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前面的青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盛问音偷笑,跟祈肆嘲笑:“身体真弱,还医生呢。”
祈肆:“……”
“严律……”
“对。”盛问音道:“我二师兄就叫严律,你还记得啊。”
祈肆蹙眉,他看着盛问音,平静的道:“不是我叫的。”
盛问音一愣,她朝前面看去,就见一名小警员匆匆跑来,拿了份资料,给前面那青年签:“你就是严律先生是吧,麻烦你在口供上签个字。”
盛问音:“……”
盛问音:“??????”
严律看了看口供没错,便利落的在单子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刚签完名字,他手上的口供单突然被一下抽走了,青年一愣,他看着不知道啥时候钻过来的盛问音,蹙眉:“小姐,单子。”
盛问音嘴巴变成一个“0”形,她仰头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眨眨眼睛:“你叫严律?”
严律抿唇:“是又怎么样?”
盛问音眼睛逐渐睁大:“中医国手,简明安老先生的入室弟子,严律?”
严律一愣:“你……”
盛问音一把抓住青年的胳膊:“住在回望小区三号楼,三单元6号,小学一年级开始当学习委员,后来有一次成绩从100分下滑到99.5分,你躲在小区花园哭了八个小时,结果因为严重脱水,差点去世,被简明安老先生无意发现救下后,从此跟着简明安老先生学医,性格也因此变得稳健庄重。你重视纪律和规则,大师兄看小黄书是你举报的,小师弟尿裤子是你罚款的,小师妹把隔壁小孩的零食抢了,你就罚她抄了一百遍‘我再也不敢欺负小孩了’,气得你小师妹去跟你妈妈告状,最后你妈妈也罚你抄了一百遍‘我再也不敢欺负小孩了’,的那个严律?”
第1066章 盛问音:你把衣服脱了
“抱歉。”严律深深的看着盛问音,疏离地道:“你认错人了,你说的这个人,不是我。”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但盛问音已经把他焊死了:“你把衣服脱了!”
严律:“……”
祈肆:“……………………”
盛问音真的去扒人家衣服:“快脱了,快脱了!”
严律开始挣扎,他身手不错,刚才的抢劫犯都能徒手抓获,更何况是一个矮矮小小,瘦不啷当的女人……
“咔嚓。”
严律手断了。
严律:“……”
盛问音:“……”
祈肆:“……”
盛问音连忙放开对方的手,惊慌的后退两步,咽了咽唾沫:“我不是故意的……”
严律沉沉的垂下眸,看着自己耷拉下来的右手,狠狠的闭上眼睛,而后倏然睁开,对不远处的警察道:“警官,我要报警,有人暗杀我。”
“别报警别报警!”盛问音吓到了,忙把青年的手又抓起来。
“咔嚓。”
给人家又装上了。
严律:“……”
严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蹙眉打量着盛问音。
盛问音默默的退到祈肆背后去,探出半个脑袋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肩膀上,就是右边肩膀上,有没有一个伤痕。”
严律眼睛一眯:“什么伤痕?”
盛问音道:“一个牙印。”
严律皱起眉,他表情终于认真了些:“你很了解我的事?你怎么知道,我小师妹以前打赌输了,输不起,恼羞成怒的在我肩膀上,咬了一个牙印?”
祈肆:“……”
五分钟后。
河滨广场的咖啡厅里,严律沉沉的注视着对面的两人,尤其是盛问音,他嘴唇抿紧:“你是说,刚才那些,都是我大师兄告诉你的?”
盛问音连连点头:“对啊对啊,你小师弟沉熟稳重,你小师妹温柔体贴,他们是肯定不会在背地里说你坏话的,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都是你大师兄说的。”
严律:“……”
祈肆:“……”
祈肆瞥了眼他身边的妻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想说话。
盛问音急冲冲的问:“所以你就是严律是吧,那我刚才说你小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承认?”
严律一顿,身体往后一靠,视线看向别处:“时间太久的事,记不太清。”
盛问音怀疑的瞥着他:“那你又记得你小师妹打赌输不起的事?”
严律道:“你被人一口咬掉一块肉,你也会记一辈子。”
盛问音:“……”
二师兄说得有理有据,盛问音也没办法反驳。
不过不管这些细节,盛问音还是开心居多的,她和二师兄真的太久太久没见面了,前世到今世,加起来,快二十年了吧?
她深深的凝视着二师兄,仔细的打量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喟叹:“你长大了,也长高了。”
严律:“……”
祈肆:“……”
严律看向祈肆,那表情仿佛在问“她没事吧?”
祈肆自然站在妻子这头:“怎么,你不会长大?”
严律:“……”
这两人是神经病吧?
盛问音不管这些,又做主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晚上必须好好聚一聚,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喜欢吃什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吃臭豆腐和咸煎饼吗?可以,也不贵。”
严律:“……”
“小姐。”
盛问音眼睛亮晶晶的:“嗯嗯嗯!”
严律问:“你是谁?”
盛问音一愣:“我?聊了半天,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你看我气质看不出来吗?我当然是你小师妹……”
严律挑眉。
“的一个好朋友啊。”
盛问音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来自己是假脸,就道:“你知道你小师妹也在y国吗!你知道你小师妹现在是谁吗?你一定不知道,她现在可是大明星,是……”
“盛问音。”
盛问音一怔,惊讶的睁大眼睛:“你知道?”
严律端起咖啡杯,浅抿了一口:“听说过。”
盛问音很开心,又有点害羞:“她名气是很大,是双金影后,街头巷尾,经常都有人在议论她。”
严律道:“一伙雇佣兵说的。”
盛问音:“……”
严律:“一年前吧,在边境遇到一伙雇佣兵,他们提到说,盛问音在越国那边,创办了一个犯罪组织,坏事干尽,杀人如麻,还贩毒。”
“砰!”盛问音一掌拍在桌子上,愤然起身:“你听谁说的!造谣!那都是造谣!”
周围的其他客人被这动静儿一惊,瞬间都看了过来。
盛问音咳了一声,又坐下来,道:“你是不是没通网,没看过新闻吗,人家盛问音是军人,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童叟无欺的新一代最强战神!”
严律问:“谁封的?”
盛问音道:“她自己封的!”
严律不再说话,继续喝咖啡。
盛问音又问:“到底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算了。”严律放下杯子,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一个小时后的飞机,下次再聚吧。”
盛问音鼓起腮帮子:“你和你小师妹都多少年没见过了,还有你大师兄,和你小师弟,他们都失去你的联系了,难得遇到,见一面,说说话都不肯吗?又不找你借钱!”
严律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最后还是道:“这不是已经见到了吗?音音。”
“卧槽!”盛问音惊了:“什么鬼,你认出我了?”
严律没理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只是对着祈肆,伸出手:“严律。”
祈肆神色平静,与他握手:“祈肆。”
浅浅一握,两人又收回手。
盛问音忙问:“你怎么认出我的?我打扮成这样你都能认识!二师兄,我对你这么重要吗?”
严律:“……”
严律叹了口气:“你们身上,有气味。”
盛问音一愣,立刻低下头,闻闻自己身上,又小狗似的凑过去,闻闻祈肆的脖子。
祈肆:“……”
“没有啊。”盛问音道:“我们身上可干净了,天天都洗澡,香喷喷的!你不要诋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