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生意表面上看上去很“合法”,其实合不合法,大家都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现在想来,虽然钟正南这家伙极其猥琐,但也算是猥琐到已成精品程度,这游戏城别人最多就是骂骂,他是直接过来勒索,当初感觉进丰的人打他也就打他了,现在感觉他还有点亏,这种地方,不勒索真的不行,连民齤警都不管,除了黑吃黑,或许没有其它办法了。
只不过,钟正南这小子,都是小聪明,没有勒索到正点子上,便被人打了。
我说:“经理,你去看病的话,我们兄弟就不跟了。”
却不想炒鸡这个家伙却说:“走啥走?不急,咱们一起去医院。”
“为啥啊?”我不由蹦出来一句。
暗想我们又不是你的保姆,更不是你的佣人,也不是你身边的小弟,凭什么让我们跟着你去医院?
炒鸡听完我问为啥之后,不由问:“能有啥,咱们是好兄弟。”
得,就这样的成了他好兄弟了?尼玛这好兄弟也太廉价了吧。
我正想着该怎么拒绝,却没想到叶子暄同意陪他一起去医院。
随后才明白,什么他娘的好兄弟,这炒鸡也不傻,既然我们没有将他治好,他肯定想我们将他治好,先前弄那四个草人什么的,虽然并没有起什么威力,但就算可以用吧,如今再来医院,看看医生怎么说,是不是与我们说的能对上号。
我其实对这事很生气,原因就是虽然在招财猫这件事上是骗了他,但是当时情况有变,不骗不行,不骗他还以为我们没啥本事,但现在他不信叶子暄,那我就真的很无语了。
不过陪他一起去,就一去吧,反正也没啥事,看看医生怎么说他的右眼跳。
附近有很多小诊所,还有一些黑诊所,小诊所还不算太坑,就是黑诊所坑爹之极,那真是花着大钱去送命。
炒鸡的命也是比较值钱的,所以要去就去比较大而又比较正规的。
目前离这里最近的,当然是同在文化路杨晨所在的医院。
因为近,所以我们三人就走了过去。
一路轻车熟路找到杨晨的科室。
我隔着科室看了看她之后,然后敲了敲窗户玻璃。
杨晨看到我之后,冲我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我倍感有面子。
不对叶子暄笑,不对炒鸡笑,只对我一个人笑。
心中当下非常得意,然后对炒鸡说:“经理……”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在工作场所,你就别叫我经理了,说句实话,当初开这个游戏城时,他们一叫我经理,我这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我们当年在北环打天下的时候……”
听到这里,我马上知道这家伙又开始讲他的光辉历史,于是便附和道:“鸡哥,你真厉害,想当初,我一进你办公室,就看到你身边一团紫气,紫气之处,有一团亮光,便知你非同一般人。”
听我说完,炒鸡更是高兴,说:“兄弟,你真没说错,就是因为我,进丰才能逐渐做大……”
这时,杨晨走了出来,看了看我们,笑着对我说:“子龙,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哦,很久没来了,想看看你。”我捋了一下头发。
“是吗?我最近也挺忙的,来,小黑,让我抱抱!”
如果说小黑听不懂人话,但对这句话听的非常懂,不禁跳到杨晨的怀中。
炒鸡又有些不乐意了:“大师,你说外人不能摸。”
“哦,鸡哥,这个主要是与名字相克,你叫炒鸡,而猫又吃小鸡,所以你不能摸。”
听我说完之后,炒鸡不禁摸了摸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杨晨看了看叶子暄说:“这个人我认识,叫叶暄是吧。”
“叶子暄。”我纠正道。
“哦,不好意思,我有记性有些差。”杨晨又笑了笑。
她这一说,我感觉又非常有面子,别的不记得没关系,只要记得我就行。
看了看炒鸡,她又问:“这个人是……”
“这个人是进……”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恶邦在这里生生的把那个夜场妹田甜抢走的事,估计杨晨对进丰的形象不好,便说:“这个人是进医院的,我的一个同乡,最近右眼皮跳的厉害,一直收不住,所以想来看看。”
“右眼跳是眼皮上的肌肉痉挛,一般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怎么会收不住呢,是不是肝火旺盛,中气不足呢?”
