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别听他们瞎说,他们、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听到这话陈玉荷果然不吵闹了,反而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初天奇,一旁的温汀连忙使眼色,让他别说。
初天奇看不懂温汀的表情,看到自己的话有成果连忙继续说道:“哇,他们一个个,都不是人啊,我诅咒他们全家……”
“闭嘴!你们全家才不是人呢!”陈玉荷生气的站起身来,命令二人:“你们不要跟着我!”
跑向一旁的竹林。
温汀没好气的看着初天奇,初天奇皱着眉头。
“我又做错了吗?”
……
“长老,你刚才听说玉荷回来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见到本人脾气这么大呢。”陈谷略带埋怨的看着陈长老。
陈长老黑沉着脸,生气的说到:“哼,你看她那个态度,是想要回来征求我们原谅的意思吗?”
“当初那件事情也不能算她的错,毕竟是晚辈。”
“晚辈怎么了,晚辈那么多,有一个像她那样出格吗。”
“您的脾气也该改改了。”陈谷无奈的看着陈长老叹了口气,离开房间。
一阵风吹过,陈长老站在窗户边,转身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中拿出一本书,书已经磨破了,却也能看出持有者保护的很是仔细。
只见陈长老从书页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一张合照,照片是一男一女两人在湖边写生,两张笑脸都十分开心。
陈长老不由得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揣摩着照片中的女生,嘴角露出憧憬的笑容。
照片中的主角,男的是陈长老,女的就是陈玉荷,当初两个关系很好。
……
温汀决定这件事情一定要管,她是看得见陈玉荷的生活的人,陈家人虽然和她有血缘关系,或许他们了解她的性格,却不了解事实真相,不知道这些年来陈玉荷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究竟有多么辛苦。
明明是一家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相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汀汀,这么晚了你去哪啊。”此刻的周月爽一身丛林之王的打扮,几人算是客人来到陈家,这里的人很好客,带着周月爽等人去打猎,捕到不少战利品。
温汀没有答话,起身离开餐桌,下意识看向司南聿的方向,他正在专注的吃饭,并没有看到她。
陈家很大,温汀一路上都在打听,终于来到陈家祠堂,这里供奉着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据他们说这个时间陈长老就会出现在这里。
恭敬的站在门外敲了三下门,过了一会儿,门内传出陈长老的声音:“进来。”
温汀小心翼翼的进去,被面前的场景吓到了。
眼前所到之处,几乎是满满的灵位,祠堂的音乐声、焚香的气味,陈长老正穿着一身黑袍,头发花白的跪在灵位面前,手中拿着焚香,虔诚的念着。
温汀识相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好半天之后陈长老才将焚香插在香炉当中,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看向温汀,面色不悦。
“你是玉荷的徒弟?怎么会来这里,你不知道焚香时进来,是对祖先的大不敬吗。”
“对不起,我们家没有供奉祖先的习惯,所以对此不是很了解。”
“哼,愚昧。”陈长老冷哼一声,似乎很瞧不起没有家族传承的人,站起身来打量着温汀,好半天才说话,声音却突然温柔很多:“你来干嘛?”
温汀看向他:“陈长老,我来是为了师父的事情,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师父。”
陈长老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恍惚的说道:“你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吗?”
二十年前。
一帮法国人闯了进来,叫嚣着要收购这片土地……结果一番争斗下来,陈玉荷哭着告诉他,她想和法国人结婚。
陈放拒绝了。
自那之后,陈玉荷再也没有出现,就这样消失。
一消失就消失了五年的陈玉荷第一次在电视上出现时,全镇人都高兴坏了,他们以为陈玉荷功成名就,马上就会回家,甚至悄悄地大办宴席,陈放也默许了族人们的举动。
可就这样又过了七年,据陈谷说陈玉荷悄悄回来一次,带着两个徒弟来拜了祖先,可是陈玉荷除了陈谷之外谁都没见,就又这么走了。
于是就这么过了十多年,一直杳无音讯,直到现在。
当时外来者刚走没几天,陈放每天都会担心这件事情会继续发生,一直不间断的想对策,那天筋疲力尽的他来到祖先祠堂静心,没成想祖先竟然显灵。
这事虽然荒唐,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还是他亲身经历!
他告诉陈放外来者再也不会回来,让陈放不要担心,并要求陈放一定要好好照顾族中的人。
虽然精神恍惚,但他还是记住了当天的日期,自那之后每月的22号,他都会来祭拜。
故事讲完了。
温汀震惊的感叹道:“原来表面美好的陈家小镇,竟然还隐藏着这样辛苦的经历。”
陈长老没想到温汀会说出这句话,看向温汀的眼神有所缓解:“本来这件事情应该永远尘封,可玉荷回来了,她想要面对这件事。”
“当时师父还那么年轻,长老,过了这么久您还不肯放下吗?”
“怎么能放下,当时玉荷要结婚的人是谁啊,是我们家族的敌人!陈玉荷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她不仅不帮助家族,甚至和敌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背信弃义!”陈长老生气的说道,脸也因此发红。
温汀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陈长老,师父她到现在都没结婚,她一直都是单身,而且出名之后,也从未听说过有过伴侣。”
“什么!”陈长老明显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神情紧张的看向温汀:“你说的是真的?”
温汀坚定的点点头,陈长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让温汀赶紧离开,自己一个人在祠堂又跪拜起来。
“祖先,为什么自那次之后您再也没有给过我提示,是我做错了什么,您不再庇护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