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抽取监控录像,发现监控上并没有显示白绫,只看到我们几个先是打开电梯门,然后电梯合上,我们在这时愣了一会就全部跑开了。”向卫国说。
“那你们物业经理相信这事不?”
“他一方面让我们不要外传,不过还是去了附近的城隍庙,请了一个庙里的先生,让他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先生过来看后,让我们这些夜间保安在手腕上系一道红线就行了。以后便不会再听到什么异响。”向卫国说到这里抬了起手腕,然后让我看了看,果然他的手腕上系了一道红线:“果然,那个先生说的非常有道理,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异常,这都一个月了。”
“那城隍庙的人,有没有说什么原因呢?”我问。
“他没说。你今天要不问起,我几乎快把这茬事忘了呢。”向卫国笑了笑说。
不管怎么说,向卫国笑了,我这里心里的石头也算放下了,现在这个样子,比刚才他要死要活强太多。
随后又与他坐在凉亭那里吹牛。
这老头虽然年纪大,但是论吹牛,他绝对吹不过我,就这样一直吹到半夜,他也很开心,说:“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你说,我儿子要像一样多好,爷俩一起说说话,喝个酒什么的。”
听他说到这里,我急忙说:“你说的太对了,向大爷,你儿子现在是南联一哥,哪天说不定想隐退江湖,就与你一起回家,到时你再有个孙子,三代同堂,享进天伦之乐,想想都不错,所以你不要总想着死了。”
这样一说,向卫国终于放下了思想包袱说:“子龙大师,耽搁你这么多时间,实在不好意思,你说的对。我是该想着三世同堂。我去值班了,有空咱们两个再继续吹牛。”
这老头终于开窍了,我不禁暗自高兴。
我今天终于渡化成功一个人。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周星驰版的西游记中的唐僧为什么那么多话,不是因为唐僧的话多,而是他因为他在渡人。
就算那句,人是人他妈的生的,妖是妖他妈的生的,也充满了人生哲理。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手心中有一阵发热。
难道手眼终于有了进步?
我急忙伸出手去,看能不能从手心发出一道光什么的——为了怕把东西打碎,我还悄悄地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就算打坏了,没人发现就成。
此时只感觉一股热流从体内奔涌而来,虽然没有发出什么光,但是手眼确实可用——当我闭上眼睛,依然可以看清四周的景与物。
哈哈……我不禁内心得意地狂笑:今日终于悟有所成,我从此可以不用再害怕那些人,就像钟正南那句话:今日南联你追我追的像孙子,明日我要去你们南联当爷!
走出凉亭之后,无意中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禁发现一个问题,明月当空。
我细想了一下,尼玛,原来今天是月圆之夜,手眼开启的日子。
顿时之间犹如泄气的皮球的一般,与向老头说那么多话,果然是废话。
这时,我才想起,小黑一直没吃东西呢,便快步来到电梯之前,回去给小黑喂食。
电梯内已有几个人,正准备关门时,我闯了进去:“大家好。”
冷漠是人的通病,对于我的问好,他们并不领情。
我也就不说了,一直上到十层之后,我也没有见到什么白绫,心中也逐渐安心,或许,这真的只是个笑话。
但在这期间,我却猛然看到一个穿着旧社会那种红褂子的衣服的女子,扎着一对麻花辫子站在电梯的角落,脸色苍白,一直默默无言。
着她这个样子,我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就在我假装没有看她时,她却冲我狠狠地剜了一眼,说:“看什么看,没见过临时演员啊?”
听到这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由对她说:“其实我是想问你要签名,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开口。”
她一听我要签名非常高兴,急忙问:“签哪里?”
我本是戏言,没想到她当了真,而我也没有带纸笔,便说:“我没带纸笔,这样吧,我住十楼,要不我们先留个电话号码?”
“我也住十楼啊。”她笑着说。
这时,电梯门开了,我们一起走了出去,她说:“本来今夜晚归,我一个人有些怕,但是电梯中还有你陪伴,我也不怕了。”
我马上就要进屋时,发现她就在隔壁,正要向她道晚安,突然之间想起了刚才她那句话,便问:“刚行你说你在电梯中一个人有些害怕?”
“是啊,一开始就我一个人,但后来你来了,我就不那么害怕了。”她冲我笑了,然后开门走进了房间。
我本打想开门的手,顿时软了。
我刚才明明看到还有几个人啊——难道他们根本就是……
越想越感觉背后一股凉气,急忙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打开电灯,锁好门,等叶子暄回来。
小黑已经醒了,看到我之后,马上跳到我的肩膀上,叫了两声,表示自己饿了。
但是屋中并没有什么可吃的,要吃就要下去买,可是那个电梯……
就算那个电梯没问题,南联的人还在活动吗?
