一听,又无比安静,疑心是自己做梦了。可到底梦了什么,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出了房门,到院子瞧见李大郎正从厨房出来,看到魏三娘后叫了声娘:“锅里有饭,娘您慢吃,今儿县衙有事,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些!“
送走了李大郎和李三郎,魏三娘到厨房一看,灶台干干净净,还是昨日的模样。除了锅里有几个馒头之外,一切空空如也。
她这才知道哪儿不对劲儿。
张氏竟然没起床? 不过这孩子平日里起早贪黑的,最忙最累的都是她。今儿难得睡个懒觉,魏三娘便也不打算叫她了。去后院薅了把小葱和芫荽,又摘了几个翠绿翠绿的辣椒。在整版上剁碎之后,洒了盐,淋了香油,
便是一碟下饭菜了。
只不过,张氏这觉,今儿睡的是委实沉了些。
到了辰时,西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魏三娘有些按难不住了。
该不会是,昨儿下雨着凉了吧。
心中如是想,便直接去西屋敲门:“二郎家的,二郎家的。”
紧跟着,便听到张氏奇怪的声音传来:“娘。” 原本就怀疑她是不是病了的魏三娘一听,更加着急了:“二郎家的,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三郎回来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