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语忙道:“没关系的,武林中人哪有这么娇贵,平时受伤是再所难免的。”
“他在哪里?”冷非问。
江盈语摇摇头。
冷非道:“那程师兄知道吧?”
“他怕也不知道的。”江盈语道:“小师弟,别胡来,今天是少宫主出关的日子,闹得不痛快,少宫主绝不会袖手的。”
冷非道:“少宫主就任由他这个蠢货弟弟胡来?”
“其实杨师兄没那么坏。”江盈语道:“不是坏人。”
冷非看着她,慢慢点头:“好吧,那就算了。”
江盈语舒一口气。
冷非道:“要是这般发作了,江师姐你也难做,暂且忍一忍,过后再说。”
江盈语露出笑容:“正是正是,要是因为我闹翻了,我也挺麻烦的。”
冷非道:“那好吧,我先回去,对了,辟谷丹再买几颗。”
“一直吃辟谷丹不是办法。”江盈语道:“还是要吃饭的。”
冷非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江盈语白他一眼,知道他左耳进右耳出,从怀里掏出瓷瓶直接给他:“这里面有十二颗,都给你啦,记住不能连续用五颗。”
冷非微笑接过来,抱抱拳:“那我便去啦。”
他拉开院门离开。
江盈语犹有些不放心,探头看去,见冷非确实是朝他自己的院子走去,才舒口气。
冷非发现自己进惊雪宫之后,所有精神都放在武藏殿上,须臾不分神,所以除了程芒杨若海及疤脸青年圆脸青年,其余人都不认得。
不过杨若海是名人,不愁找不到。
他不急着动手,压下怒火,先进屋歇一歇。
明媚阳光懒洋洋照着他。
他坐在院中石桌旁,周围一切在阳光下纤毫毕现,时光仿佛停滞,心中一片宁静。
他把脑海里看过的武功秘笈及武学原理慢慢梳理,融会贯通,再看先前练过的诸武功,练得确实浅薄,没得其髓。
尤其太岳镇魂锤,更是不得劲,平白练少了几分威力,完全悟错了。
太岳镇魂锤关键是精神的运用,一拳下去要直接攻击到神魂。
旁人能悟也难练。
涉及到了精神的运用,要配合观想,在脑海里施展此拳,且要与身体同步。
脑海里的拳与身体的拳同步,共鸣,则能发挥出威力,无法做到便只是一门刚猛霸道的拳法。
身体与观想同步,这对于其他人来说,练一辈子也做不到,他对身体精微操纵,可轻易做到。
“啵!”他轻轻一挥拳。
宛如打在虚空的深井,奇异的波纹扩散开去。
冷非露出笑容。
他起身往外走,来到惊雪城。
漫步于大街,耳朵竖起,从各种嘈杂的喧闹声中,他仔细辨别杨若海的声音。
他的耳力神乎其神,凝神之下,其余杂音迅速消褪,天地间一片寂静,唯有杨若海哈哈大笑声。
他循着声音而去,慢慢走到了一座酒楼前。
抬头看去,旌旗高高飘在天空,迎风招展,写着“踏空楼”三个大字,闪烁金光。
冷非缓步进入楼内,直接上二楼,然后看到了杨若海。
杨若海坐在主位,桌子靠着窗户,周围四张桌子全都是紫衫青年,腰挂碧玉佩。
程芒坐在杨若海的下首,疤脸青年与圆胖青年坐在下首末座,正一脸笑容。
杨若海正讲到一个笑话,惹得众人前仰后合,大笑不已,整个二楼都是他们的笑声。
整个二楼一共二十二张桌子,他们占了五张,其余坐了十张,十五桌人显得二楼满满当当。
“哈哈哈哈……”杨若海大笑着,抬头看到了冷非。
笑声戛然而止,脸色一僵。
众人正跟着大笑,看他这般,也纷纷收住笑声,扭头看向冷非。
“冷非!”程芒咬牙切齿,双眼迅速呈血红色。
冷非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一一看过每一张脸,与他们目光相对,看程芒一眼便转开,与看旁人无异,目光最终落到杨若海脸上,笑了笑:“杨师兄,好生热闹!”
杨若海冷冷道:“冷非,你要干什么?”
冷非笑道:“杨师兄,我来酒楼,当然是吃饭,难不成是听人吹捧奉承?”
杨若海与上一次所见不同,变得更从容,没那么容易被激怒,对冷非的刺耳之言好像没听到,淡淡道:“这里不欢迎你,还是去别的酒楼吧!”
冷非笑道:“身为师兄,竟然要撵师弟出去,你这般心胸,就不怕宫中弟子耻笑?”
冷非知道杨若海敢说这话,恐怕这酒楼他是能作主的,有权逐自己离开。
“这是我的酒楼,我想撵谁就撵谁!”杨若海哼道:“有什么可耻笑的。”
冷非道:“你这是替少宫主丢人呐,没有少宫主,你能开得起这酒楼,这不是仗着少宫主作威作福是什么?”
“你给我闭嘴!”杨若海断喝。
他最容不得旁人说大姐,说自己可以,说大姐不行,顿时勃然大怒:“姓冷的,滚——!”
冷非哈哈大笑一声:“我若不走,杨师兄是不是要动手赶我?”
“不错!”程芒咬着牙喝道:“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动手,把你这个祸害赶走!”
冷非看也不看他,对杨若海道:“你还真够愚蠢的,被人利用了还继续跟他做朋友,等着下次继续被利用,就因为他几句吹捧?你这么蠢,怎能不给少宫主惹祸啊!”
程芒咬着牙喝道:“诸位师兄师弟,这家伙如此放肆,岂不是视咱们如无物,难道惊雪宫就没人了?!”
冷非对杨若海笑道:“听听,又要把所有人都扯进来,借刀杀人,就这么个家伙,你还拿着当朋友,愚蠢不愚蠢?”
“混蛋,你才愚蠢!”杨若海对“愚蠢”这两个字极为反感,刺耳之极无法忍受。
“冷非,你太狂了!”一个方面大耳的青年沉声喝道:“诸多师兄在前,你怎可如此放肆!”
冷非看向这青年。
青年道:“我乃白泰平!”
冷非抱抱拳:“白师兄,我来酒楼吃饭,却要被逐出酒楼,我是不是该乖乖的下楼,还要谢过杨师兄的恩情?这才是不狂妄,不放肆?”
白泰平脸色沉肃:“师兄的教诲,你听着便是!”
“哈哈……”冷非放声大笑。
白泰平眼中闪过怒火,却竭力平静不失态,暗叫怪不得杨若海被逼得气极,做出种种出格之事,这家伙确实气人。
冷非冲着疤脸青年与圆胖青年摆一下手。
两人脸色一苦,看看周围,又看看冷非,想不依从,但被冷非似笑非笑的目光一照,脚不由的发软,慢慢的往旁边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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