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是肢体一点点分开。
于贝口腔里全是顾尺身上熟悉的沉香味,耳边是顾尺略显粗重的呼吸。
于贝知道顾尺动情了。
发烫的肌肤贴在顾尺坚实的胸膛,于贝在急促的喘息。
顾尺钳制住于贝的手松开了。
肩头的书包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去床上。”
顾尺说罢,将于贝的书包撂倒一边,拿住于贝的腰便将人强势的抱起来。
酒店的格局顾尺清楚,即便黑暗,他还是准确找到了床铺的位置。
顾尺将于贝放上去,随即将他困在身下,两个人一起陷进松软的被子。
于贝眼角被亲吻,顾尺带走多余的湿润。
“怕不怕?”顾尺的嗓音一反常态的粗重。
于贝抬手勾住顾尺脖子,亲昵的在他下巴上蹭。
没有什么比和顾尺亲近,更能给于贝安全感的了......
顾尺从善如流,手指顺着于贝的腰际插进他的衣服里。
于贝很敏感,顾尺温柔的动作让他全身翻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因为动情颤栗的身体,让顾尺本恨不得立刻将于贝拆骨入腹。
即便如此顾尺依旧温柔。
于贝像一窝被卷进海浪的海草,浮浮沉沉......
刺眼的灯线打在脸上,于贝疲惫的双眼立马紧闭。
身体一阵悬空,于贝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停下了。
顾尺将人抱进浴室给他清洗身体。
温水没过腰际,顾尺跟着也进了浴缸。
饭没吃到,于贝先累死了。
顾尺放任他先睡一觉,联系前台晚点再送餐上来。
发泄了一番,顾尺神清气爽,看于贝的眼神格外柔和。
“嘴巴怎么这么小......”
顾尺指腹在于贝发红的唇瓣上临摹,软软的。
片刻,指尖又挪到于贝脖颈间樱桃大小的喉结上。
真的很小,比顾尺的还要小上二分之一。
顾尺眸光深沉下来,小东西不会说话真是太可惜了。
看过于贝小时候的样子,顾尺能猜到那时候他说话是什么音色,一定很好听。
于贝这张脸,足以让人不惜代价,只是为让他开口说话......
时间渐晚,服务生送餐上来,顾尺叮嘱人动静放轻一点。
又让于贝睡了会儿,顾尺才去叫人起来吃饭。
饿,于贝也是真饿了,根本没吃晚餐。
顾尺给他套好酒店的睡衣。
餐桌靠在落地窗边,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夜景。
顾尺点的菜全是于贝喜欢的,瞬时就让于贝身上的困倦少了大半。
切成小块的牛排,于贝吃得很方便。
味道不比顾尺之前专门带他去西餐厅吃得差。
[先生,我们今晚不回家吗?]
于贝吃了一大块肉。
“不喜欢这里?”
顾尺手上还在继续给于贝切肉。
[没有不喜欢...]于贝摇头,[很漂亮。]
“那就不回去了。”
刚才切好的肉顾尺连同盘子一起推到于贝面前。
[好。]于贝又吃了一口肉,满足全写脸上了。。
“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这吗?”
顾尺突然抛给于贝一个问题,还真把于贝问到了。
“你昨天不是问我最近在忙什么吗。”顾尺朝于贝勾手,让他过来。
手里的叉子放下,于贝走到顾尺跟前。
顾尺调整坐姿,拉过于贝坐在他腿上。
很亲密的距离,于贝心口又紧了紧。
顾尺拿过手机,娴熟的打开手机相册。
于贝眸光落在顾尺的屏幕,睫毛很久才晃动一次。
顾尺给于贝看了他生日宴的几张照片。
于贝全然没料到顾尺会给他看这个,心跳越来越快,眼眶也在一瞬间湿透。
和于贝想的一样热闹。
顾尺被一群人簇拥,是唯一的焦点。
于贝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难过了,可真正看到现场图片的时候,心痛还是忍不住。
又想起保姆嘲讽他的那些话。
“我说在应酬,你是不是不信。”
手机被顾尺重新扔到一边,收回的手搭在于贝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
“来的人很多都是为了工作,我也是。”
“每年都一样,没意思。”
顾尺说的绝对是实话,与其说是生日宴,还不如说是维系人际关系的过场,他更愿意像这样和于贝在酒店亲昵。
于贝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眨他的眼泪就下来了。
[先生的生日......]
“嗯。”顾尺后靠在座椅上,指节刮掉于贝还没来得及落下来的眼泪,“没你想的那么有意思,也没有多重要。”
“还不如现在讨我高兴。”
顾尺捏住于贝的下巴,故意捏他腮帮子上的肉,于贝的嘴嘟起来,怪可爱的。
[先生的家人,也来了吗?]
于贝第一次主动问起顾尺的家人,其实他知道自己突然这样问有些逾矩,所以看顾尺的眼神小心翼翼。
“嗯。”顾尺没有怪罪或者不满的意思。
于贝眉眼下意识往下垂,一瞬间的失落他根本藏不住。
他也好想...好想像顾尺的家人一样,参加顾尺的生日宴,即便只是站在最边角不起眼的位置。
“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你去吗?”
顾尺捏住于贝小巧的耳垂。
于贝被问得一阵心虚,因为他心里有自己的答案,他怕顾尺给出的答应也是这个。
“你这张脸太招摇了。”
“要是有人向我要你,我该怎么拒绝。”
顾尺说的不是哄于贝的话,自打晏正对于贝产生了兴趣,顾尺就不打算在带于贝参加任何商业性的聚会场合。
那种自己的人被觊觎的感觉,顾尺很不喜欢。
于贝愣愣的注视顾尺,顾尺给出的答案和他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于贝有些不敢相信。
“保姆跟你说的废话我都知道。”
于贝的不相信顾尺看在眼里,“怎么别人跟你说什么你都信。”
顾尺觉得有些好笑,他要是真嫌弃于贝,觉得于贝上不了台面,当初根本不会留下这个人。
“我要真觉得你上不了台面,你现在不可能坐在这里。”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受到什么样的待遇,都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也不是你的原因。”
“欺负你的人,只是因为你太软弱,践踏你能让他们找到扭曲卑微的快感。”
“那些人才是最可悲的。”
“你现在和于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现在跟我姓顾。”
于贝不知道自己是听顾尺说到哪句话的时候哭出来的,顾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烙印进他心里,烫得他好疼。
“不是你的问题。”
”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