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沐很无奈，只好是先照顾宝贝女儿。
马婧怡躺到了二楼卧室的床上，宋刘毅本来想坐在床边陪马婧怡一会儿，可魏青沐却让他出去了。
马婧怡醒来了，眼泪顺着眼角蜿蜒，娇美的脸仿佛水润的桃花，只是此刻，这朵桃花有点苍白。
“不要打了，我真不知道，把宋刘毅打出个好歹，对马家到底有什么好处？”马婧怡呜咽道。
魏青沐显得很尴尬，而此时，比较严重的话语，魏青沐也不忍心说，暂且不想再刺激女儿。
马云云道：“鲁云棠和宋刘毅的打斗已经结束了，赤手空拳，鲁云棠不是宋刘毅的对手，拿着刀，鲁云棠和宋刘毅是平手。”
洪影道：“老板，你说的不是很准确，应该说，拿着刀的鲁云棠，和赤手空拳的宋刘毅是平手，如果宋刘毅的手里也有兵器，鲁云棠恐怕就不是对手了。”
马云云低沉道：“这些道理我们都很明白，不用你详细解释。”
“哦。”洪影的嘴角扭了扭，发现刚才的话真不该说，只怪自己对宋刘毅太佩服了。
经过了宋刘毅和鲁云棠的打斗，洪影对宋刘毅的看法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宋刘毅的功夫，甚至比马家第一高手鲁云棠更高。
洪影的眼里，宋刘毅充满神秘。
此时，魏青沐看洪影很不顺眼，冷声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是。”
洪影的心里还是很忐忑的，生怕老板在愤怒的情况下开除了她。
走出来，看到宋刘毅在走廊里徘徊，洪影面色绯红，哼声道：“我以为你在客厅。”
宋刘毅道：“马婧怡怎么样了？”
洪影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当时，当那把大刀朝你的右腿砍过去时，真是把马婧怡给吓坏了。”
宋刘毅道：“鲁先生是好人，如果不是他及时收手，我的右腿就从膝盖之上的部位断掉了，以后就是残废了。”
洪影的眼神甚至有点痴迷，急声道：“可是，如果你不是害怕马婧怡被误伤，出手去照顾马婧怡，鲁云棠手里的刀根本没机会伤及到你，兴许提着刀的鲁云棠也会被你打趴下。”
宋刘毅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的心里很清楚，他想赤手空拳打败鲁云棠，非常困难，即便最终鲁云棠倒下去了，恐怕他也会脱一层皮。
马家第一高手鲁云棠，果然是绝顶高手，而宋刘毅，更加是高手中的高手。
客厅，宋刘毅正喝茶，马婧怡一家人走了过来，魏青沐哼声道：“宋刘毅，你个坏小子，我本来想让鲁云棠收拾你的，可我的目的又没有达到。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当我是长辈吗？那么我对你提点小要求，你能做到吗？”
“魏姨，那要看是什么要求，像你这么高位面的人，你所谓的小要求，在我看来就可能是相当困难了。”
“你小子说话倒是很严谨，别人想给你下套，还真没那么容易。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我的要求很小，你打伤了叶氏展望集团的部门总监，必须赔偿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
“多少？”
“一百万，很小的一个数目。”
“没钱。”
“你个坏小子，你倒是很干脆啊，没钱就算了吗？”
宋刘毅道：“我刚投资了100万，得到了飘香酒楼50％的股份，其中有我自己三十万，我还找室友周潮借了七十万，所以我没钱啊。”
魏青沐道：“如果在你有钱的情况下，你会赔偿吗？”
“不会。”
“你还是那么干脆！看来，你非但没把我和马婧怡的父亲当回事，你更没把马婧怡当回事。”
宋刘毅笑道：“如果非要用钞票来衡量马婧怡在我的心里的地位，那么她值一千个亿，而不是一百万。”
