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青竹夫人和魏鹏举,谢云明显感到第三个挑战者眼中有了一丝丝犹疑和恐惧。()
谢云的强大已经深深刻入了每一个挑战者的心灵,第三个挑战者一上台便即将一双短枪催动的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攻势连绵不绝。
青竹夫人和魏鹏举都选择与谢云对攻,结果都是被彻底击溃,所以第三名挑战者完全放弃了见招拆招的打算。他的战斗方式完全是以我为主,沸腾的精血滚滚流动,狂暴的真元在第一个刹那就催动到了极致,若是不能够一鼓作气将谢云击溃、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够获胜。
“韵律之枪!难道说韵律之兵也能够量产?这城主府的天才怎么每一个人都领悟了韵律之兵?”
谢云心中惊呼,眼中泛起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
想要领悟韵律之兵,惊人的悟性、广博的见识和瞬间的机缘,三者缺一不可。即便三者具备,绝大多数武者想要领悟韵律之兵,还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感悟,才能够最终突破血魄之兵极限的瓶颈,一举功成。
这也是之所以能够在神炼境领悟韵律之兵的武者少之又少的原因。
但是现在,连续三尊城主府武者,竟然都在神炼境领悟了韵律之兵,这就值得怀疑了。
谢云深吸一口气,灵魂力量悄然爆发,细细体会着韵律之枪的玄妙,长刀却是猛然劈出。锋锐的刀芒如同一枚银针,直接刺入了繁密的枪影之中,一霎间,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猛然凝滞,枪影竟然诡异的出现了一个破绽。
刀光闪烁,谢云霎时间将韵律之刀催动到了极致。长刀的攻击恍如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两杆短枪疯狂的进攻在谢云的压制之下,几乎变得千疮百孔,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着大大小小的破绽,而谢云的刀法却都好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该死!该死!该死!”
第三个挑战者心中狂吼,双瞳爆发出浓烈的血光,周身精血几乎燃烧起来,却依旧无法扭转颓势,反倒是双枪越来越凌乱,仅仅片刻,乱象纷呈、败势已成。
谢云随意挥洒着长刀,灵魂力量细细体会着双枪运行的轨迹,感受着越来越多的破绽,眼中突然划过一抹明悟的光芒,旋即便被更加深沉的疑惑之色取代。
“不对,这韵律之枪不对!刚刚青竹夫人的韵律之剑、魏鹏举的韵律之拳都不对,这韵律之兵似乎并不是经过那恍如流星划过的一霎灵光豁然顿悟,也非长时间积累沉淀的水到渠成,而是被硬生生灌倒脑海之中,然后勉强接受一样。难道说这天霜城的城主大人,真的有能力辅助武者领悟韵律之兵?”
谢云连续战斗了三场,灵魂力量时刻推衍着三人战斗的韵律,分别将韵律之剑、韵律之拳和韵律之枪与自己领悟的韵律之刀做着细腻的比较,终于得到了一个堪称恐怖的结论。
天霜城主似乎有着某种手段,可以强行让武者领悟韵律之兵。
虽然这样领悟的韵律之兵与真正的韵律之兵相比,在本质上有着一定的区别,但是这个却并没有让两种韵律之兵的战斗力拉开太过巨大的差距。甚至以谢云的敏锐,都足足花费了三场战斗、才隐约差距到了这其中的相异之处。
铮!铮!铮!铮!铮!铮!
差距到两种韵律之兵的不同后,谢云攻击频率陡然加快,刀芒纵横交织、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对手笼罩。在繁复细密的刀网之中,第三尊挑战者明显失去了抵抗力,枪法破绽百出,仅仅坚持了不到十招,就被一刀划破了衣衫。
若是刀光前进一寸,就是开膛破肚之祸。
城主府第四个登台的天才、第三十四场妖孽战的挑战者,一上台同样选择了疯狂的进攻。
只不过与先前第三名挑战者不同,第四名挑战者每一招都力求诡异、灵动,每一剑都从绝不可能的方位斩出、攻向防御难以触及的死角。正面搏杀既然不行,他就选择了诡异的进攻,正如普通帝国之间的战斗,兵力不足、粮草短缺的时候,既然无法正面的取胜,就只能兵行险招。
只不过他太过低估了谢云的韵律之兵和灵魂感应。
仅仅十几招,城主府第四个挑战者的进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谢云如煌煌烈日一般,堂堂正正、但却死不可挡的攻击。而一旦进入谢云的节奏,这第四名挑战者便即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勉力坚持了十几招,便即跃下擂台,无奈认输了。
“简直是自取其辱,谢云领悟的是真正的韵律之刀,而且下品辉耀武技至少修炼到了小成极限、甚至修炼到了大成之境。想要凭借诡异的攻击,已奇胜正,简直是痴心妄想!”
二师兄脸色难看,声音中激荡出一丝怒意。
第五个城主府挑战者站在二师兄身旁,目光望向二师兄,眼神中隐隐有一丝求恳之色。
二师兄思忖了片刻,方才缓声说道:“领悟了韵律之兵,武技暗合天地韵律,想要胜利几乎只能够堂堂正正的击溃对方。你的武技并不占优势,但是胜在真元充沛,而且你的年龄比这个谢云年长了许多,真元应该更加雄厚,稳扎稳打吧!”
第五个挑战者的战斗经验明显比先前几人都要丰富,真元也更加雄厚,武技充满了灵动的变化,每一击都力求与谢云硬碰硬,但是却又竭尽全力调整节奏和距离,让谢云只能够消耗真元、而非利用雄壮无比的力量,直接对自己进行碾压。
谢云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连续与三十几个绝世天才疯狂战斗,片刻之间连胜四尊城主府天才。这样高强度的战斗,对于真元的消耗是恐怖的,寻常神炼境大能,根本无法承受这样强度的战斗。
真元枯竭,将是谢云被击败最好的、甚至几乎是唯一的手段。
只是很可惜,短短十一招,第五个挑战者便即被刀芒直接劈下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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