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书后我嫁给了养猪大户

穿书后我嫁给了养猪大户 第8节

    晚饭是贺严冬亲自给她送到房间里吃的,一碗玉米糁汤,一个窝窝头,外加两个炒鸡蛋,江梨只喝了汤,吃了一半的炒鸡蛋就饱了。
    后来贺严冬进来收碗的时候,看到剩的窝窝头和炒鸡蛋,顺手拿起江梨用过的筷子,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了。
    等到江梨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端着碗,扬长而去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挺……突然的。
    江梨半靠在床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热浪是一浪盖过一浪。
    最后羞愤至极,索性直接将被子盖过头顶,选择装睡了。
    贺严冬洗了碗之后,又特意去看了看小白兔,才回屋。
    一进屋看到江梨蒙头躺着,他以为人睡着了,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视线被被窝中的黑暗所掠夺,江梨竖起耳朵听着放大了不止的一倍的徘徊在左右的走路声,和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声音。
    这种被放大的未知,一点点侵扰着她脆弱的神经,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拉开了盖过头顶的棉被。
    此时贺严冬已经打好了地铺,手里抱着一床棉被正打算往上面铺,低头的瞬间正好对上江梨那宛如今夜星空般漆黑又明亮的双眸。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解释道:“我睡觉不老实,这床又不够大,怕晚上睡迷糊,再碰到你伤口,你别多想啊。”
    江梨没想到,贺严冬这个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心倒是还挺细。
    “嗯。”江梨点点头,笑着说:“谢谢你。”
    她从来都只怕自己想得太少,怎么会多想呢。
    屋内灯灭了,如水的月光自窗帘的缝隙间倾泻而下,上面一半落在江梨的脸上,下面一半流过贺严冬的眉头。
    两人的呼吸声在这宁静又斑驳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又凝重。
    最终还是贺严冬打破了沉默,他试探的问道:“你睡着了吗?”
    “没有。”
    “我就是想问问你,喜欢小白兔吗?”贺严冬想了想,觉得不够明确,又画蛇添足的补充道:“我是说活的兔子。”
    江梨沉默了一瞬,才轻轻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嗯,应该是喜欢的吧。”
    “好好睡吧!明天睡醒就能看到小白兔了。”
    江梨闭上眼的瞬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三岁小孩怕是都不会信。
    第10章 心疼死个人了
    一夜无梦,江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
    现实中忙碌的工作外加沉重的学业,使她几乎整天都处于高压之下,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睡过一个好觉了。
    此时她才惊觉原来公众号上面的养生推文,也不尽然都是博人眼球的——睡得饱,确实精神抖搂,神思清明。
    待思绪回笼,江梨下意识往床边看去,昨晚睡在那里的人已经起了,地铺也没有了,只剩下坑坑洼洼的土地。
    江梨下意识想这睡起来应该挺不舒服的吧。
    当然她也只是简单的想想而已,虽然通过这两天的接触,她已经基本确定了贺严冬是个好人无疑,但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依靠,还有待考察。
    说到考察,她这个新媳妇才正正经经是待考察的对象。
    看到床边不远处靠着的双拐,江梨下意识动了动伤腿,发现已经没有前两天那么疼了。
    于是,她决定还是出去看看比较好,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新媳妇第一天就睡懒觉,也确实不太好。
    ——
    因为抱孙子的事情,老大媳妇儿邱秀华和婆婆柳芳芝早就有点不对付,但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双方也都念着这份情,这事儿就一直没摆到明面上去,但平时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暗戳戳的较劲也不少。
    就比如现在,邱秀华在伙房做个饭,嘴上也不消停。
    表面上看起来是跟正在烧火自家男人说,其实那声音刻意拔高得恨不得全村人都听到。
    “这哪是娶了个新媳妇,明摆着就是娶了个祖宗啊!不用早起干活就算了,还能搁被窝里等着给送饭上门,唉,不像我,生下来就是吃苦的命啊!”
    “不过啊,有些事,咱也眼馋不来。人是狐媚子转世,那可是不一般,咱平头老百姓,拿什么跟人争啊!能好好活着就不错了,你说,是吧,大寒。”
    老大贺严寒眯着眼又往灶膛里塞一把柴,被烟呛得咳了两声,说:“行了,说两句就算了,毕竟人都娶回来了,再说了,你毕竟是做大嫂的,说多了不合适。”
    邱秀华瞪着眼,高声道:“我做大嫂的怎么了?看她不顺眼,我还不能说她两句了?你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贺严寒无奈地摇摇头,一声不吭地继续低头烧火。
    邱秀华的几句抱怨是一句不落的进了柳芳芝的耳朵里,正在给鸡剁草的她,嘴里也忍不住念叨道:“还是养鸡好啊,喂了食儿,鸡吃饱了,还会下蛋。有些人啊,吃饱了,就会叨叨。”
    江梨拄着拐刚出来,就碰到邱秀华端着一大盘炒青菜准备进屋。
    昨晚邱秀华夫妻二人回来的时候,江梨他们已经睡下了,所以两人并未见过面。但察言观色的本事,江梨还是有的,所以认出这人便是大嫂邱秀华也不难。
    虽说是冤家路窄,但出于礼貌,也是怕落人口舌,江梨隔着老远就招呼道:“大嫂好,我是江梨。”
    邱秀华哼了一声,面色不善的从她身边走过,“得,别瞎凑近乎啊,这门亲事我现在也不同意。”
    既然如此,江梨也知道多说无益,索性直接去了院子里。
    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醒来到现在还没见到熟悉的人,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心慌。
    早春时节,太阳初升的清晨还有些许的凉意,江梨刚走出屋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今天依然穿着那件浆洗得发白的红色粗布棉袄,微风裹挟着寒气直往她那短了一截的袖子里灌,吹得她半条胳膊都是凉飕飕的。
    贺严冬作为大队里的民兵连长,一大早就被书记给喊走了,这会儿才回来,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自家昨天刚娶回来的媳妇,正拄着拐站在院子里吸鼻涕。
    可真是心疼死个人了。
    贺严冬跨着大步走过去,皱着眉道:“是不是傻,大早上不在床上躺上,专门站院子里挨冻,着凉了怎么办?”
