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两人就颓废了,尤其是郁飘雪,原本是要去给淳于恨奔丧的,可是现在奔丧不成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要做什么,“算了,我们回千峦峰吧!”
淳于恨‘嗯’了一声,这倒不难,他换张脸也就是了。不多时郁飘雪两人便从二楼下来,正好一群人把那大汉抬了出来,大堂一股子的味道实在是难闻,郁飘雪捂着鼻子,两人正要走去柜台结账,却听到一个男人清脆的声音传来,“他中的媚药叫‘无后绝’,现
在药性还没挥发完,你们要想把他抬走,那他就只有全身血管爆裂而死了。”
随着话音,那男人还伴随着一声叹息,郁飘雪偏过头看去,大堂一张桌子正坐着一个二十多年的年轻男子,男人穿着是很讲究的,头上一个紫玉发冠更加的显眼。
淳于恨也转过头来了,看着那个年轻男人,一时间好奇着走了上前去。
郁飘雪也跟着淳于恨走了过去,那桌子边坐着一个男人,正拿着瓷杯喝酒,见到两人到来便轻笑。
淳于恨在男人手边那一张凳子上落座,看着面前这个白衣男人,好一会儿才开口,“咦……你认得淳于的毒药?”
男子放下酒杯,裂开嘴轻笑,“淳于六弟的毒,在下早有耳闻。”
男人说话间还欠了欠身,郁飘雪一愣,在一边开口在,“你是白之夜?”
白之夜笑了起来,点头,“正是在下。”
郁飘雪这下愣住了,眼前这个俊朗风流的公子哥儿,居然就是十大名人排第一的白之夜?
淳于恨闻言一愣,立即坐在凳子上弯腰欠身,“见过白大哥。”
郁飘雪可是难得见到淳于恨这么乖巧,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呢。
白之夜轻笑,“六弟这是做什么,太客气了,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说话间白之夜已经给淳于恨倒了一杯酒,看着郁飘雪笑道:“这位是淳于六弟的朋友吧!请坐。”
郁飘雪这才发现自己是站着的,便坐在了一边,挨着淳于恨坐。
“谢谢宫主。”郁飘雪道了谢,这个男人排名比殷湛然还高,她心里也满是好奇,借着他们两人说话,郁飘雪打量了白之夜起来。
白之夜是个十分温和的人,从头到脚都是,人看起来也十分的恭谦有礼,面如冠玉,一双眼炯炯有神,就像天上最耀眼的启明星一般。
这无异于是一个毫无争议的美男子,宽肩窄腰,身材颀长,犹如琪花瑶草,却又霞姿月韵,举手投足,尽是高贵。
淳于恨坐在白之夜身侧,两人正在说着话,郁飘雪也不说,就是安静坐着,安静听着。
“白大哥也是来找神器的么?”淳于恨饮着酒问。
白之夜点头,“是,这神器现世,实在是轰动,我到底是个俗人,也就跟着过来凑热闹。”
淳于恨‘哦’了一声,似有疑惑,“白大哥怎的来的这样晚?”
这个问题郁飘雪也在想,都这么久了白之夜才到。
“我自己四处游玩,跑的远了,此次跑到了楼兰三十六国那边去了,所以才赶到。”白之夜平淡说着,郁飘雪心里却被勾起了吐火罗文字的事,下意识的抬头瞧了眼白之夜。
白之夜还是跟淳于恨说话,不过淳于恨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找沈长季一事。
“箜篌啊……”白之夜呢喃着淳于恨跟他说着的话,当然,淳于恨并没有说全部,沈承桢的事他就没有说,说的不过是现在江湖中人都知道的,出了一把箜篌,一个女人拥有,杀了许多人。
白之夜饮了口酒,他握着酒杯的手比瓷器还白净,“既然是有箜篌之灵,那也就是有自己的意识,那去夺什么。”白之夜觉得好笑,随之道:“只是这箜篌之灵为何要发出这样强大的动静引人去呢?”
白之夜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淳于恨一声轻叹,“这淳于也不知,不过现在有说法,说着箜篌天引是故意引来这么多人,为的就是彼此自相残杀。”
淳于恨一边说一边还皱起眉,说的跟真的似得。郁飘雪也没去管,只是听着,说了些时候,淳于恨去还是请白之夜前往千峦峰,一面偷偷给郁飘雪使了个眼神,郁飘雪立马笑着开口,“是啊宫主,我们已经在千峦峰有些日子了,宫主既然是为了神器,那
怎么也要一看才行,不如同行吧!”
郁飘雪也劝着,白之夜本意也就是看看这神器,便应下了,三人一同离开。
“咦……这位姑娘怎么称呼?”白之夜看着郁飘雪,有些抱歉的笑了起来,“在下与淳于六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便少了问候姑娘,还请见谅。”
白之夜谦虚的说着,郁飘雪对于他这谦虚有些不自在了,却还是笑着说着,“我叫郁飘雪。”顿了顿,郁飘雪道:“宣王爷是我丈夫,对了,王爷也到了千峦峰扎寨安营,不过是这几天有点事暂时离开了。”
白之夜一愣,随之呵笑了起来,“原来是王妃。”
他的笑意暖暖,就像这春日的阳光,郁飘雪现在却对这样的人有点怕了。
一个是沈承桢,一个是面前的白之夜,两人都不是善茬,却都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郁飘雪渐渐的也想明白了,淳于恨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出沈承桢的事,想来以后也不会说。
………荒芜世界,沈承桢饱饱的睡了一觉后醒来,双腿也已经传来了感觉,有些疼痛,不过却很轻微,白如雪就在一边服侍着,“殿下,这是王妃走时留下的药方,说是每天都得喝,有些苦,妾身已经备了蜜饯。
”
沈承桢伸手端过药碗,看着嘿嘿的药汤,“叫人检查过了么?”
“检查了,没有问题。”白如雪道。
沈承桢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将药一饮而尽。白如雪立即拿过蜜饯来,沈承桢用了蜜饯,嘴巴里也就不那么苦了,白如雪又拿过手帕给他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