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和隋清宴吵架了。
也不能说是吵架,就是时然单方面的生气不理他。要说原因也很简单,前两天时然因为实践活动要去爬山拍照,隋清宴本来说好了陪她一起去,结果在去之前不小心感冒了,而且还挺严重。深秋山上很凉,时然怕他陪自己去一趟反而加重病情,于是就劝他在宿舍休息,她再找个同学第二天陪她去就好了。结果隋清宴说什么都不肯,死活不放弃两个人一起约会的机会,非要陪时然上山。
这也就算了,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两人刚到山上就开始下雨。他们没带防雨工具,只找到一块山石的缝隙可以挡雨。时然本着照顾病患的原则想让隋清宴避一下,反正雨不是很大,她身体健康,淋一淋也没什么问题。但隋清宴脾气实在是太固执,硬是让她躲进缝隙里,借着自己身高优势把她堵住,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缝隙口,让飘飞的雨丝一滴也沾不到她的身上。
骤雨结束的时候时然完好无损,但他被淋了个彻底,看得她又气又心疼:“你生着病怎么还能淋雨?!你能不能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他还在嘴硬。
时然看他头发丝都垂落下来滴着水,急忙从包里翻出纸巾替他擦拭:“早知道今天就不该让你来,你现在本来就生着病,抵抗力很差你知不知道?”
隋清宴尤其喜欢她关心自己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你!”时然看这人一点都不反思要爱惜身体,反而还来亲她,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你这回生病我不管你了!”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一直帮他擦到纸巾全部用完。
感冒加淋雨,隋清宴毫无意外地在回去之后的第二天发烧了。
时然放心不下,给艾文拨通讯问隋清宴的情况,艾文说请过医生来宿舍里了,没什么大问题,吃药休息就好了。于是时然放下心来,拜托艾文好好照顾一下隋清宴,需要她的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提。
艾文拍着胸口答应:“你放心,小小的发烧而已,他身体结实,睡一觉就好全了,你别担心。”
没想到下午艾文通讯就又拨了过来:“……要不你还是来看看他?”
时然问:“怎么了?”
“嗯……”艾文支支吾吾的,“可能……还是挺严重的……”
时然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可是你们在男生宿舍,我不能随便进去的吧?”
“没事,我带你上来。我们一层就两间,电梯直达,别担心,碰不到别人。”
她担心隋清宴,于是答应下来:“那我现在去看看他,马上过来。”
挂了通讯,艾文瞥了一眼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人:“差不多得了,一个小发烧而已。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娇气?当初你从马上摔下来差点骨折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来着?哦,你说男人不能喊疼。这回居然让我故意夸张你这点小病,真的是不要脸。”
“你好烦。”隋清宴用毛巾盖着额头和眼睛,因为生病显得唇色有些苍白,有气无力地应声,“时然来了之后你记得随便找个借口出门。”
“那我当然知道要给你们小情侣二人空间。”艾文气呼呼地抓起外套扔在他身上,“晚上要给你们带晚饭回来吗?”
隋清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随后掀开毛巾坐直身体:“不用,你晚上也不用回来了。”
他低头打开终端,点了两下。艾文就发现自己收到了转账提示:“隋大少爷你这是钱多得没地方花?撒钱做慈善来了?”
“晚上找个酒店将就一下,钱打给你了。”
“你这钱都够我住一个星期总统套房了……不对!”艾文反应过来,“我靠,你晚上不打算放人家回去是吧?你禽兽啊!”
隋清宴又躺回沙发上,拿毛巾继续搭着脸,含糊不清地开口:“钱不够?”
“……服了你了。”艾文走上前去,从他身上捡起自己刚刚扔过去的外套,“我下去接人了。”
虽然同样是双人间,但隋清宴这个明显是学校里最顶级的双人间。一层只有两间,装修和宽敞程度也比她和杜芯住的那个强很多。艾文打开门,侧身让她进去,自己却没动:“我下午约了人打球,晚上有聚餐,就不招待你了。”
“没事没事。”时然摆摆手,“你去吧,隋清宴就交给我了。”
“行,那我走了啊!”