马婧怡对宋刘毅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可魏青沐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魏青沐道：“目前马家的财富还没有一千个亿，可是未来，一千个亿对马家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宋刘毅，你说出来的数字还是不够震撼啊。”
此时，宋刘毅想到了银河和河外星系，但是，他并没有在魏青沐的面前继续调侃。
马婧怡道：“时候不早了，哦，宋刘毅，要不你先走吧，再玩了，等你回去就进不去楼门了。”
“也是，那我先走了。”
如果宋刘毅继续待下去，他会越来越尴尬，离开时，他的心里对马婧怡充满了感激。
宋刘毅回到了毗陵学院，距离关楼门还有几十分钟，当他朝男生宿舍区走时，身后传来了女孩的喊声：“宋刘毅，你站住。”
宋刘毅回头看到是张颖，笑道：“是你啊，过了一个寒假，你比以前更老了。”
“你说什么？”张颖的心里本来就对宋刘毅有怨念，听到他说出这些话，双眼都快竖起来了。
“我说你又大了一岁，好像没说错吧，如果你说，你还没过今年的生日，那你肯定是狡辩。”宋刘毅道。
“你这个臭混蛋，你气死我了，你给我过来。”张颖朝操场的方向走去。
宋刘毅开始琢磨，他到底是该和张颖去操场，还是该回宿舍？
考虑片刻，他觉得，如果今晚不配合张颖一下，日后，张颖还是会找他的麻烦。
尽管张颖几乎无法伤害到他，可有这么一个女孩总是找他的麻烦，他也会烦的。
然后，宋刘毅迈着很潇洒的脚步，朝操场走去，从这个角度欣赏张颖的背影，果然很曼妙，那种修长，那种丰腴，都是风景啊。
有几个人看到了，议论声再次响起。
“宋刘毅怎么和张颖勾搭到一起了？”
“庄磊被宋刘毅打成了重伤，一直到现在还没在学校出现，而现在，就连庄磊的女朋友张颖，都被宋刘毅给玩了。”
如果是其他方面的议论，宋刘毅会当做没听到，可眼下这种议论，绝对是让他很恼火。
“你们他妈的没事别乱说，我从来没有玩过张颖。”宋刘毅狠狠瞪了那几个人一眼。
操场。
灯火之下，看着宋刘毅的脸，张颖带着哭腔道：“我很爱庄磊，可我现在和庄磊已经算是彻底分手了。可是，很多人以为，我还是庄磊的女朋友。”
宋刘毅很真切地感受到了张颖的伤感，点燃一根烟，无奈道：“就算没有我收拾庄磊的事，你和他该分手还是会分手的。我还是以前的话，你对我的痛恨是没有道理的。你很美，而且很有上进心，成绩很好，个人素质也不错，你将来会找到比庄磊更好的男朋友。”
此刻，张颖很想抬起她那很修长，总是能给男人带来神秘感的腿，狠狠踢向宋刘毅的下盘。
可她知道，即便她发挥出最快的速度，也没机会踢中宋刘毅的下盘，所以她的腿只是颤了颤，显得很风骚也很寂寞。
张颖冷笑道：“刚才那些人说，你不但收拾了庄磊，而且还玩了庄磊的女朋友，如果庄磊听到那些话，会被气死的。”
宋刘毅道：“首先，我没有玩过你；其次，就算庄磊真听到了，也未必被气死，因为你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张颖道：“要不你今晚就玩了我吧。”
“不玩。”
张颖轻笑道：“你不是说我很美吗？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玩我吧。”
宋刘毅道：“身为金融学院的院花，你就这么求着一个男人玩你，你真的很无耻。我希望，你只是今夜无耻，不是永远无耻。”
“你混蛋！”
“我是你的良师益友，以后见了我，叫宋老师。”宋刘毅快步走掉了。
“你个王八蛋！”
张颖捡起一个小石头朝着宋刘毅扔了过去，打得很挺准，眼看小石头快要打到宋刘毅的脑袋了，可他却挥手接住了小石头，挥手扔了过去。
“哦啊……”
小石头打到了张颖的小腹上，张颖捂着小腹一声痛叫。
这个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宋刘毅梦到了玛丽老师，可现在玛丽人还在雾都伦敦呢。
