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舒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如果武则天真的活过来,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呢?”
叶子暄笑道:“谁又能知道呢?不过李红衣所说,幽冥灵珠主要作用是藏魂,然后在某一个时间,能够让替身,以死来祭祀这个魂魄,达到魂魄复活的目的,如果真是这样,一直传闻说幽冥灵珠可以让人长生,也确实没有错,从一开始,人们争夺这颗珠子,都是冲着“长生”的名头来的,只是他们不知道,并不是把珠子含在口中就能长生的。”
“前段时间炒难与黄铜,都得到墙壁上的那张脸的指令,要去抢幽冥灵珠,不过最后失败而死,墙壁上那张脸,你说会不会就是李红衣?”
叶子暄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既然李红衣可以直接从幽冥灵珠中释放武媚娘的魂魄,那么也就是说,其实幽冥灵珠对她并没什么用,就像我们买了一个手机一般,我们要的手机,而非是一个壳,幽冥灵珠对于李给衣来说,不过是一个壳而已。”
“既然她不要,那么墙壁上那张脸又是谁?”
“不清楚,不过它来自阴曹地府是肯定的,只可惜我们既不认识判官,也不认识阎王,否则那张脸肯定无可遁形,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直接去幽冥之地,拿着那颗珠子问问懂行的人,看它究竟有什么用途。”
夜风吹的正紧,虽然没有下雪,但是这种天气,却要比下雪更冷,医院的院子中,灯光清明,散发出一阵阵的黄晕,显得幽暗而哀伤。
随意用手眼观之,便可以看到阵阵的黑色气体,不断上浮。
这黑色气体,就是阴气。
我并没有惊讶,因为这里就是医院,如果没有这种东西,反倒很奇怪。
我虽然知道阴气存在,但我却忘了重的阴气容易招来怨鬼,而这怨鬼,又为何时不能是武则天呢?
我与叶子暄回到病房之后,开始了守护廖碧儿之旅。
叶子暄说,他要准备打坐,尽快让自己眼脉通畅,识得真人与假人。
于是他说在廖碧儿旁边,找了两把椅子对起来,开始打坐。
屋内没了椅子,我便来到走廊中的长椅上,躺在那里休息。
随后看了叶子暄一样,便又看到他的天地人三才的三眼之脉微微发光,我此时只希望那葛玄送给他的通脉莲能尽快疏通的眼脉。
虽然坐在长椅上有些冷,不过还是抵不住困,于是就慢慢的睡着了。
突然之间感觉自己一阵冰凉,然后急忙醒来,才感觉全身真的像放在冰窟之中,此时已经第二天早晨。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回头一看,是大卷。
大卷很惊讶地说:“六哥,大冬天的你怎么睡在这里,不怕冻啊?”
“哦,我没事,放心。”我笑了笑说:“皮厚,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向哥。”大卷说。“你们呢?”
我指了指病房说:“我与叶子暄看我们的邻居。”
大卷点了点头说:“那好,六哥,我们先过去了。”
大卷走后,我走进病房,然后看了看叶子暄,他依然在打坐,便对他说:“天色已亮,正是吃饭之时。”
叶子暄睁开眼睛。
就在这时,大卷突然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对我说:“六哥,不好了,向哥出事了!”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向华强一定出了极大的事,便急忙说:“我们过去看看。”
叶子暄也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来到向华强门口时,看到有两个护士,一个不断地吐来吐去,另外一个吓的脸几乎没有血色。
如此看来,向华强一定死状很惨,要不然不会让护士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我与叶子暄小心翼翼地走进病房,来到向华强面前。
他没有我想像中的恐怖,但我也忍不住像那个护士一样,想吐。
他死了,死状非常恐怖:睁着双眼,整个人,就像木乃伊一样,神似钟正南皮包骨时的情景。
叶子暄拜开他的嘴巴看了看说:“他是被嘴对嘴吸光阳气吸而死,你可以摸一下他的脖子。”
我试了了一下,他的脖子很硬,就像摸在石头一样。
“这就是被阳气吸干的结果,身体硬的像铁块?”我说:“是谁吸的?”
叶子暄说:“我现在就把向华强召上来问问,结果便知。”
他说到这里,抽出一张黄符,剑指夹符贴在了向华强的额头上。
同时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在他刚念过之后,向华强便“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这一个动作,当时我便胆战心惊,这只招魂魄,怎么将他招了诈尸?
我急忙用手眼观去,却发现,附在他身上的并非是向华强,而是廖碧儿——或者说不是廖碧儿,而是武则天。
我急忙把这结果告诉给叶子暄。
说时迟,那时快,向华强从床上坐起,直挺挺伸出双手便冲我而来。
我抽出大唐刀向他迎面砍去,却发现这刀砍在他身上,也如砍在石头一般。
先前有李红衣夺刀,如今又有向华强就像炼了金刚铁布杉一样,心中好不丧气,不过此时不是丧气的时候,他已经逼我的跟前。
叶子暄飞起一脚从侧面便他撞去,同时手持二符,一符贴在头顶,一符贴在胸前:“一符送鬼卒,二符诛恶鬼!”