时然送艾文离开,关上门,转头看向室内。隋清宴正仰头靠在沙发上,毛巾搭着脸,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她放下包,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半跪在沙发上,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果然很热。
隋清宴准确地捉住了她的手。
“药吃了吗?怎么不去床上睡?”
“等你。”
他起身,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冷毛巾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时然连忙将它拾起,按在了他的额头上:“别乱动。”
他埋首在她肩膀里,声音低低的,难得流露出几分脆弱:“别气了。”
时然气早就消了,被他这种语气说得心更软了,但还是故意板起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下次要珍惜自己的身体知不知道?”
“嗯。”他应了一声,始终紧紧抱着她。
时然拍了拍他的背:“去床上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你陪我。”
她也没多想:“我不走,陪着你。”
时然的打算是把隋清宴哄睡了以后再起来。没想到两人刚躺下他就从后面搂着她,唇瓣在她的后颈处缓缓轻蹭,带起一阵灼热的酥麻。
时然察觉到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提醒他:“你发烧了,隋清宴。”
意图被拆穿,他也不装了,翻身压住她,低头吻她的唇,伸出舌尖缠着她的,湿漉漉的亲吻间隙轻喘:“出汗了就好了。”
时然咬牙:“你简直是烧糊涂了。”
他没回应,只压着她深吻,唇舌缠绵间暧昧的气息升腾而起。时然手抵着他的肩膀,被亲得含糊不清地开口:“隋清宴……”
两个人身体紧密相贴,要说没反应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今天体温偏高,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烧得她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有人发烧了还想着做爱?看来这病也不是很严重。
时然不满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他动作一顿,她趁机推开他下床,转身牵起被子把他严严实实地裹住,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对上他又沉又亮的眼神,她下命令:“给我好好睡觉!”
时然转身去厨房看看能不能给隋清宴煮点粥。
他们的厨房一看就是几乎不用,时然找了半天连一粒米也没找到,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屈服,叫餐厅送餐。她刚走出厨房,就看见隋清宴站在门口,身形不稳,摇摇晃晃。
“你怎么起来了?”时然连忙去扶住他,“快去睡觉。”
“渴了。”他低头蹭她的额头,唇瓣吻她的鼻尖,黏黏糊糊的,“起来倒点水喝。”
“你叫我就好了,我给你倒。”时然拍了拍他的背安抚,“去床上躺着,我马上给你端过来。”
隋清宴没回床上,反而是在沙发上坐下,宽松的睡衣、懒散的姿势,平白地给他添了几分和往常不同的随性气质。
时然端来水递给他,他一定要就着她的手喝。垂眸时眼睫微颤,侧脸线条清晰,脸颊上还有浅浅的红晕,让她心神也晃荡起来。
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隋清宴抬眸,恰巧捕捉到她的视线。两个人谈恋爱这么久了,对对方眼神里的爱意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浓烈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渗进心脏里,牵动着两颗心同时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唇上还沾着水滴,就这么凑过来含住了她的唇瓣。
时然扶着他的肩膀回应着他缠绵的吻,微微喘息:“亲完了就回去睡觉了。”
隋清宴才不肯放过这个她终于动摇的好机会,又是亲又是哄,很快时然就败下阵来,被他从裙子下面摸进去也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残存的理智还在抵抗:“你生病了……”
“嗯。”他应了一声,嗓音有点哑,“只有然然能治我。”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针织长裙,有些厚重,脱起来有点费力。隋清宴花了一会才把她裙子脱掉,然后将她抱起往床走去。
他不打算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和她做。双人间到处都是公共空间,只有他的床是完完全全的自己的私人领域,他想让她全身上下都只沾满他的气息。
“呜……”时然眼神迷离着喘息,手指紧紧地扣住他的肩膀,“慢、慢点……”
“这样才能出汗,然然。”他低头吻了她的脸颊,将她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腰部发力又往穴里深顶,顶得时然忍不住叫出声,穴里淅淅沥沥又流了好多水。
情欲病气交织,让他的耳尖都泛红,身体的热度也比平时高一点,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气息交织混杂,一度让时然以为自已体温也急速上升。
“这才几天没做?然然是不是馋了?怎么夹这么紧……”发烧让他的意识有些昏沉,身体上的极致快感让他理智开始偏离航线,抬腰一边连续不断地狠撞,一边畅快地喘息,不经大脑思考地往外冒着荤话,“我再插深一点好不好?”
