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乔问儿进组小半个月之后，卫迟才知道她卖的什么关子。
她那期杂志的宣发挂在网上了，预告了一组照片，里头有一张他们两人的合照。
乔问儿自己也蛮惊喜。
她一开始没打算着拍摄方能将她和卫迟的合照排进版面，只想着自己宣传的时候偷偷加一张进去。
没想到杂志那边好像也挺喜欢，挑了两张拼在一起，占了个角落不大的版面。
不过因为这张的特别，在这组照片里挺突兀，关注的人特多。
乔问儿又立马去找了一条很久之前报道退役运动员的博文转发，她只做个明显的引导，剩下的靠网友去挖掘。
用不了多少时间，卫迟就被人扒出来是退役运动员，战绩显赫，长得帅，身材又好，在网上掀起了一波小浪潮。
再加上乔问儿那条微博一转，自然有人关注到了被遗忘的那一批人。
有人看到这个事，就会有人在意这个事。持续发酵两天，开始有人为这个群体的人发声，呼吁大家看到这群人。
事情发展是随着乔问儿预想的那样来的，现在只需要让子弹再飞两天，再等等，这事要有成的希望，自然会有人接住这颗子弹。
“这就是你的打算？”电话那头，卫迟的声音戴着笑意。
乔问儿带着耳机在椭圆机上，气息微喘：“既然民众已经注意到退役运动员这个群体，体育局那边就一定会让人回应这个问题。群众的目光越多，声音越大，他们就越重视。”
“到时候，你再重新交个申请和方案，我就不信他们不看一眼。”
卫迟嗯了一声，他舔了舔唇，犹豫着要不要道声谢，又觉得这样会不会太生分了一些。
正想着呢，电话那头的乔问儿停下来，打算偷懒休息一会儿，卫迟看了一眼手表，提醒道：“乔儿，还有十五分钟。”
乔问儿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停下了！”
卫迟说：“你不喘了。”
她带着耳机，喘的声音就格外明显。
乔问儿咬咬牙，重新动起来，又问：“你在干嘛？”
“洗完澡，刚躺下。”
“那边好玩吗？”
卫迟想了一下说：“很好吃。”
他这几天在外省调研，没时间玩，不过在探访人员的带领下尝了不少当地的美食，这儿是国内有名的美食之都，不是虚名。
这边的人不平衡了：“你就吃吧，你要是没了肌肉，你的粉丝会失望的。”
那组照片放出去之后，卫迟都有粉丝了。
他的物料不过就那两张照片，粉丝也能吹上天。
卫迟说：“我要什么粉丝，我有你就够了。”
“你要是没有肌肉，我也会失望的。”她意有所指。
他那一身肌肉用处可多了，不光养眼，还可以很轻松把她抱起来，可以舔，可以磨……
那头沉默一会儿：“我也有运动的……”
被她一句隐晦的话，他心思开始飘飘忽忽。这边，呼吸也乱了又乱———有氧到了后半程，真的很难熬———
“我好累。”乔问儿话都说不匀了。
“还有十叁分钟。”
“刚刚到现在……才过去两分钟吗？”
“嗯。”
“我能不能休息一会儿？”
“不行。”
“卫迟~…”她语气放软了，带着股求饶的意味。
“……不行。”
乔问儿呼出一口气，慢慢踏。
那头听见她呼吸频率变了，喘气也放缓了一点：
“乔儿，速度太慢了。”
他声音有些奇怪，乔问儿没听出来：“不能再快了。”
“再快一点……”
这下乔问儿听出不对了，她慢慢停下动作，运动后整个身子都热腾得厉害，血液却在倒流，往脑袋里冲：
“你……”
“乔儿，”对方打断她，“你别停……”
声音搔耳。
乔问儿咽了咽口水，重新动了起来。
那头还不满意：
“快一点。”
她踏了两步又要放弃：“我真的不行了。”
“你别……”他听着有些难受，耳机里沙沙瑟瑟的声音：“你……”
“你再喘重一点……”
“你再叫叫我……”
乔问儿默默按了通话录音，停下动作细细听他的声音。
“你还想我说什么？”
那头许久没说话，只听得他深沉的喘息。
“乔儿。”
“嗯。”
“我很想你……”
乔问儿笑得挺坏：“听出来了。”
在一起到现在，哪里分开这么久过，这半个月确实难熬噻。
电话里头全是他的喘音，她身子软得不行，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后天我这里结束了，我就去找你。”
乔问儿应了一声。
她的喘息带着细微的电流声，刺激卫迟的大脑，让他不受控制的想她，想她在身边时的感受。
她贴在你耳边，轻哼慢吟，那股子难耐，那股子销魂，那股子醉人……
乔问儿故意放轻了呼吸，急得那头的人抓心挠肝的，一遍一遍轻轻唤她的名，她不理。
就听见那头呼吸深越来越重，一声压抑又愉悦的低喘……
然后她就听见了抽纸的声音。
“射了吗？”
“嗯。”
“真恶心。”她挺嫌弃。
“有什么恶心，你不是还吃……”
话没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卫迟收拾干净，发了条消息过去。这次她少做了十分钟，下次补上。
？：「是不是没洗手？发的消息真恶心。」
这段时间腻在一起，好的跟连体婴似的，倒是好久没听她这样说过话了。
全句找不出一个好看的字眼，卫迟竟然还挺怀念这种感觉的，盯着屏幕看了好半天，更是想快点去找她。
隔天加快速度结束了这里的工作，转头就登上了去找女明星的飞机。
从他这里到她拍摄的城市不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刚下飞机，卫迟就收到了一个让他心情起伏巨大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