想到这里,我站在望远镜前,对着下面看了看。
尽管已经深夜,但是火车站周围依然繁华。
路上果然有南联帮人的活动,要么正在收保护费,要么就帮站街女拉客,他们每天工作的内容从来不变。
我来回晃动着望远镜,无意中看到一个窗户上,一个妙龄女子正在脱衣服,没错,是正在脱衣服。
看着她一件一件脱掉衣服,刚才所有的恐惧一扫面光,不断对着望远镜说:“脱,脱……”
谁知正要脱掉关键部位时,她突然之间把窗帘拉上了。
草,这与正看a齤片突然停电有什么区别。
于是望远镜又朝向了另一个窗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只脚——两下两上,我顿时之间又感觉血脉膨胀,慢慢往上移,我差点吐掉,竟然是两个大男人。
江娜送给我这个望远镜,简直太坑爹了。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又看到路面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摩托从人群中穿过,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没错,是王魁。
第三十八节:死在吉时6
王魁似乎知道我在用望远镜看他,不由停了下来,向我这个方向,竖了一个中指。
依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感觉在他的墨镜背后,应该是不屑一顾的眼神。
看到这里,我急忙躲在墙壁后面,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刚才电梯中的紧张情绪,刚刚消散,此时又起。
江娜不是说王魁跑到宏兴的地头了吗?叶子暄说他也被打的差点魂飞魄散,怎么还会回来?江娜他们也太不给力了,难道就没有查过吗?
这里这里有这么多的“眼睛”盯着他:有摄像头,有隐藏在其他楼中的警齤察同起,还有我与叶子暄,他还敢冒险回来?他是不是有许多事没完成?应该不是寻仇这么简单吧?
我突然之间想起了曾佳,为什么王魁会盯上她?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但是却又想不起为什么,事情没有一点头绪。
王魁并没有控制曾佳,也没有把她变为丹蚕,难道是其它我们还不知道的目的?
我想到这里,急忙掏出手机给叶子暄打电话,但他依然没接。
叶子暄再做什么?出去一天也没回来,电话也不接?
算了,不打了。
我又起身看了一遍望远镜,王魁已经不见了,只有来来往往的像蚂蚁一样的行人,他去了哪里?
他既然知道我在哪里,那他会不会马上就上来?想到这里,我不敢再看望远镜,将小黑从我肩膀上抱了下来,然后拿出纸关刀,以防万一。
此时内心还是很矛盾的,一边害怕出去,电梯的那些脏东西,先不说,南联帮在街上横行也不说了,如今王魁也凑热闹来了?但另外一边,小黑还要吃食啊。
神经越绷越紧,犹如一根紧紧拉着的线。
突然之间传来了敲门声,神经顿时差点断掉,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王魁,王魁上来了。
我该怎么办?对,他受了重伤,我有小黑,有关刀,我不怕。
想是这样想,但是心依然无法平静,我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我自己连自己都骗不了。
不怕,我对自己说,但不怕是我的stlye吗?
门被敲了两声之后,接着便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接着门被开,我快跳出嗓子的心终于落回到了肚子中——是叶子暄。
他看我满头是汗,不禁问道:“很热吗大龙?”
“不是,你猜我刚才看到了谁?”
“谁?”
“王魁。”
叶子暄听后,却记佛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说话。
“我看到了王魁,你没有一点的表情吗?”我来到他跟前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你不会是王魁变的吧?”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笑了:“王魁还没到天罡三十六的地步,所以他不可能变成我,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让小黑看看我。”
叶子暄虽是这样说,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用手眼悄悄观之,发现他确实是叶子暄,于是不由笑道:“我闭上眼睛也认得你,怎么不放心?”
然而还没笑完,却发现叶子暄的身边竟然还有一人。
此人身穿大黑色寿衣,上面印着许多寿字,双眼深陷,一脸枯憔,虽然立在叶子暄身边,但却脚不挨地。看到他,生生地把笑咽了回去。
其实这个“人”我见过,虽然害怕,但并不是特别害怕。他就是鬼市的那个老头。
原来他一直跟着叶子暄,如果不是今天用手眼观出,真的还不知道这老头唱的这一出。
想到这里,我急忙提示叶子暄说道:“叶兄,你有没有感觉身边特别冷,似乎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没啊。”
但他很快想了起来说:“现在是已到月半,你的手眼应该开启,所以你刚才应该看到了什么,没错,他就是鬼市掌柜,我是特意把他找来,因为我们准备在这里谈一件事。我也正想告诉你,大龙,今天晚上,你先不要回来,我与他之间的谈话,生人勿听,生人勿近,主要是说说先前的交换条件——你身上要是有钱的话,就去附近的宾馆中开个房间。”
叶子暄既然这样说,再加上小黑也需要吃东西,我也只好下去,尽管下面很危险。
不过,在下去之前,我包装了一下自己:戴上一个帽子,又戴了一个口罩,外加一幅墨镜——我就不信,这个样子,还会有人认出我。
来到电梯之前,我深呼吸了一下,手眼开后,脏东西没少见,只要他们不害人,这个应该慢慢习惯。
摁下电梯按钮,抱起小黑走了进去。
电梯内没有人,也没有脏东西。
就在我按下关门按钮时,突然之间闯进来一个姑娘,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刚才的那个临时演员吗?便对她说:“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剧组吗?”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我。
我突然这间想起,我现在这幅装扮,她肯定认不出我是谁,便对她解释道:“我就是刚才问你要签名的那个人啊,你的fans,住在你隔壁。”
她依然冷冷地没有理我。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此言一点不假,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虽说气氛尴尬了点,但是十层电梯也很快,走出电梯之后,我便也离开了。
叶子暄虽说让我去附近旅馆,但是这里稍微大一点的宾馆都很贵,哪里住的起,小宾馆更是不敢住,万一民齤警突然扫黄,顺带把我也抓走了,以后面对江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