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言渊沉吟了片刻之后,道:“也没做错什么。 ”
“没做错什么,你把他关进牢里干什么?”
听言渊不悦地冷哼了一声,道:“夏桃花拿你的命来威胁我,我不回敬过去,还真能让她威胁?”
言渊这么一说,柳若晴便立即明白了,“所以你拿齐风来威胁她?”
柳若晴有些哭笑不得,觉得这种简单粗暴的行为,不像是言渊会做出来的。
却见言渊爽快地点了一下头,随后挑眉望着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道:“正好齐风那小子主动送来了,本王也顺便帮他一把。”
说着,他看向柳若晴,手指,轻轻把玩着柳若晴的指尖,道:“你不是说我太不关心下属的终身大事吗?我这一次的表现如何?”
见言渊这样邀功的模样,好似再给他一条尾巴,他便能翘到天去的样子,不禁失笑。
可随后,她便从言渊这话,听出了什么,道:“桃花公主真能为了他受你威胁?”
她应该能猜到夏桃花威胁言渊的是什么。
无非是她治他的病,他娶她保障她兄长在长屿的地位。
这原本是夏桃花来东楚和亲的目的,而且,一眼便选言渊的原因。
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她的母亲兄长在长屿的日子好过一些,这会儿又怎么会轻言放弃?
言渊听她这么问,故作神秘地挑了一下眉,“我们试试不知道了?”
看言渊这副模样,柳若晴也饶有兴致地挑了一下眉毛,这人惯常对跟他无关的事情都不会放在心,这一次难得为齐风的人生大事费心思,倒是难得。
这会儿言渊倒是没有再在齐风和夏桃花之间的事情,伸手将柳若晴抱到自己腿坐下,柳若晴也不推开他,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娇羞地往他怀里一靠。
言渊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了,到底还是担心着她的伤势,问道:“伤口还疼么?”
“早不疼了。”
说着,柳若晴还对着言渊摆动了几下自己的肩膀,像是要跟言渊证明自己伤势已经痊愈了一般。
言渊担心她太不小心弄伤了肩膀的伤口,毕竟这伤才没几天,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乱动了。”
柳若晴听出言渊语气的不信,心里莫名执拗了起来,非要向言渊证明什么似的,道:“你不相信?不信我拆了纱布给你看看。”
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言渊想要阻止,却被她给躲开了,“我给你看了你信了。”
言渊蹙了一下眉,觉得柳若晴这番执拗有些不对劲,可细看之下,又没觉得哪里不妥,在他愣怔之际,柳若晴已经将衣服给直接褪下来了,露出了她洁白的香肩,和那裹得厚厚一层的纱布。
这会儿刚开春,虽然没有冬日那般寒冷,房间里还烧着地龙,言渊担心她冻着,赶忙给她将衣服重新裹,像哄着孩子一般,哄道:“好了,好了,我相信,赶紧把衣服穿,小心着凉了。”
他一边哄着柳若晴穿衣服,一边打量着她肩的伤情,纱布确实干干净净的,什么血迹都没有。
刚才柳若晴那摆动肩膀的动作不轻,照理说,应该是有些血渗出来才是。
言渊正怪的,听门外传来了婢女的声音,“王爷,王妃该服药了。”
“进来。”婢女端着的药从外面走进来,这婢女原是之前柳若晴还是牛侍卫的时候,专门照顾她的,现在她恢复了身份,原本负责伺候并保护她的锦书,柳若晴觉得她一个暗卫当婢女一般伺候她,有些大材小用,便
让锦书只负责保护任务,让这个叫小玉的婢女贴身照顾她了。
小玉端着药走进来,托盘,还放了一些纱布和一瓶子的伤药,本是来给柳若晴换药的。
许是习惯了前阵子夏桃花开给她服的药味,现在这些用来疗伤的苦药,对她来说,几乎一点都没觉得苦,端过药一口气喝下之后,言渊便让小玉退下,自己则亲自动手给柳若晴换药。
柳若晴似乎是不满意他此时的行为,嘟了嘟嘴,道:“我都说已经好了,你是不信。”
嘴说着,动作倒是配合着言渊将肩的纱布一层一层取下。
言渊原本还以为会见到几个极为瘆人的伤口,毕竟当日,他亲眼见到那个怪物五根手指扎进她的肉里,又将她的伤口撕开。
可这会儿,当他看到眼前这副景象时,却有些愣住了。
肩膀,虽说不是完好无损,但是肉眼可见的,却只是几道极小的伤口,仿佛未曾经历过那惊心动魄的场面,更像是被指甲给划伤了之后留下的小疤痕。
距离她受伤到现在,还不到五天的时间,这伤口愈合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柳若晴见他盯着自己的伤口没了反应,便笑道:“看吧,我说已经好了,你是不信。”
她没让言渊再给自己药,而是一边穿衣服,一边道:“陆先生这次的药效果真不错,这才几天这伤口好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言渊这会儿脸的表情有些复杂了。
陆先生给的这些药,跟从前的没什么不同,之前他们受过的伤,这轻多了,也没见好这么快的,这一次,晴儿这伤口怎么会好的这么快?
虽说伤口好得快不是什么坏事,但言渊心里总是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柳若晴见他不说话,怪道:“怎么了?”
“没什么。”
言渊摇摇头,压下心头那种怪的感觉,轻轻拍了拍柳若晴的脑袋,道:“既然伤已经好了,让夏桃花给你看看,什么时候能进行治疗。”
提起根治血症这事儿,柳若晴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虽然夏桃花几次强调能治好她,可夏桃花的年纪她还要小几岁,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能治她的病,柳若晴心里还是没办法完全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