当宋刘毅和王文灿一起在一餐厅吃早点时，宋刘毅又想到了那个暧昧的梦，玛丽老师，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我以后还有机会见到金发碧眼的你吗？我很想盯着你的眼睛看五秒钟，然后亲你一口。
如果为了完成这个过程，让宋刘毅先办护照，然后坐飞机去雾都伦敦，显然有点周折，所以宋刘毅还是希望玛丽过来。
“宋刘毅，你在想什么？”
“反正我想的不是张晓倩。”
“开什么玩笑，你的马婧怡，可比张晓倩美多了，也比张晓倩有钱。”
周海波正吧啦吧啦说着，脑袋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回头看到是张晓倩。
“打我干嘛？”
张晓倩道：“你个傻叉，随便把我和马婧怡大小姐做比较，用心何在？就算想要踩我，也不用踩得这么狠吧？”
周海波嘿嘿笑道：“你的确没法和马婧怡比，可你是我心里的女神啊。”
“我怎么就变成你心里的女神了呢？我真的很不幸啊。你这个一个学期就挂了两门的混蛋，以后最好是不要提到我的名字，你不配。”
张晓倩狠狠鄙视过周海波以后，晃动着翘臀离开了。
周海波的目光追随张晓倩的背影，一直到她从一餐厅消失：“宋刘毅，你说，晓倩刚才算不算鼓舞了我？”
宋刘毅道：“如果你得到了动力，那就是她鼓舞了你，如果没得到，那就不是。总之，你和张晓倩没戏的，以后别想她了。”
“如果这个学期我能拿到一等奖学金，也许张晓倩就会抛弃了徐海超，变成我的女朋友。”周海波道。
可是在宋刘毅看来，即便有朝一日张晓倩和徐海超分手了，那也是徐海超抛弃张晓倩。
课间。
张晓倩喊了一声，宋刘毅！然后跑了出去。
旁边的徐海超吓了一跳，麻痹啊，坐在你身边的是你的男朋友我，你就这么大声喊宋刘毅，当我是鸟啊？
宋刘毅有点尴尬，可既然张晓倩喊了他一声，他还是要出去看看的。
走廊。
宋刘毅冷声道：“你这犯贱的方式挺吓人的，找我什么事？”
“早晨我在一餐厅鼓舞了周海波，你还没有感谢我呢。”张晓倩道。
“看来你当时真不是为了鄙视他，而是为了鼓舞他，虽然不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可我还是很有必要对你说谢谢的。”宋刘毅道。
张晓倩很开心，很惹火地在宋刘毅的面前荡漾：“真羡慕你们宿舍，那么和睦。”
宋刘毅道：“要不你住到我们宿舍吧？”
“你讨厌。”张晓倩又跑回了宿舍。
徐海超一直处在苦闷中……
中午。
当宋刘毅和周潮打算去八餐厅吃饭时，看到了刘赛老师。
自从那次被刘向东狠狠教训以后，刘赛老师就不得不和宋刘毅保持出了一定的距离。
此刻，近距离看着宋刘毅的脸，刘赛面色绯红，笑道：“打算去哪里吃？”
“八餐厅，一起啊？”
“好。”
刘赛心想，亲爱的爸爸，我和宋刘毅一起吃顿饭应该没什么吧？更何况，旁边还有周潮呢。
八餐厅。
几道菜一瓶白酒。
宋刘毅和周潮喝酒，因为他们下午没课，而刘赛老师下午要给别的班上课，所以喝果汁。
碰杯后，抿了一口白酒，宋刘毅道：“大学生活就是好啊，越是朝后面，空闲时间就越是多了。才是大一后半个学期，周三下午和周五下午就都没课了。”
刘赛很为宋刘毅高兴，可她的双眼却湿润了，情不自禁流露出的伤感，可谓是楚楚可怜。
你个坏小子很开心，可我却很郁闷，刘赛如此想着，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而她的眼泪也随之滑落。
怎么哭了呢？周潮不明真相，可他此时很想说点什么：“刘老师，谁欺负你了，我找人开铲车推了去。”
刘赛苦笑道：“没什么。”
宋刘毅道：“土豪，你有没有脑子啊？刘老师被他的父亲，我们的刘校长批评了，所以心里难过，你开铲车推了去吧。”
“这个真不行。”周潮赶紧吃东西，暂且没了装叉的打算。
离开八餐厅后，刘赛去了她的办公室，宋刘毅和周潮一起回到了宿舍。
