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庞笑了笑,但依然没有靠近小庞。
小庞估计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鬼上身之后一定做了什么错事,不由说:“子龙大师,姣儿妹子,大哥,我刚才要是做的不对,你们一定要原谅我,如果心里有气,打我也可以。”
他说到这里又看到地面上的那些长毛的蜈蚣,不禁又退到一边:“这是什么东西?”
“阴间蜈蚣,你现在能看到是因为它们被米撒过的,还有米没有撒到的,你是看不到的。”
我说到这里,然后指了一个没有这些恶心虫子的地方说:“你们都站在这里先。”
这时墙壁上又显示了几个字:“拿回本来属于地府的东西,有何不可?你为什么却要拦阻?”
“说话要对得起良心,说句实在话,那颗珠子本来就不是什么不祥之物,一个古董商刚刚得到便被进丰砍死,我也因为这颗幽冥灵珠过了大半年不正常的生活,而如今这颗珠子更像一颗定时炸齤弹一样,不知何时会爆炸,也就是不知武则天何时现世。
那这样的话,以后这个城市再下雨的话,就不再是清水之雨,而是血雨,你要想拿我们谁也没有不让你拿,拿回地府之后,再也不要遗落人间,我会代表全城老百姓感谢你祖宗十八代。”
“但是我们需要合作。”
“合作,我不是说过了吗?人鬼殊途,而且单从随便就杀人的情况,我与你更是道路不同,上次在炒鸡办公室,以及黄铜家中,我那哥们没有抓到你,是你的运气,但不代表你每次都会这么好运。”
“哈哈……你那哥们,我也已查过,他跟一个鬼王有合作,他怎么没说人鬼殊途?你却在这里说什么人鬼殊途,你是怕了吧?”
“怕?我当然不怕!”
“你的声音都在颤抖,怎么不怕?而且你也看到了,你的宝剑手眼,根本奈何我不得。”
他说我的宝剑手眼奈何不得,我不由想起了宝印手眼,上次试了几次,没试出宝印,这次若出,小样,大爷让你跪到我脚下,你信不信?然后就开始默念宝印,但是憋出一个屁来,也没憋出宝印手眼,当时心中只感觉一万头草齤泥马奔腾而过,草,老天,玩我呢?
既然给了我这个权利行使宝印,为何又不让用?
我想了想,这样硬碰硬也不是办法,便说:“要不这样吧,我知道你的厉害,你去找其他人合作好吗?这个城市想得到幽冥灵珠的人太多了,不仅仅是我,还有一个叫青鸟的,他应该比我更快拿到,如何?”
本来好意向他求合,但是这墙脸,却根本不再乎我的话,只是说,我一定选定合作人,合作也得合作,不合作也得合作。
这家伙软硬不吃,没见过如此难缠的家伙。
我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遇到一个不讲理的,竟然这么头疼,
就在这时,其中一只地府专有的蜈蚣已经爬到大庞身上,而大庞却浑然不知。
“大庞,刚才有一只蜈蚣已上你的身!”我急忙说道。
“在哪,在哪?”大庞急忙叫道,当下就准备开始脱衣服,
姣儿不禁打开门,想出去避嫌,却没想到,在门外,我看到了到处都是这种墙壁上的脸,就像一个个蜘蛛网一样。
“姣儿,别出去,外面有危险!”
姣儿似乎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急忙停了下来,又关上了门。
但是关上门之后,我才发现,头顶的天花板,四周的墙壁,全是这张脸,密密麻麻的已经将我们全部包围。
我一时也无语,此时就像在溺水之时,那种感觉就像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继续面对,死扛到底,还是与它谈下合作,拖延时间?
就在这时,大庞突然像中电一样跳了起来,然后叫道:“好疼!”
与此同时,一条蜈蚣也向姣儿爬去,而可怕的是姣儿也浑然不知。
墙上显示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我看了看大庞那痛苦的脸,还有可能马上就会变成大庞那样的姣儿,不由心中一急说:“与你合作,你真的可以帮我们追武则天与李红衣吗?”
“没错,只要你们答应,我可以保证。”
“那好,我与你合作,但是我希望你也能马上离开这里,同时把你的蜈蚣收回,同时不要再控制杜炜!”
“合作肯定要有诚意,没有诚意不叫合作。”墙脸说完,大庞马上不再叫了,而姣儿身上的那只蜈蚣也爬了下来,稍后,墙脸张开嘴,那些蜈蚣又回到了他的大嘴中,犹如蚂蚁回到了巢穴。
再看天花板,刚才无数张脸,现在也没有了。
“很有诚意,你可以走了,我也会向你体现我的诚意!”
“诚意不是靠嘴巴一说,就叫诚意的。”墙脸说到这里。
从墙壁之上,慢慢的出现了一张纸——其实也不能叫纸,应该是一张皮,上面什么也没写。
墙壁继续显示道:“现在只需要你们在这上面按一个血指印,就等于签了这个契约!”
“还要按指印?”我说:“这有点像犯人画押似的,不太好吧?”
“空口无凭。”
“你那么厉害,恐怕不用这个吧。”我说。
“少废话,你难道还想蜈蚣再出现吗?”
“好吧,我按!”我说。
“如果达不到条件,我就收走你的魂魄!”
“你呢?”
“这个东西,两份,你我各一,如果我们抓不到那两个人,我们任你差遣!”
