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是会游泳的,掉进了水的那一刹那呛了口水,但是很快的就浮了起来。
这会儿的功夫,这种地方,也别指望有人能来见义勇为,这里距离知青点还有点距离,就是大声喊救命都未必有人听得到。
原主不太会游泳,这要是原主掉进水里,柳慧芹这就是谋杀!
温馨给气坏了,这人怎么能这么坏呢?
温馨可不是原主好欺负,从水里一冒出头来,这座河沟子上的桥也不过一米高,从水里就能抓住人的脚。
温馨游过去,看着还在发愣的柳慧芹,对上她恶狠狠的目光,一点都不犹豫的抓着她的脚把人拽下了水。
温馨会游泳,柳慧芹不会啊,一掉下去想要喊救命,就先灌了一大口水。
温馨缓过劲儿来,抓着柳慧芹的头发把人往水里摁,柳慧芹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扑腾着想要挣扎,要是在陆地上温馨真不是她的对手。
偏偏在水里。
这河沟子其实并不深,柳慧芹个子高,要是稳住了都能把脑袋露出来,可这不会水的人落了水吓都吓死了,一点也冷静不下来。
更何况还有温馨抓着她的脑袋死命的往水里摁!
摁在水里五秒钟就让她把头露出水面,喘口气儿,再把人摁下去,来回三四回,柳慧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温馨这才把人拖上岸。
柳慧芹仰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煞白的,看着温馨的眼神跟看到鬼一样。
温馨也累得不轻,坐在地上直喘气儿,冷眼横眉盯着柳慧芹,“怎么样,这滋味好受不?”
柳慧芹给吓得浑身发抖,想起方才那不能呼吸,差点被淹死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眼前这个温馨跟她记忆中的一点也不一样,简直是就是个活阎王,太吓人了。
柳慧芹想要爬起来跑,偏一点力气也没有,瘫在地上直发抖。
温馨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下回你要再使坏,试试看!”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柳慧芹哪里还敢放狠话,好汉不吃眼前亏,先低头再说。
她这会儿真怕温馨再把她扔河里。
温馨抬脚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倒回来,看着正要爬起来的柳慧芹。
柳慧芹没想到温馨又倒回来,爬了个半爬,给吓得一屁股又趴了回去。
“好心提醒你一句,那罗安诚长得人模狗样的,可真不是个好人,你听你爹的话错不了。”
看着温馨走远了,柳慧芹这才爬起来,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
要不是个好人,那之前到追着人的是谁?
这温馨就没安好心,她这是有希望跟罗安诚走在一起,相让让自己主动放弃,美得她!
她才不上当!
好不容易把人抓在手里,怎么可能让他飞出去!
温馨一身的水,到了知青点杜红英迎出来吃了一惊,把人迎进去拿出自己的衣裳给她换了,知道事情的经过,气的直骂柳慧芹恶毒。
“可惜了我给你带来的卷子。”温馨看着包里的卷子沾了水都成了纸浆了。
杜红英也气得很,不过还是劝温馨,“人没事就好,卷子别放在心上了。”
“等我下个星期回来再给你抄一份,红英姐你放心。”温馨也没别的法子,学校里的卷子都是自己从黑板上抄的,也就多抄一份的事儿。
“太麻烦了,还是不用了。”杜红英不太好意思。
“没事,就是费点事间而已,不是多大的事儿。这卷子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从县里的高中抄来的,听说是几位老教师商议着给出的题。”
杜红英听着都心动了,也就没再拒绝,转头从自己柜子里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给温馨,“我家里人寄来的,你尝尝。”
真是久违了,这时候的大白兔奶糖真材实料,说是七颗糖一杯奶。
没有点关系都买不到。
温馨剥了一颗放进口中,浓浓的奶香味在口腔里蔓延,真是记忆中的味道。
说了会儿学习上的事情,杜红英看着温馨小声问她,“哎,我那同学怎么样,看没看得上?”
温馨长得美,除了生在农村这一点,杜红英看来还真没有配不上沈忆。
沈家现在是恢复了,可是当初运动开始的时候,还不是遭了秧被下放。
要说家庭条件,那几年的沈家还没有人老温家根正苗红贫三代正统呢。
温馨眨眨眼,不想骗杜红英,就点点头,“看得上,怎么看不上。”
杜红英就乐了,“我就说一准而没错,沈忆这人看着冷,其实还是不错的。当年我们那一拨人都说他是高岭之花,那一个院子里的小姑娘可不少看上他的。”
温馨听着这个就来了兴趣,她还真不知道,“真的?那他就没什么喜欢的?”
杜红英想了想,“没听谁沈忆跟谁走得近,他要有女朋友,我也不能坑你跟你介绍他。”
“红英姐对我最好了。”温馨笑着挽着她的胳膊,“我打算靠京市的学校,等我考过去,咱们以后还能经常见面呢。”
“这可真好。”杜红英果然高兴,“那你可得好好地学,京市的大学不好考。”
温馨点头,“我知道,现在温习可用心了。”
其实以她的底子,再加上恢复高考的第一年题目都还挺简单的,温馨觉得问题不大,但是这话不能说。
尤其是这一批学子经历了十年的动荡,很多知识都学的半途而废,知识点不全,想要考高分是真不容易。
没坐多久,温馨就告辞回去,送到大门外,杜红英就问她,“柳慧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温馨还没想好,犹豫一下,“看看再说吧,那也是个糊涂蛋,就算是告一状除了她挨一顿打,也没什么用处。”
杜红英皱眉,看了一眼罗安诚的房间,有些恶心的说道:“那罗安诚真不是个东西。”
温馨想起四爷的性子,就有种感觉,这事儿还不算完。
尤其是今天柳慧芹推她下水,四爷知道了,只怕罗安诚更要倒霉。
四爷的脾性不太可能对一个女人出手,但是始作俑者就没那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