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后面遥遥传来了淳于恨跟郑瑾两人说话的声音,有说有笑的,好像在说着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一样。
只是郁飘雪听不清楚,便拉了拉殷湛然,“前面人声很闹,我们过去。”
殷湛然不说话,只是任由她牵着自己手往前。
前方是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却已经站了大量的人,全部都拿着兵器站在这儿,郁飘雪疑狐的偏过头去,只见这山顶极宽阔,郁飘雪四人走了过去,却发现正中间正听着那架箜篌。
那箜篌现在就像一架再普通不过的乐器,安安静静的矗立在哪儿,所有人都围着它,全部都在好奇这里怎么会有一架箜篌。
郁飘雪也好奇,殷湛然就站在她身边,四人是站在一起的,显然,这四人是一派的。
人群里一个中年男子目光怔怔看着箜篌,站出来厉声道:“我等前来,就是为了神器,现在看来,这神器就是这箜篌。”
话音刚落,另一个灰袍中年男人站出来,“周老头,你说着箜篌是神器就是神器啊,谁知道是谁故意放了箜篌在这儿故弄玄虚的。”
那周老头闻言不悦,自己的言论被推翻怎么都是不自在的事,登时就红了脸,“我说这是神器,自然是我长了眼,你说不是,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话音落,那周老头拔出手里的剑刺向箜篌。
整个山顶顿时就静了,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到,因为所有人都在好奇这箜篌是不是神器,所以周老头这试探是正和所有人的意。眼看周老头一剑要劈坏箜篌,突然,箜篌自己弹了起来,音波夹带强大的力量,竟然荡出一圈圈光波,殷湛然一手楼主郁飘雪的腰往后掠去,耳边已经是凄厉惨叫,一阵阵‘斯拉’声传来,等郁飘雪三人落在
山顶边缘的时候,郁飘雪惊了。
眼前一地的尸体,大多数都是残肢断臂,一地鲜血,而还活着的,已经不过二十多人了。
显然,这剩下的,才是真正的精英,自然,郁飘雪除外。
“神器,这箜篌真的是神器!”剩下的人惊呼开口,个个两眼放光,都知道眼前的箜篌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可是真的就在眼前了,却谁也不敢去拿。
淳于恨往前走了两步,眼里反而勾起了兴趣。
“箜篌天引。”淳于恨轻轻叫出它的名字,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短刀,身影瞬动,已经展开了对箜篌天引的攻击。
山顶顿时又是一阵音波传来,淳于恨因为音波成了箜篌的护身气罩而不得近身,殷湛然就在一边看着,从袖子里抽出自己那支洞箫,奏起了音波。
山顶顿时就爆发了强大的攻击,箫声与箜篌音相撞出的音波一圈圈荡出,山顶荡出的光圈摧毁四周山峰,而站在山顶的那些人更是被光圈逼得远远的,生怕被音波波及也爆体而亡。
淳于恨手里的刀下的更快,因为有殷湛然音波的压制,他能近身袭击箜篌,可就在这时,箜篌李却凭空飞出两个中年男人,手里长剑森森,却是双剑合璧联手攻击,淳于恨反手挡住,一时间战了起来。
郁飘雪在一边看着,这箜篌似乎有自己独立的思维,可是这些人是哪里来的?这点郁飘雪还想不明白。
郑瑾在一边看着,见淳于恨占不了上风,手腕一抖,一掌击向箜篌,郁飘雪看去这一掌只怕就是一块石头也能击碎,可就在郑瑾要击中箜篌的时候,里面霎时又飞出两人,同时阻拦了郑瑾。殷湛然手里的洞箫吹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几乎快要压制住了箜篌的音波,可箜篌里不断的出来人,殷湛然脚下荡出一个光圈,化成了保护圈将郁飘雪圈了进去,而就在这时,郁飘雪手里已经拿着机弩
,冲着那箜篌弯曲那个身子放箭。
眼看郁飘雪一箭射中,箜篌却自己转了个身子,郁飘雪抿了抿唇,一连五支箭矢发出去,却都被箜篌躲开。
箜篌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急促,到现在的婉转,郁飘雪听着皱起眉来,这声音开始勾起人心的黑暗。
就在这时殷湛然突然发出一个尖锐的箫声,就像一道剑气飞去,箜篌音被打断,身子一转居然退开,而箜篌一退,从箜篌里出来的人也跟着化作青烟消失。
殷湛然放下了洞箫拿在手里,眼里的杀意浓浓,这箜篌,完全就是个邪物。
山顶上一时间安静了,淳于恨手里的短刀泛着寒光,刚刚他与殷湛然以及郑瑾三人联手,居然伤不了箜篌,这让他怎么能不恨!
“什么玩意,居然这么邪。”淳于恨哼了一声将短刀藏在袍子里,他则转身到了殷湛然身边,“刚刚跟我动手的那两人我可看清了,他们身上既没有杀气,眼睛里也没有神,只怕……是被控制了。”淳于恨说着理了理略略有些乱了的发丝,郁飘雪看着箜篌消失的方向开口,“如果他们被控制了,那也就是说什么也不知道,那是沉睡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似乎也就能解释贺轻洲千年不变的破绽了。
”
郁飘雪自言自语,殷湛然回过身看着她点头,“也许是这样的,不过现在我们也不确定,这箜篌出现,到底是要做什么。”
殷湛然说着叹了口气,而遥远的地方,那剩下的二十几人都在看着这里,现在,他们终于肯定了,那箜篌就是这次现世的神器。
山峰上晚风凉凉,夜色戚戚,却唯独安静的没有一丝人声,同样,也同样,连一丝鸟兽叫声也无。
淳于恨静了好久,这才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先离开吧!这箜篌杀伤力大得很,而且既然现世,总有目的,我们在这儿守着也不对,现在走吧!下山了。”
淳于恨说着转身就走,还顺便打了个哈欠,郑瑾自然是立即跟着,郁飘雪瞧着,倒真的是很忠犬。殷湛然理了理郁飘雪身上的披风,“走吧!我们也先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