周潮扔给宋刘毅一根烟，笑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寒假前，就和刘赛老师做过了，刘赛现在的伤感，就是你给她带来的。”
宋刘毅很苦闷，苦笑道：“如果我已经和刘赛做过了，她为什么会伤感？”
周潮道：“很舒服很纠结，所以就伤感了。哦，你的腿颤了一下，是想到和刘赛颠鸾倒凤的美妙了，还是说……嗷……”
当宋刘毅抬腿踢到了他的屁股上，周潮终于明白了，宋刘毅的腿之所以颤了一下，就是想修理他。
宋刘毅道：“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和刘赛没有过那种关系，你以后不要误会了。”
周潮嘿嘿笑道：“我信了，可我很想知道，刘老师为什么伤感？”
“因为她的父亲给她介绍了一个男人，可刘老师不喜欢……”
宋刘毅简单把海归秦英杰的事说了一下，周潮终于明白了。
“尽管刘老师离过婚，可这并不影响她是个极品的女人，那脸蛋，那身材，爽啊。”周潮感叹道。
宋刘毅离开了宿舍。
周潮自语道：“你小子肯定去找刘赛了，你打算摸她的什么部位啊？就算你现在还没有和刘赛做过，你们两个以后肯定会做那种事的。”
办公室里。
刘赛趴在办公桌上流泪，门开了，宋刘毅走了进来。
刘赛直起身体，看到是宋刘毅，又是高兴又是生气，冷声道：“坏小子，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宋刘毅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在换衣服，而我又是那么想快点见到你，所以就省略了敲门的环节。”
刘赛擦掉了眼泪：“坐吧。”
宋刘毅坐到了靠墙的沙发上，刘赛也离开了她的座椅，坐到了宋刘毅的身边。
宋刘毅把刘赛搂到怀里，刘赛丰腴的身体扭动了几下，想挣脱宋刘毅的怀抱，却让宋刘毅更清晰感受到了她的线条，那种感觉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绵软。
“松开哦，你可以不敲门进来，我爸也可以。如果让他看到你搂着我，他又炸了。”
“他如果炸了，毗陵学院岂不是要换校长了？”
“毗陵学院不会轻易换校长，可你却很容易卷铺盖滚蛋，所以啊，你给我老实点。”刘赛的娇躯又扭动了两下。
宋刘毅松开了刘赛，笑道：“昨晚，我和马婧怡家的第一高手鲁云棠打过了……”
刘赛很内疚：“是我连累了你，或许马婧怡的父母也开始怪罪我了。”
宋刘毅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因为我的表现很出色，马家没有一个人敢相信，就连鲁云棠都不是我的对手。”
刘赛道：“你的功夫的确非常强大，而且神秘。”
宋刘毅道：“要不，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让你解开我所有的秘密？”
“才不呢。”刘赛的心里很想，可她却不能轻易走出那一步：“再过十多天，玛丽老师就来了。”
“什么？”
“哈哈，你的心思一下子就从我身上飞到玛丽身上去了，你肯定觉得，玛丽那个风情万种的英国女人，比我爽多了。”
“你们两个都很爽。”
“拧你！”
刘赛使劲拧了宋刘毅的胳膊一把，有点疼，可宋刘毅却笑了。
玛丽老师决定过来，宋刘毅很高兴，最起码，他想见玛丽，不用坐飞机去英国了。
只是到现在，玛丽并没有联系宋刘毅，只是和毗陵学院校方取得了联系。
刘赛红唇翘起：“你忙个屁呢，那家酒楼是你和宋雅芸合伙，平时都是她在管理，你随便跑到哪里都不会影响到酒楼的生意。”
宋刘毅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在这时，宋雅芸给他打来了电话。
“哎吆，说宋姐，宋姐就给你来电话了。”刘赛嬉笑道。
宋刘毅接起来：“宋姐，怎么了？”
宋雅芸急声道：“你快过来，出事了，在酒楼吃饭的人，有十多个人呕吐腹泻，食物中毒，已经拨了120。”