“什么叫中气不足?”炒鸡问。
“肾虚。”叶子暄替杨晨回答。
“我肾虚?我比肾亏牛不知强多少呢?”炒鸡不禁说:“我一夜……”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面前,有一群人正向我们走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大飞带着玉龙还有其他一群小弟,约有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直奔我们这个方向而来。
当他们来到我们面前时,杨晨急忙去拦大飞:“飞哥,你这是……”
“那个王八羔子调戏你不说,还敢这里住院,今天我要是不把他捅成一个蜂窝煤,我就不叫大飞。”
“飞哥,你做事别这么冲动行不?你刚把他打住院,还想怎么样?”杨晨说:“这事就这样过去吧。”
“怎么样?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别管,总之谁欺负你,就不行,我就不让他好过,我就让他做孙子,不当孙子,就得当马蜂窝。”大飞说。
看到大飞这个阵势,我悄悄地站在了一边,不敢惹啊。再说,哪个傻齤逼调戏杨晨?也确实该打。
不想炒鸡这个作死的家伙,看了看大飞,说了一句:“哟,原来是大飞啊,这么横干吗?你乱闯这家医院,吓坏病人怎么办?就算病人不吓坏,吓坏医生怎么办?要不要人家救人?死了人,你担待得起啊,人命关天,你懂吗?我现在的病情已经被你耽搁了,赔钱!”
第三卷 第六十节:右眼跳6
大飞本来就在火头上,突然看到蹦出来一个愣头青,不由更是大火,不过在杨晨面前,表现的也稍微绅士一些,不禁冷笑道:“赔钱?那是当然,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希望你能笑纳。”
“看来我这右眼跳灾,真不是没道理,大飞,原来是你做坏啊。”炒鸡也冷笑道:“没事,大家都在,都听清楚了——如果我要是死了,就是大飞害的。”
既然炒鸡认识大飞,大飞也应该认识炒鸡,不过可能因为他戴了一幅墨镜的缘故,一时之间没有看清楚。
大飞估计看这个家伙,简直就像癞蛤蟆一样不咬人,但恶心人,不由问:“你是哪个王八羔子生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炒鸡听到这里,顿时也上了火:“你才是王八羔子生的,奶奶的,让人评评理,你领了一群人,在这公共场所,大声喧哗,严重扰民,懂不?我这是替你爹教你懂礼貌,别让人以为你有娘生,没娘养。”
大飞当时彻底火了:“我今天不耽搁你看病,我今天直接给你送幅棺材!”
要说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就看怎么看。
杨晨被某个傻叉揩油了,摸了一下屁股,被大飞知道后痛打一顿,当下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杨晨一看大飞打了人,这已经上升到刑事案件了,当然也希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随后把那人接到医院里,让他养病,养好之后,杨晨不追究那人调戏她;那人也不追究大飞打他,事情本来就这么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大飞越想越气,凭什么调戏了杨晨,那个傻齤逼还要享受住院待遇,于是就又带着兄弟们一起杀了过来。
无巧不成书,我与叶子暄刚好与炒鸡一起来到了杨晨这里。
如果大飞与众兄弟从我们面前就这么走过,我们不会说半个字,但是炒鸡不一样,他是进丰的小大哥啊,再说一看是宏兴的人,当然不爽,凭什么在我北环横?真以为你们宏兴都是属螃蟹的?
于是就这么插了一杠子,于是就这么吵了起来。
“你们别再吵了,再吵我报警了!”杨晨此时气的满脸通红。
炒鸡却又呵呵地笑了两声,对杨晨说:“医生,赶紧报,赶紧报,我正想着也要报警呢,我总不能来看个病,还有一堆苍蝇围着我转来转去,这都成啥了,如今是和谐社会,这都不懂?”
