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书后我嫁给了养猪大户

穿书后我嫁给了养猪大户 第17节

    “冬子,这事儿妈不管,你大哥大嫂也管不着,你既然结婚了,这就是你俩的事儿,你俩商量好了就行。但是,妈还是想问你一句,你这盖猪圈和养猪的钱都是哪来的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妈,反正我有办法。”贺严冬偷偷瞥了江梨一眼,很有底气的说道。
    其实,他今天说这个事儿,本来也不是为了征求大家的意见,就是一开始说的简单的通知而已。
    从贺严冬宣布这个事情之后,在场最有发言权的江梨全程一声不吭。
    饭后她情绪显然不是很高,正低头收拾碗筷时被贺严冬突然拉着回了屋。
    一进屋,江梨就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径直往床边走去。
    她坐在床边,一直低着头,贺严冬看不到她的表情,于是只好走过去蹲下小声说:“对不起,没提前跟你说。”
    江梨根本没生他气,她只是觉得委屈,这会儿听到贺严冬的声音,整个人完全就绷不住了。
    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流出,自脸颊滑落,滚落在贺严冬紧皱的眉头上,烫得他心里一紧,赶忙起身把人抱在了怀里,“怎么还哭了呢!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我真是个混蛋,我真是该打。”
    贺严冬说着,握着江梨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幸亏江梨反应得快,用尽全力挣扎,这一巴掌才没落上去。
    江梨抽回自己的手,用了十成十的力狠狠在贺严冬的胸口锤了一拳,哽咽着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傻,谁要打你啊!”
    “我这不是犯错了嘛,不仅惹你生气,还把你给弄哭了,心疼死我了,就该打。”贺严冬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给江梨擦眼泪。
    江梨躲了躲,小声嘟囔着,“脏死了你。”
    纸太硬了,贺严冬不想拿纸擦,于是便笑了笑,捉住江梨的手,说:“嫌我的脏,那就用你的擦。”
    江梨懒懒得靠在贺严冬怀里,手上也懒得用劲儿,就任由贺严冬握着她的手慢慢给她擦脸。
    贺严冬一边擦,还一边感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哭成花猫脸了。”
    “以后生气就照着我打两拳,出出气,可千万别哭了,心疼死我了。”
    “我没生气。”江梨吸了吸鼻子,嗡声道:“你明知道我怕猪,要养猪还不提前跟我说,我就是觉得委屈。”
    贺严冬紧了紧手臂,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下巴轻蹭着江梨的头顶,小声说道:“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你看啊,我要是早告诉你了,你要是像刚才那样给我来一场,我肯定立马投降,说不养了。”
    像是着魔了一般,江梨此时突然格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在贺严冬心中的分量。
    于是她问道:“那现在呢,还要养吗?”
    “肯定要养啊!”贺严冬求生欲十分旺盛的在后面加了个“但是”,才继续道:“但是,媳妇儿,你放心,我肯定首先考虑的是你啊,所以才把猪给养在了后山,不然我就直接在后院里养了,还省事呢。”
    这还差不多。
    江梨的心情很显然的明朗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贺严冬了吧。
    “媳妇儿,跟我讲讲你为什么怕猪呗!”
    江梨将记忆中的废弃工厂,替换成二叔家的破烂小屋,将杀猪地点替换成二叔家的院子里,而她是通过破烂的窗户看到了杀猪的经过。
    江梨如同讲故事似的,将这些娓娓道来。不知道是因为其中的很多元素被替换掉了,还是因为有贺严冬这个坚实的靠山在,即使在回忆讲述那些血腥场面的时候,她都没有再感到害怕。
    贺严冬听完后,和之前一样拿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摸摸毛,不怕。”
    “媳妇儿,你这其实也不算是怕猪吧,我觉得你就是当时年纪小,被那些血吓到了。”贺严冬随口分析道。
    “或许吧,反正从那之后,只要看到猪,脑子里就会一遍一遍的闪过那些血腥的画面。”
    贺严冬咳了一声,试探地问道:“那你刚讲完,现在怕吗?”
    江梨心头一跳,该死的第六感又来了。
    “怎么了?”
    “那个,你要是怕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睡,我是说,嗯……”
    江梨趁他不注意,一把推开了他,毫不留情的打断道:“你想得美。”
    贺严冬扶额叹息,他只是想隔着被子,还是两层被子抱着睡一晚而已。
    这都不行吗?
