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周成心中一动，好奇道：“那些人之中，是不是有凌傲天，上官天澜，欧阳泾阳的存在？”
“是，就是他们，二十年前涌入这天川海域之中的人就是他们，他们诛杀了许多像我这样知晓内情的人，许多人都逃不过他们的惩罚，而自杀身亡，唯有我在那漆黑的牢笼之中被足足关了三十年，后来我趁他们不备，给自己下了能导致癫狂的药物，他们相信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将我的舌头给拔除了。”
“这么多年，我就是怕他们知道我还没有疯癫，所以我在深域之中装了几十年的老乞丐，任人打骂取乐，没有半点为人的尊严。”
“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查探到那深海的秘密就被人给抓到了，在我离开他们的监视范围，装疯卖傻的途中，我制造了双手手筋被挑断的假象，这才梦骗过那些人的监视。”
“在我装疯卖傻十几年之后，我曾经去了海底最深处一次，因此发现了那东西的存在。”
“那是什么东西？”周成心中忽然一动，朝着老乞丐发问道。
老乞丐转头看向了周成，那双眸子之中好似带着犹如毒蛇一般的凶狠狡诈，又如冰冷寒气酝酿出来的寒光，再加上他的那张狰狞伤痕的面容，让人没来由好似被浸入了冰冷的水中。
饶是周成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依旧觉得他那双眼中所蕴含的意味，让人毛骨悚然。
“那是一双极其可怕的眼睛！”老乞丐有些幽冷的声音从身体之内传来。
周成从他的声音之中听到了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忌惮和恐惧。
“眼睛？”周成心中巨震，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暗暗敲打了一番，听完老乞丐的话之后，心中犹如擂鼓一般，内心之中也是有种特别荒诞的感觉传来。
他从魂老的口中得知深海之中的那个东西的可怕，在他看来，那里面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个强大的妖兽，足以带给人惊恐忌惮的强大妖兽，但是他没有想到，会从老乞丐的嘴中得知这让人忌惮无比的东西，竟然是一双眼睛。
周成心中震惊，连脸上的表情都掩饰不住，而老乞丐看了他一眼之后，并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点不相信的神情，心里没来由一松。
接着道：“那双眼睛很可怕，你在深域之中所看到的那些眼瞎哑巴的人，有大半部分来自于外域，有一小半乃是真正深域的人，这些人的下场都不好，因为背后幕后主使的那个人害怕他们将那个秘密给说出去，所以他们的舌头跟我一样被人用奇怪的手法拔去，且在体内封印了一道力量，这一道力量足以让一个天之骄子瞬间变成一个毫无力量的普通人，也可以让一个武道强者成为一个濒临死亡的老朽。”
“这么多年，若不是我修炼的功法原因，只怕我现在都会变成了那深域之中无数枯骨之中的一员，你可猜到了他们用这么多人的眼睛来做什么吗？”老乞丐悠悠地看了一眼周成，开口问道。
周成双眼一眯，神情颇为凝重，道：“难道是为了孕养？”
“没错，他们将所有人的眼睛都挖去，就是为了孕养海底深处的那双眼睛，他们还将人死后的躯体投放在那个东西的附近，每日都让那双眼睛吸收他们内心之中的不满和怨恨，结果这么多年以来，这双眼睛变得越来越强大，变得足以一现世就让人颤栗臣服。”
“那双眼睛的可怕之处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我曾亲眼看到过一个孕养那双眼睛的人，在靠近那双眼睛十米之处，陡然变成血水的场面，那个人乃是一个通天境的强者。”
老乞丐的语气有些凝重，那双犹如淬了毒的尖刀一般的眸子之中，也是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好似想起了那极其可怕血腥的一幕一般。
闻言，周成心中再次震颤，他想过很多种，就连孕养这种事情都知晓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孕养只是为了一双极其可怕的眼睛。
这种震撼，让他惊讶，也让他有种惹上了麻烦的感觉。
“前辈可知道他们孕养那双眼睛到底有什么意图？还有凌傲天等人到底是属于哪个势力？”周成又是想到了一个问题，若是他们在孕养那双眼睛，那么他们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才能狠得下心来，让这么多人死在这天川海域之中。
老乞丐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一开始的时候，以为他们是在做什么惊天的大事，但是后来无意间窃听到了一件事，他们孕养那双眼睛的原因，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人据他们的对话，我能猜出来身份地位都远远超出大夏皇室不少，而且听说那个人乃是一个天赋极强的人，这双眼睛在那个人还没有出世的时候，他们就在孕养，如今孕养了几十年，那双眼睛快要成功了，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会前来将那双眼睛给带走。”
“若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就不害怕被那双眼睛给绞杀吗？”周成反问道。
老乞丐看了一眼周成，解释道：“那双眼睛很可怕，但是每一年，他们都会用那个人的血液浇灌那双眼睛，若是等那双眼睛成熟的时候，那个人只需要滴一滴自己的血液进入那双眼睛之中，那双眼睛就会变成那个人的所有物，到时候会直接改变那个人的体质和力量，踏入最高境界，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哪怕死在那双眼睛上的人不少，也没有阻拦那个人所在势力的贪念。”
“一个踏入了武道最后一个境界的强者，也只有那些古老世家才能拥有，所以这股势力倾尽所有，只是为了打造出来一个强大的生死境强者，晋级生死境就是踏入了武道的巅峰，这种诱惑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哪怕过程需要数千万人的生命作为基石，他们都不会有半点的同情和不忍。”老乞丐心中怨恨，说话的语气还是带着几分强人的恨意。
“那个人到底是谁？”周成好奇道。
他觉得为了登上最后一个境界，这样的手段未免有些太过狠辣了，这双眼睛这样可怕，也不知道是用多少人的性命和灵魂来浇灌的。
怪不得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在天川海域之中感知到了那些亡魂的怨恨气息。
只有强大的怨恨才能有这样浓烈的怨恨气息，更别说死的人成百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