大飞当时没动,但跟在一边的玉龙却已忍不住,拿起钢管就冲炒鸡的脑袋上摔去。
玉龙的这一举动,让我顿时愣住了,因为没想到他会真打。
叶子暄也愣了一下,估计他也没想到玉龙会真打。
杨晨也愣住了,稍后就是尖叫了一声。
虽然我一时害怕,但是看这黑吃黑的一幕,也感觉到精彩,电视中经常看到的情节,现在又是实战。
前面炒鸡说他在北环打天下,看来也应该是进丰的元老了,不过说句实在话,他这元老混的真有些差,只管了两个游戏城。
不过,虽然他管的少,但也不能说他是草包饭桶,看玉龙拿着钢管摔来,当时便从腰间抽出黑鹰,一刀冲钢管砍了下去,直接从玉龙的手上砍下了那根钢管。
当然,那根钢管并没有被黑鹰砍断,而是从玉龙的手中震掉了。
咣当一声,钢管掉到地上,玉龙正要去捡,炒鸡拿起黑鹰向他后背砍去。
杨晨不禁捂住了眼睛,叶子暄此时也攥紧了拳头,正要准备给炒鸡一拳时,大飞抬起一脚,踢中炒鸡的手腕,炒鸡虽然还拿着黑鹰,但不由后退了几步。
玉龙将钢管捡起,拧开钢管,便露出了军刺。
看到这里,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看来玉龙是想给炒鸡放血,军刺都亮了出来。
炒鸡看到军刺,不由愣了一下,冷笑着说:“大飞,人多是吧?我们也不是只有我,还我这两位兄弟。”
我草齤你妈呀,炒鸡,你把人家惹毛了,现在又说我们是你兄弟,你这真是坑爹至极,我想到这里,正在想对策。
大飞看了看我与叶子暄,问我:“你怎么与进丰的人在一起?”
“我们……”我本想说路过,但是这个借口太怂,如果说不认识,也不行,最后只能实话实说:“大飞哥,是我们带他来找杨医生看病的。”
大飞听到这里,不禁又是骂道:“你带着瞎子来看病?你小子又想与我们结梁子是不?”
“当然不是,大飞哥,你别误会,我也是想以和为贵啊。”我急忙说:“其实我们带他来看病,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对吧?”
杨晨这时在一边做了一个深呼吸:“你们吵也吵了,打也打了,还想怎么样?”
叶子暄在旁边淡淡地说:“两位都是老大。既然是做老大的,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又何必与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兄弟二人,只是经过这里,既不偏帮你们,也不偏帮他,再说这件事,大家都受伤,不如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我炒鸡第一个不答应。”炒鸡依然不依不饶说:“不摆说和酒,就想了结?没那么容易,把我们三万进丰弟兄放在眼里了吗?”
大飞也冷笑:“原来是进丰的炒鸡啊,没把自己的毛炒光吧。这事别说你不答应,不给我端茶送水,我也不答应,别动不动就拿进丰三万人来吓唬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就是送快递的那么多人。”
看他们二人就这样唇枪舌剑,说不好又要打。
杨晨急得直跺脚,却是没办法,这时叶子暄又要说话,大飞指着他说:“四眼,这里没你的事,别掺和,否则连你一块打。”
炒鸡也说:“大师,你要是来说和的就不必了,你也看到了,宏兴在进丰的地头上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叶子暄依然淡淡地笑道:“还是一句老话,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见面就这样,被人们看着也不太合适,我只说两句话,如果你们能听,就听一下,真的听不进去,再武力解决,我这位兄弟经常在网上写文章,你们既然想承威风,就让他你打斗的事,一天发上十个贴子,滚动播出,让大家都看看如何?”
叶子暄这么一说,两人不在说话了。
看到他们二人不再说话,我小心翼翼地对大飞说:“飞哥,还有各位兄弟,要不就到这吧,这么多人都在在这里看着,让人笑话。”
“也罢,今天主要是找那个调戏杨晨那个兔崽子,没想到竟然出来了这样一条狗。”大飞说。
炒鸡当时又不爽了:“你骂你爷爷是狗,你奶奶的,我炒鸡的名字,也压死你这个王八蛋。”
杨晨在一边说:“大飞哥,他也受伤了,就算了。”
“你算了,我还不能算。”
“我主要是怕你砍了他,又要进局子。”杨晨说。
“没事,反正打了他第一次,再多打一次,也不算多。”
叶子暄也在一边劝道:“大飞兄,其实,这种事根本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如果那个调戏了杨医生的人要出什么事,一定会认为是你们干的,所以大飞兄,你们还是回去吧。冤家宜解不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