向华强边踢被贴符,撞在了墙上,滚倒在地。
看叶子暄已将他制服,我便舒了一气,准备想用手眼再观武则天是否还在,却不想就在这时,向华强突然又站起:“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我要你们都去死!“
这个声音是女声。
“你是谁?”叶子暄问。
向华强说:“我建立大周,本想一统万代,但是有人翘我根基,我要重建大周!”
果然是武则天。
其实廖碧儿也挺有福的,竟然长了一幅武则天的面孔。
叶子暄淡淡地说道:“你已经死了,如何重建大周?”
“我没有死,我利用幽冥灵珠可保我长生。”她说。
“你可以长生,却是以杀人为基础,你这样不感觉有愧吗?”
“我乃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二人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我一定要你们的命。”
叶子暄冷笑道:“如果能要我们的命,你早就要了,何必说了这么多的话——是不是你吸了他的阳气?”
“没错,因此人偷看我的遗诏,当然要死!”
“你杀了他?也就是说他快想起来了那遗诏的内容,那你说,你的遗书中有什么?”
“哈哈,此事当然告诉你们,而且幽冥灵珠之妙,你们永远也不会懂的,但是我知道有何用,只是我的肉体不复存在,所以我要尽快找到肉体。若两位肯坐我的爱卿,若有一日,我重新登基,两位便是我的左右国师,与李淳风,袁天罡齐名!”
听到这里,叶子暄淡淡地说:“原来你是早有图谋,只怪我当时天眼未来,不能看透你,让你在寥碧儿身上为所。”
向华强,不,武则天冷笑道:“若非你们将幽冥灵珠拿到这个城市,我的魂魄也不会跟到这个城市,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呵呵,我见证了你们这些诸多贪婪,那个女人不是一直想当明星吗?我成全她,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学我的,我让她成名,这有什么不好?”
“不过,你已经死了,想要复活,是根本不可能的。”叶子暄冷笑“如果你知趣,速回地府,如果不知趣,我可以马上让你魂飞魄散。”
第二十节:一个乱子
听完叶子暄的话,向华强不禁冷笑两声——其实他根本不会笑,只不过发出的声音是冷笑而已,虽然被叶子暄两张符所伤,但又直直地站了起来:“无知之辈,我的魂魄既然能保存到今日,而且这里阴气极重,又是你三招两式便可打倒?刚才只没有防备你的符咒,才让你钻了一个空子。”
向华强屋内本来就冷,此时更是冷的不行。
我突然想起我与叶子暄刚才议论那来自幽冥之地的脸,是不是李红衣。
此时问武则天,她一定知道答案,想到这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问道:“前一段时间,有一个来自幽冥之地的脸——只有一张脸,让一个叫炒鸡,还有一个叫黄铜的人,帮他取得幽冥灵珠,但是这两个人都没有拿到珠子,所以那张脸便用妖法杀死了他们作为惩戒,我想知道的是,这张脸是不是李红衣?”
很快武则天的回答证实了叶子暄的推断,就是那颗珠子对于李红衣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不是李红衣,又会有谁?”我说道。
“那张脸来自阴曹地府?难道是他/她?他/她一直在寻我魂魄,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停止?”她说到这里,向华强突然倒地。
我急忙用手眼观之,发现武媚娘已经离开了向华强的身体。
“她已经离开了向华强的身体。”我说。
“我们赶快去看廖碧儿。”叶子暄说完便冲出房间,我也跟着跑了出去。
这时站在外面看的大卷问:“向哥怎么了?”
我一边向前跑,一边对他说:“他死了!”
“他怎么死的?”
“知道的太多了。”我说:“大卷,给他办后事吧。”
大卷虽然不明白,但是出没有跟来继续问。
我们跑到廖碧儿的房间。
进入之后,我继续用手眼看武则天在哪里——还好她不在,看来墙壁上那张脸,是武则天极为忌讳的力量,竟然她彻底逃走了。
廖碧儿的伤不太严重,已经醒了。
她看到我们像打仗一样如此匆忙,很惊讶地问:“你们怎么了?”
“我们,我们没什么,你醒了?”我让自己镇静下来后说。
“我醒了。不过我记得我在家啊,怎么会在医院呢?”
“你看一下你的手腕。”我说。
廖碧儿看了看,然后说:“我这时怎么了?啊……好疼啊。”
我没有告诉她被武则天附体,只说了句:“昨天我与叶子暄经过你的门前,闻到有血味,然后就进门看你,发现你割腕,然后就把你送到医院来。”
“割腕,我怎么会割腕呢?我还想着多活两天,当大明星呢。”廖碧儿笑道。
叶子暄这时在一边念道:“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我一听他在念武则天的《如意娘》,便知他是试探廖碧儿。
廖碧儿却笑了笑说:“哇,没想到邻居你竟然出口成章。”
“这有什么,我也会。”我急忙说道——风头当然不能让叶子暄抢去,便续道:“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你也不错!”寥碧儿笑道。
“看来武则天确实离开了她的身体。”我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