“什么！”
宋刘毅吓坏了，快步跑了出去。
刘赛刚才没听到，也是吓了一跳，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也跑了出去：“宋刘毅，等等我。”
当宋刘毅和刘赛到学校前门，就看到已经有几辆120救护车开到了飘香酒楼，外面围了很多人。
“这么严重！”刘赛一声尖叫。
宋刘毅非常着急，可他的脸色看上去还算镇定，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刘赛的双腿迈得很快，可还是有点跟不上宋刘毅的节奏，片刻后就喘息起来。
“让一让。”宋刘毅推开了围观的人群，看到有十多个人，分别被抬上了救护车。
大堂经理王鹏跟着一起过去了，宋雅芸留在飘香酒楼等警察。
宋雅芸的面色惨白，颤音道：“等会儿警察就到了，这次恐怕是完蛋了！”
宋刘毅道：“十多个人食物中毒导致呕吐腹泻，的确是大事，不过没什么，既然遇到了事，面对就是了。”
宋雅芸几乎崩溃，也顾不上旁边有很多人看着，就那么依偎到了宋刘毅的怀里，带着哭腔道：“我好害怕，以前飘香酒楼还从没有出过这种事。”
宋雅芸说的没错，飘香酒楼向来以饭菜品质好，价钱公道，为毗陵学院的师生津津乐道，而现在，却出了很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
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给饭菜里下药，或许就是后厨的某个人搞的鬼。
外面警笛呼啸响起，警察来了，许歌晴带队，她的身边还有其他几个警察。
“警察来了。”
“那个娇美火爆的女警察，就是学院路派出所的所长许歌晴。”
“宋姐不会被带走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宋姐肯定会被带走的，闹不好还会被关起来。”
众人议论纷纷，毗陵学院很多人都喜欢叫宋雅芸叫宋姐，因为在他们心里，宋雅芸是个很亲切的女老板。
如果宋雅芸和飘香酒楼出了事，他们会很难过，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吃良心菜，公道菜的地方，关了门岂不是太可惜了？
许歌晴对宋雅芸的印象很好，现在出了这种事，许歌晴很是无奈，尽管知道宋雅芸很无辜，可许歌晴现在必须先了解情况，而不是安慰宋雅芸。
许歌晴道：“宋雅芸，你把事发前后的情况说一下。”
“我不知道……”宋雅芸的嘴唇颤抖，身体也在颤抖，眼泪噗噜噜流着。
许歌晴道：“宋雅芸，你不要慌，虽然你是飘香酒楼的老板，可如果责任不是你的，警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当时一切都很正常，可忽然就……”宋雅芸说了很多，可她描述的基本都是飘香酒楼的生意多么红火，吃饭的人多么高兴。
这些都不是许歌晴想听到的，她无奈道：“好了，宋雅芸，你跟我走吧，去派出所。”
宋刘毅道：“许所长，还有我，因为我也是飘香酒楼的老板。”
许歌晴的脸色微红：“你也跟上。”
学院路派出所询问室。
宋刘毅和宋雅芸都坐到了嫌疑人的位置，许歌晴和另外两个警察负责询问。
这还是宋雅芸生平第一次坐在嫌疑人的位置，她的情绪很糟糕，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宋姐……”宋刘毅把宋雅芸抱在了怀里：“宋姐是好人，绝对是有人故意在后厨下药，这和宋姐没关系。”
许歌晴和另外两个警察的心里都很不好受，他们也都认为，宋雅芸是个好老板。
其中一个男警察扔给宋刘毅一根烟：“尽快把事情搞清楚，你和宋姐就都清白了。我对飘香酒楼的印象很好，一家子人的年夜饭就是在飘香酒楼吃的，我的父母和爱人，对飘香酒楼的饭菜赞不绝口。”
