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说着娇哼了一声,“那你喜不喜欢我?”
淳于恨手里的玉笛抵在下巴,看起来是个娇俏少年,芝兰玉树一般,琪花瑶草绝色。
“你想给我做蛊母么?”淳于恨问,就像两人在问自己今日穿的衣服可好看似得。
白如雪点头,“我愿意给你做蛊母,我的怨气比谁都大,给你做蛊母所练出的蛊,绝对是世间最可怕的。”
白如雪说着笑了起来,淳于恨哼哼的笑,就像一颗颗珍珠落在玉盘里一样,十分动听的声音。
“那我劈了这箜篌天引,就用你做蛊母可好?”淳于恨问,白如雪抬起一只手放在箜篌上,笑着道:“好啊,我若输了,我给你做蛊母,你若输了,你就要做我的傀儡。”
淳于恨‘哦’了一声,有些恍然大悟,“当年败在穆青衣手下的人,都被装进了箜篌天引里,成了你这个奴的傀儡?”
白如雪点头,“是,不过穆青衣是例外。”白如雪说着轻轻浮动了双手,悦耳的箜篌音传来,“他是介于傀儡与奴之间,他是有自己的独立意识的。”
淳于恨听着这话抬起下巴看着她,“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走?”
白如雪听到淳于恨的问话‘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着淳于恨,“你刚刚不是说了么,我这样美丽的女人,就算是叫男人去死,他也会愿意的。”
淳于恨点头,这个理由已经足够,歪着头,颇有几分侧帽风流,“所以,被掠走的所有高手,你都是用这样的法子让他们为你效忠的?”白如雪摇头,“那些不过只是傀儡而已,还不配碰我!”话音落,一道比刀剑还锋利的狰狞箜篌音传来,淳于恨闪身一掠,留下一个大红的身影,眨眼间他已经站在另一边,手里的玉笛抵在唇边发出一阵阵
急促的笛音,居然在是抵抗箜篌天引的声音。
白如雪笑的有些狰狞,手里弹箜篌的速度越来越快,“你不会以为你能赢我吧!”
淳于恨并不理她,而是快速奏起音压制,白如雪今日本就是来杀人的,既然不能一次团灭,那就化整为零,分批杀死。
淳于恨心里并不慌,随着笛音蔓延,激动地面,地上零碎细小的石子震动,好似大地震一般。
突然,白如雪箜篌音拔高,箜篌中竟然凭空飞出七八人,个个都是手拿兵器,白如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了,淳于恨却扯下手将玉笛递给郑瑾。郑瑾二话不说接过玉笛就奏了起来,淳于恨长袖一甩,原本就是广袖长袍的衣袍,竟然如舞衣一般飘逸,而淳于恨身子清越,好似一朵大红紫薇花绽开一般,那衣袍翻飞,正是这无情的春风吹动了他的花
瓣。
面前大红身影一晃,白如雪还以为淳于恨要冲过来攻击她,不想淳于恨却只是在面前的空地上翻舞。
“天地人神鬼,孤魂飘零兮今日归。”淳于恨在地面居然跳起舞来,而且一边跳舞一边念起来。
“苍天之下兮黄土上,浮萍飘零兮无故乡。”淳于恨念得声声清朗。
“归来吧!孤魂,回来吧!”淳于恨就像念词一般,随着身上大红衣袍,居然带起一种绝美的妖艳。
“山有三千魂,鬼有七千孤,速来吧!”
淳于恨念着,原本算得上明朗的天竟然快速飘来白云,遮挡了天上仅有的阳光。
“不好,杀!”白如雪死者傀儡大声吼道,傀儡们正在冲破郑瑾的笛音冲来,而就在这时,地上飞沙走石,竟然掩的不见天日。
“孤魂兮归来!故乡故乡,归来吧!”淳于恨念着,白如雪手上快速拨弄,“淳于恨,你居然能招鬼?”
白如雪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有这样的能耐。
依稀中,只见无数人若隐若现让山上而来,男女老幼前来,围住了白如雪等人。
厉鬼前来,阴阳混乱,淳于恨就站在一边看着厉鬼食人,那些所谓的高手在笛音压制下本就被制住,却又被厉鬼袭击,身上鲜血淋漓。
淳于恨轻笑,抱起手来看好戏,却突然笛音一停,郑瑾不忍见这些人被厉鬼撕咬,居然停了下来。
淳于恨一怒,一把夺过玉笛,孤魂厉鬼在笛音引导下再次攻击。白如雪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箜篌音弹的更快,与淳于恨笛音撞击,郑瑾知道淳于恨生气了,他刚刚的确是有一瞬的不忍,此刻手里握着短刀冲去,居然将那几个被厉鬼撕咬的人杀了,冲着白如雪而去
。
‘钢’的一声,短刀根本碰不到箜篌,而是被那一层护身气罩挡住,而白如雪却并不见得害怕,手里的箜篌弹得越来越快,两相音波震动下居然炸毁周围七八个山头。
突然,箜篌中飞出一人,直直冲着淳于恨的心间,手里弯刀,显然是要他性命。
郑瑾手里短刀冲去,自在是在为淳于恨护法,而就在这眨眼间,箜篌又飞出几人,居然将淳于恨两人团团围住。
淳于恨也不惧,依旧镇定的吹奏他的玉笛,只是眼里隐隐含着一丝怒气。
郑瑾交手,却看的那人居然就是之前在路边意外遇见的飞鹰帮成员,现在几人一起出,趁着自己被缠住,居然剩下几人冲向了淳于恨。
“阿恨!”郑瑾慌的大吼,不顾一切的就要冲过去救他,对方见他分心,一道划过,郑瑾背后登时便中了一刀,幸好伤口不深。而就在这时,那些冲着淳于恨而去的人,只见淳于恨长长衣摆下居然飞出几条小蛇,对方眼疾手快,眨眼便举刀将蛇劈成几截,不想那蛇身上的液体飞溅,那几人顿时就‘咣当’一声丢了兵器,倒在地上痛苦
的打滚。
而那些液体,原来居然是蛇卵,一碰到人就立即成长,眨眼间就在那些人身上长出蚯蚓般大的小蛇,直接钻进了身体里,就在皮肤下滚动,靠吃着皮下血肉,迅速长大。那飞鹰帮主心里几欲作呕,而就这么一晃身,郑瑾手里短刀已经卸下他一臂,他身子不稳,就地一倒,正好倒在蛇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