“好!”我下定决心准备咬破手指时,却不想背后一个手指伸来,就按了血指印,我一看,竟然是姣儿。
“你……”
“我来吧,反正我相信你能达到条件,就算你达不到条件,你还有大事要做!”姣儿笑道。
随后,一张人皮契约从墙壁上飘下,上面不但有姣儿的血指印,还有一张脸印,我收起那张契约,递给姣儿,
姣儿说:“我要他没什么用,还是你留着吧,子龙大哥。”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没什么,你都救我们那么多一次,这一次也该我们也出手。”姣儿说:“你什么不必说。”
“对,对!”大庞说:“你都救我们那么多次,这次就算我们一点心意。”
“你好意思吗?”我问。
大庞笑了笑。
“他们是不是都走了?”小庞问。
“没,这里还有杜炜。”
小庞又吓了一跳:“在哪?”
这时,我说:“没事,杜炜没事。”
随后我转问杜炜,杜炜,你怎么死的?
杜炜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吧,那个裸齤体女尸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屋中?”
“裸齤体女尸?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小文吧,她是我认识的网友,在中环一家证券公司做前台,因为我与她聊的挺开心,慢慢的就进一步认识了,所以她也来到我的屋中几次,在她死前的前前几天,她突然对我说,她快死了。我以为她开玩笑,便安慰她,没什么,我会保护你,但是没想到,我几天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打电话不接,我在q上给她留言她也不回,最后找到她上班的地方,但是她的同事说,她已经几天都没有来了,所以不清楚怎么回事。
后来,我还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所以让她感觉我很讨厌而躲开我,于是就离开了这里。直到,我在电线杆上看到了一个认尸启事,我才知道,她是死了。原来她说的竟然是真的。”
“她怎么预感到她要死的?”我急忙问。
第六卷 第三十节:叹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将死。”杜炜答道:“当然,小文更不能与你比,子龙大师,她也毫无预言之能,就是一个普通的前台。”
他说到这里,接着又说道:“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当然知道这尸体是谁,不过我没有去公齤安局认尸,因为我认为是我看错了,这肯定不是小文。小文怎么会死呢?一定是我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所以我要尽快回去。
我跑回了家,希望用这种方式可以释放自己的哀伤,但我知道,我是自己骗自己,小文确实死了,只是我不能面对现实而已。这天晚上,我很悲痛刚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看到了小文出现在我面前,此时的她也是全裸着身子,她说她太冷了,我急忙拿起被子就往她身上披,但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她背后出现,犹如抓小鸡一般抓走了她,穿墙而过。
我马上去追,竟然也可以穿墙而过,于是就一直追了出去,一直追出这个城市,最后追到一个天色暗黄的地方,这里有一堵墙,墙壁上有一个小齤洞,那个大手竟然将小文抓进了小孔之中,那个小孔实在太小了,怎么可以进一个那么大的手?还有那么大的一个人?于是我就问了一下旁人,旁边人说这个小齤洞,有些人能进去,有些人进不去。”
听杜炜说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他说的哪里,就是我与叶子暄坐着老火车去的地方。
杜炜接着说:“听他们这样说,我更加奇怪,这个小齤洞,怎么有人能进,有人不能进呢?那我能进吗?估计最多也只能进一根手指吧?这时,我听到了从那小齤洞中传来了小文的声音,于是就想去看看洞口,但是刚到小齤洞口,从里面竟然也伸出了一只手。
那小口很小,所以在小齤洞伸手,应该很小手才对,但没想到,那手竟然很大,我不禁暗想,怎么可以这样?但还没有等我想完,那手就把我拉进孔中,我拼命想出来,一直挣扎,也没有出来。”
我不禁想起当时杜炜的死时,他一直在做挣扎状,难道就是这个原因?他被那只大手拉进了幽冥的小齤洞中,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那个大手是什么?”
“不知道!”杜炜摇摇头说。
“他为什么要害你?”
杜炜依然摇头,但很快又说:“可能是怕我救小文吧。”
呃,好吧,杜炜,你还挺自恋,你还能救小文?我心中这样想着,但还是问道:“随后呢?你被拉进洞中,看到了什么?”
杜炜说:“我本以为我能看到小文,但是什么也没有到,眼前一片黑色,但我依然能感觉到大手在抓我,在无尽的黑暗中飘啊飘,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我来救你回到306!”
“那个声音是谁?”
“那个声音就是墙壁上面的脸,我当时真的很感谢他,但没想到他并非真的救我,而是让我回来找你们的麻烦,然后威胁你与他合作,在这期间,我曾经背着他告诉你,离开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发现了那具长蘑菇的尸体了呢。”
“什么尸体?”
我于是把那具尸体告诉给了他,杜炜叹了口气。
这么说来,那只大手,与墙脸虽然同样来自幽冥之地,却并非同一股力量,我暗想,便问:“那大手,不但抓了你,也抓了小文,你知道它是谁吗?”
杜炜摇摇头说:“子龙大师,你刚才就问过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我把雄黄圈子吹掉,然后用红莲之光将他全身照了一遍说:“你该回去了。”
“你要救小文,她的魂魄还在那只大手之中。”
“好吧,如果下次再见到小文,那只手我一定会把砍断。”我说:“你放心好了。”
看到杜炜走离开之后,我对姣儿与大庞说:“没事了,我们屋中没有鬼怪了。”
大庞与小庞不禁拍手道:“子龙大师,你果然厉害!”
我笑了笑:“这次应该感谢姣儿。”
姣儿在一边笑出了一对酒窝:“感谢我做什么,还是子龙大哥你厉害。”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手中的人皮契约在动,急忙展开,那上面的脸印说:“祝你好运,同时祝我们合作愉快!”
此时初三已过,正是初四凌晨,阴气时少了许多,我们继续在这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