当宋刘毅点燃烟刚抽了两口，昏迷中的宋雅芸醒了过来，痛哭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然后，宋雅芸说出了一些内情，后厨的厨师赵银贵对她有想法，同时对飘香酒楼也有想法。
去年秋天，赵银贵就提出给宋雅芸入股，想得到30％的股份，宋雅芸拒绝了。
而且，赵银贵几次在酒后试图调戏宋雅芸，都被宋雅芸巧妙应付了过去。
许歌晴道：“这些情况非常重要，有关赵银贵的其他事，你尽量多说一些。”
“赵银贵的厨艺很好，是飘香酒楼川菜系的主厨，他做出来的鱼香肉丝，回锅肉，水煮鱼，味道特别，可他有赌钱的癖好，来到飘香酒楼之前欠下赌债接近三十万，都是我帮他平的，后来他还给我二十万，剩下的几万块他没提，我也没要。我对他已经很仗义了，可他……”宋雅芸几乎断定，这就是赵银贵干的。
而许歌晴，凭借她的经验，也觉得，赵银贵的嫌疑非常大。
许歌晴道：“之前，赵银贵要给你投资，你没同意，而现在，你却让宋刘毅给你投资，甚至给了宋刘毅50％的股份，赵银贵心存记恨，所以下药。”
另外两个警察也非常认可，其中一个道：“许所，那就赶紧抓赵银贵吧。”
许歌晴道：“小刘，你带队，把赵银贵给我弄过来，如果他跑了，三个小时内，务必找到他。”
“是！”
小刘带了三个人出发了。
刚才宋雅芸说出的有关赵银贵的情况，宋刘毅以前也不知道，了解到了这些，事件渐渐明朗了。
宋刘毅道：“许姐，刚才小刘警官给我的烟，抽完了，你帮我买包烟去。”
“宋刘毅，你个坏小子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派出所的询问室，我是派出所所长，你竟然想让我帮你去买烟？你自己去。”
“你不怕我跑了？”
“又不是你下的药，刚才我甚至不想让你跟过来，可你自认为是飘香酒楼的两个老板之一，非要过来。你想跑就跑啊，你跑了我懒得抓你。”
“许姐……”
“这里是派出所，请叫我许警官或者许所长。”
“许警官，那我去买烟了。”
“去吧，你啊，买了烟就别回来了，省的你添乱。”
宋刘毅嘿嘿笑：“许姐，你是不是很怕我把赵银贵打出个好歹来？”
许歌晴道：“你啊，还是回学校吧，当然了，你如果不想回去，也可以待在这里，但你绝对不能对赵银贵动手，你如果在派出所询问室打伤了赵银贵，我保证让你小子半年内出不去。”
说真的，宋刘毅已经很想一拳轰断赵银贵的鼻梁骨了，可是，如果彻底激怒了许歌晴，关他一段时间，他的学业和他的书都会受到影响，就算不关他半年，关他两个星期，他也受不了。
宋刘毅从附近的烟店买了烟和矿泉水回来，给许歌晴和另外一个警察发了矿泉水。
许歌晴道：“真有意思啊，嫌疑人给警察发矿泉水了，要不要喝呢？”
另外一个警察呵呵笑，已经开始喝了，他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完了，刚才只顾琢磨赵银贵，没给自己倒水。
许歌晴也喝了一口：“宋刘毅，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既然报警了，就要按照规矩来，就连警察都不能轻易殴打嫌疑人，你不是警察，更加不能。”
宋刘毅道：“正因为我不是警察，所以我才可以，你们的规矩限制不了我。”
许歌晴气坏了，猛地拍了桌子一巴掌，冲过去，出拳打到了宋刘毅的小腹上。
“哦啊……”宋刘毅装出了很痛苦的样子，捂着小腹：“救命啊，警察打嫌疑人了……”
许歌晴又踢了宋刘毅的腿一脚：“打的就是你个混蛋，你去告我啊。”
“呵呵……”
宋刘毅笑了笑，恢复了正经：“许所长，你放心，等会儿赵银贵过来了，我不会对他动手的。”
许歌晴稍微放心了点。
带队去抓赵银贵的小刘打了电话过来：“许所，已经控制了赵银贵，正往回赶。”
“快点。”许歌晴的脸色清冷。
另外一个警察笑道：“小宋，冷静点。”
宋刘毅道：“放心吧，我不会把赵银贵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