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斜眼瞧了她一眼,“采花大盗是瞎子啊,连你这种也看得上?”男人很是不屑,郁飘雪急了,“什么嘛,我长得这么……还算中等吧!等等,你是采花大盗!”
郁飘雪说着吼了起来,男人哼了一声一把将人抓过来,按着坐在椅子上,“我说,看模样,怎么看也是我比你好看吧!采你?吃亏的只怕是我。”
男人很是不屑的给郁飘雪倒了杯茶,郁飘雪端着茶也不敢喝,倒不是怕有毒,而是心里狂跳,看着男人看了好一会,那张跟殷湛然一模一样的脸,她……
“淳于恨!”
‘啪’的一声郁飘雪将手里的被子重重砸在桌子上,轰的一声站起来瞧着面前的男人,“你没死!”男人哼笑一声瞧着她,“淳于恨?就你说的那个夕阳公子?”男人一手撑着头靠在桌子上问,郁飘雪怔怔看着他,想起当初在天机脉,淳于恨就在她的面前变化一张脸,而且……当年的绝川能逃命,那今天的
淳于恨……
“淳于恨!你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歹毒下流的家伙,狡兔三窟,所以你根本就留了后手对不对?你这样子有那么多仇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对不对!”
郁飘雪一把就着男人的衣领,气的一张脸都红了起来,红了的眼圈滚下的眼泪,让人看着心疼。
淳于恨没法了,只会收回殷湛然的脸,回到自己本来的面目。
“哎呀……你别生气了,我也是才醒来就来找你了,你别生气啊。”淳于恨哄这她,郁飘雪哭着笑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你真的没死,你……你没死就好。”
郁飘雪坐了下来,摸了眼泪,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怎么没死啊,真的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郁飘雪说着端起杯子喝了口,淳于恨‘哎’了一声,“真的是女人啊,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知道我死了哭成那样,现在知道我没死,又叫我去死。”
郁飘雪瞧着淳于恨那得意的样子就憋屈,顿了顿,“好了,我当然不想你死了,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希望你死,对了,你……怎么……”
郁飘雪显然是在问他怎么又活了过来,淳于恨哼笑,“你知道寄命么?”
郁飘雪点头,所谓的寄命就是将自己的命寄在一个地方,这样一来,只要自己寄命的那个地方不死,自己就可以不死,而寄命的可以是一棵树,也可以是一个死物,甚至于一个人。
“你早说啊,你是不知道,我跟王爷,还有独忘机我们看着你死有多上心,还有郑瑾啊,我看到他整个人都绝望了。”郁飘雪想起那时候见到淳于恨的死就心塞,淳于恨不悦的‘哼’了一声,“别跟我提他,哼,战场上他居然对敌人抱了同情心,我现在不想理他,所以自己跑出来了,他现在在夕阳宫里,就让他在里头呆着吧
!气死我了。”
淳于恨说着果然一脸怒气,郁飘雪这下反而不好说什么,推了推淳于恨,“他人是这样嘛,好了没事了,对了,你就算命回来了,可是你当时心脏也被刺穿了啊。”郁飘雪说着很是担心,淳于恨却得意的笑了起来,“有什么的,我浑身是毒,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身上因为毒,所以浑身的筋脉都移位了,那日我看到穆青衣出现我就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早就将心
脏移开,不过我到底还是受伤了,所以龟息闭气,让那个混蛋带我会蛊池,蛊池里放着我大量的毒物,我在里面,正好如鱼得水。”
淳于恨说着就笑了起来,郁飘雪听得哼了一声,“那你来找我就找我,干嘛捉弄我,还调戏我。”
淳于恨很是不满,“我们出去找个人说说,看看人家是以为你调戏我,还是我调戏你。”
淳于恨说着凑了过来,“跟你闹着玩,你也是,看到我脸都没反应过来,你是有多笨。”
淳于恨说着‘哎’了一声,“而且你也报仇了,我现在还疼着呢。”
郁飘雪白了他一眼,“真的还疼?”
“你要不要看看?”郁飘雪撇开眼,站起身来,“我睡了,你自己想办法。”
郁飘雪说着自己上床去,可是刚坐下,淳于恨又过来坐在床边,郁飘雪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你现在不用去给我奔丧了,准备干嘛?”淳于恨这会儿正经了些问,郁飘雪想也不想,“去找王爷,跟他一起去夜城。”
淳于恨翘起了二郎腿,“去找王爷干嘛,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淳于恨说着就笑了起来,郁飘雪一看他就觉得他不敢好事,“不想去,我现在就想去看王爷。”
郁飘雪坚决不上当,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转身就去睡了。
她其实没睡,只是不想淳于恨又拉着她去不知道什么地方。
淳于恨自然知道她没睡,伸手推了推她,“你自己少了一魂你自己知道么?”
郁飘雪听到这话装不下去了,却也不动,“被沈承桢抽走了。”
郁飘雪说着叹了口气,只好坐起身来,将淳于恨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淳于恨哦了一声,微微嘟着唇来,“原来他要找沈长季呀。”
淳于恨说着皱起眉来,好像在想什么似得,郁飘雪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支玉笛递过去,“这是我之前从你身上拿的,本来这次去也是要还给你的,现在给你。”
淳于恨瞧着那玉笛轻笑一声,拿过来放在袖子里,“这不是他唯一的目的,不过……我们如果能先一步找到沈长季的投胎转世,那我们就能多一分筹码。”淳于恨说着歪着头叹了口气,“箜篌天引本身就一身都是迷,原本那个白如雪就够难缠了,手下还有穆青衣这样的高手,现在又多了一个沈承桢,而这个沈承桢又有怎么样的实力我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