时然觉得今天的隋清宴有点不对劲。
“要深一点然然才舒服,你最喜欢被插到里面的敏感点,每次插到那里都被你咬得想射。”他按着她的腿,挺腰往里又抵了一截,整根性器挤开层迭的软肉,直直地插到了底,“……嘶……别夹……”
“呜……”时然猝不及防被他狠撞上敏感点,全身过电般战栗,身体的反应全反馈到腿心,穴肉咬着那根作乱的阴茎不断地死绞。
他后背都爽得发麻,喘息声急促沉重,忍不住去亲她的脸颊:“……好爽……老婆好乖……好爱你……”
时然从没在床上见过隋清宴话多的时候,虽然他经常会讲荤话,但和他做爱的时长相比绝对是话少的那一派,而且都很克制。而且比起他自己讲,他更爱用各种手段让她讲,总之一场做下来是时然的嗓子累得不行。但他估计今天真的是烧迷糊了,身体反应心里想的一股脑地全往外倒,像个话痨一样,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时然一方面为难得见到隋清宴不矜持的一面感到有点新奇,另一方面又因为他这种情况下还要想着做爱恨不得掐他的耳朵。
做死他得了。
他好像能感应到她在想什么似的,亲她的唇模模糊糊地哑声开口:“……老婆……”
她真的掐了他的耳朵:“……谁是你老婆,别占我便宜。”
他又狠撞几下,肉茎整根陷入紧窄湿热的穴里,让人吃不消的尺寸将穴口都撑得像满弦的弓,紧张到了极限,丝丝缕缕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往外渗,滴滴答答地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时然忍不住蜷起身体,被深顶得身体都有些发颤,潮红着脸颊呻吟出声,手指几乎快陷进他背上的肌肉里。
他沉沉地喘,眼神有些不太清明:“时然是我老婆。”
时然被他的话说得耳朵都发烫,咬了咬唇:“床上尽说好听的。”
“那是你。”他下身一边浅浅地抽动一边喘息,“每次做到后面你就开始哭,一边爽得喷水一边什么好听的都喊,然后下床了就翻脸不认人。”
她嘴硬:“那个时候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
“算数的。”隋清宴含住她的唇细细地吮,声音低低的,“不管什么时候,我和你说的所有话都是真心的。我爱你。”
时然觉得自己又被击中了。这个人怎么总是有办法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回应着他的吻,抱紧了他。
缠绵激烈的性事又持续了一会,时然呻吟着被肏到了高潮。按以往来说隋清宴这时候还早,但今天他发烧,意志力薄弱,被高潮后的小穴绞得没两下就忍不住想射。
“老婆……然然……”他额头上全是汗,箭在弦上却死死忍住,贴着她的耳垂低喘,“我先射一次,然后再做一次好不好?”
时然刚刚高潮,意识都有点涣散,也没听清他说什么,胡乱地哼了两声算应了。他闻言发力撞到最里,挤出一片淋漓黏腻的水声,性器顶端的小口抵着深处的细缝,一股脑地全射了出来。
两个人大汗淋漓地抱在一起平复着喘息。时然怕隋清宴又受凉,从一旁扯过被子裹住两个人。隋清宴脸埋在她的肩膀里,低声喃喃地说了句什么,时然没听清,再想问的时候发现他就这么压在她身上睡着了,脸颊上还带着病气的红晕。
退烧药的作用加刚刚体力的消耗,不睡才怪。
她看了眼时间,觉得也有点累,心想要不然自己也睡会,晚饭时候再起来点餐好了。
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时然混混沌沌地睁开眼,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内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这一觉睡到了几点。
她尝试着起身,结果就被人从后面抱住,隋清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她转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贴了贴自己的,不烫了,看来是退烧了。
她放心下来,掰开他的手准备下床。隋清宴揽着她的腰将她拖了回去,让她趴在床上,他翻身压了上来,手指往她腿间探。
“你……”她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隋清宴贴着她的耳朵,压低着声音:“嘘——艾文好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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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好好休息,小隋同学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艾文:我回宿舍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小隋:和你没关系。
然然:?
小隋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且听下回分解
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