    看到贺严冬,江梨眼里瞬间便有了光,她小声解释道:“才嫁过来第一天就睡懒觉,不合适,而且我也就刚出来一会儿,没事的。”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不舒服就好好躺着,没事别瞎出来溜达,知道吗?”贺严冬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扶着人就往屋里走。
    江梨就是想反抗,也是有心无力,还不如顺了他的意。
    “知道了。”
    眼看着贺严冬要扶着她回房,她赶紧拦道:“去堂屋吧,一起吃完早饭再回屋。”
    感觉到贺严冬拒绝的话已经在嘴边了,她赶紧补充道:“我还没正式见过大哥呢。”
    之所以只说了大哥,而没有提大嫂,一是因为刚才那一面也就算是见过了,二是因为人既然已经挑明了说不认她这个弟媳,那她也真没必要上赶着认个不待见她的大嫂。
    至于贺严冬的大哥,不管他态度如何,江梨这个做弟媳的于情于理都得去见见。
    果然,贺严冬一听这话瞬间就改变了主意,扶着江梨去了堂屋。
    贺春华在县城上高中,路途稍远,一大早就带着干粮上路了,没她这个调节气氛的在,这顿早饭吃得没滋没味儿的。
    因为邱秀华的原因,老大贺严寒对于江梨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
    不过,江梨对此倒无所谓,她本心无意树敌,所以才事事考虑周全,尽己所能,将该做的都做到最好。
    如果对方领情,自是皆大欢喜,但若反之,她也没必要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邱秀华对于她的态度还算可以理解,想要解决也不难,只不过是需要时间罢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尽力让这个家越来越好,只有这样与她有关的那些流言蜚语才能不攻而破。
    想到这里江梨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只可惜她的腿还伤着,就算真的要做些什么,也得过几天了。
    贺严冬眼尖的发觉到江梨情绪不对,突然想起还没兑现昨晚的承诺,于是开口问道:“坐了一早上,伤口疼吗?”
    江梨摇摇头,说不疼。
    贺严冬马上笑着站了起来,神神秘秘的说:“走,带你去院里看个好东西。”
    江梨昨晚压根儿就没把贺严冬最后说的话当真,这会儿自然也不可能想到那里去,所以,被人扶着往外走的时候,可以说是一脸懵逼。
    江梨没想到,贺严冬居然真的在院子里养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白兔,想到他们两个昨晚的对话,她本来想问“是你早上去捉的吗?”后来一想又觉得太自作多情。
    于是,换成了,“你什么时候养的?”
    贺严冬诚实道:“就前两天。”
    “这么巧!”江梨感叹道:“我也是前两天从山上摔下来的,因为捉兔子。”
    “不过,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那天追的那只兔子,好像也是通体雪白的,跟你这只看起来还挺像的。”
    贺严冬没否认,只说:“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喜欢什么就跟我说,我一定尽力给你弄来。”
    江梨伸手逗着小白兔,眼睛弯成了月牙,柔声道:“好呀!”
    考虑到她腿上的伤,贺严冬没让她在外面玩多久,就又把人送回房间了。
    他早上去队部开会,回来的时候特意问书记借了几本旧书,就怕江梨天天躺床上觉得无聊。
    把媳妇安顿好,贺严冬才关门出去。
    贺严冬娶了隔壁村的丧门星这事也就半天就传遍了柳河大队,现在几乎成了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谈资,柳芳芝不乐意听,所以这几天连门也不愿意出,闲了没事就一个人坐门口晒着太阳纳鞋底。
    贺严冬过来的时候,柳芳芝正眯着眼在给针穿线,穿了好几次,都没穿进去。
    “妈,你这鞋底都纳好几天了,还没纳好啊!”
    “那可不,人老了,眼神也不好,穿针引线都能穿好半天,你看看……哎,穿进去了。”柳芳芝瞬间喜笑颜开,“穿老半天,可给穿进去了。”
    “妈,您这就叫宝刀未老。”贺严冬嘿嘿一笑,夸完马上话归正题,“跟您商量个事儿呗!”
    “啥事儿啊?先说好没钱。”柳芳芝头都不抬道。
    贺严冬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您有空给新媳妇儿做身衣服呗!”
    柳芳芝停下手上的活计,向贺严冬发出了专属于母亲的死亡凝视。
    贺严冬迎难而上,继续道:“之前她没爹没娘,叔婶不疼,现在嫁给我了,是我媳妇儿了,我疼。”
    柳芳芝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说得容易,哪儿来得钱啊!”
    贺严冬马上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说:“早上去队部的时候问李会计借的。妈,您答应给做就行,待会儿我就去县城买布。”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碍着我做活。”
    柳芳芝虽然心疼钱,但看着儿子对新媳妇儿如此上心,又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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