    他可真是太难了。
    第24章 分家
    邱秀华刷完锅碗瓢盆进屋的时候,贺严寒正眯着眼半躺在床头大口抽着土烟。
    “抽抽抽,整天就知道抽,怎么不抽死你。”邱秀华十分不客气的关上门,冲着人嚷嚷道:“人张嫂不是说了,这烟酒都沾不得,不然这孩子就更没影儿了。”
    贺严寒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又狠命吸了两口后,才将泛红的烟头抵在土墙上捻灭,然后又将剩下的装回布袋里,才敷衍似的说道:“就抽两口,碍不了多大事儿。”
    邱秀华哼了一声,端着刚找到的针线筐往床边走去,“你说得倒轻松,你看看就因为我生不出来孩子,你妈现在对我那态度。”
    “说句老实话,她现在对咱家那老母鸡都比对我态度好。”
    “你也是闲得,没事跟那老母鸡比个啥。”
    邱秀华伸手从床尾捞过来一件绿军装外套,准确的在咯吱窝找到了一个大大的破洞,“不跟老母鸡比,就得跟人比,也没差,这肚子只要一天没动静,咱就哪个都比不上。”
    “对了,你刚刚看到没有,那老二媳妇儿眼都快长在那盘香椿炒鸡蛋上了,平时吃饭也没见她那么积极,稍微有个好菜,就恨不得都吃她嘴里。”
    贺严寒闭着眼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上回冬子买的那条鱼,你不是也吃了不少吗?”
    “我吃啥了?那鱼肚子还没上桌就被冬子给夹走了,我顶多也就剔了个鱼头。”邱秀华起身对着微微发黄的灯泡穿好针线,若有其事的说道:“大寒,我跟你说啊,冬子心大,主意多,而且妈刚才也说了,他要养猪这事咱管不着,所以不管他是找你借钱,还是找你出力,你都不能答应。”
    “你这话说得,那冬子再咋说也是我亲二弟,他真开口了,我这当哥的能说不帮吗?”贺严寒那点瞌睡劲儿突然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邱秀华一边熟练的缝补衣服,一边说着自己的打算,“那我是不是你亲媳妇儿,你咋就不为我考虑考虑呢?你整天不在家,你是不知道你妈是咋挤兑我的,还有那个老二媳妇,现在都骑到我头上了。”
    “我是想着,你现在在采石场干着,到过年的时候也能存下不少钱,加上咱们手里本来的钱,不够的我可以再问我哥借点儿,等过了年咱们就在后院盖上三间瓦房,分家,咱们自己过。”
    贺严寒虽然不常在家,但也知道这些年因为一直没孩子,柳芳芝对邱秀华的态度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有了老二媳妇儿,就等于有了新盼头,对邱秀华只怕更会冷眼相待。但一边是亲媳妇,一边是亲娘和亲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知道该怎么选。
    于是,他麻溜脱了衣服,往被窝里一躺,说:“行了,现在说这个还早,你也赶紧弄完睡吧啊!冬子不是说了钱的事他有办法,应该也不会找上我们,放心吧。”
    贺严寒这人虽然有时候看着挺窝囊,也挺没本事的,但对她其实还是很好的。他能这样说,就说明这事儿在他这儿算是已经过了,而他之所以不敢正面回答,则是因为他觉得心里有愧。
    毕竟他要面对的是他妈和他亲弟,邱秀华觉得也能理解。
    如果不是这日子实在太难熬,她又何至于此。
    ——
    第二天一大早,贺严冬要出去挑水,看到江梨起来了,非拉着她一起出去走走。
    江梨拗不过,又不想一大早就让家里人看笑话,只好跟着他一起去。
    柳芳芝看着老二两口子这“床头吵架床尾合”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乐得眼都眯成一条缝儿了。
    照这样下去,说不定来年她就也能抱上孙子了。
    小老太高兴得哼了一早上的戏。
    江梨不情不愿的跟着贺严冬出了门,一路上又碰到不少挑完水往回走的村里人,江梨感觉笑得脸都快僵了,心里对贺严冬的怨怼也由此而加深了。
    “就你搞特殊,别人都是一个人来挑水的,就你还要人陪着。”江梨边走边吐槽道。
    贺严冬挑着满满两桶水,走路都不带晃的,笑着说:“媳妇儿,不是我搞特殊,我就是想显摆显摆。”
    江梨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很快就将他远远甩在了后面。
    贺严冬看着视线中渐渐远去的身影,失笑道:“傻子,当然是想让你多露露脸,也多熟悉熟悉村里的环境。”
    第25章 冬哥给买
    早上柳芳芝烙了两个野菜饼,配上玉米糁汤和腌好的榨菜丝,江梨吃了个八分饱。饭后,没等邱秀华动手,她就直接把碗筷收了,端到伙房给刷了。
    不过,即便如此,邱秀华也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江梨对此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她做这些本来也不是为了讨好邱秀华的。之前她腿上有伤,很多事做起来都不太方便,所以她也没太勉强自己一定要去做些什么。
    现在伤口既然已经好全了,那该她这个儿媳妇儿做的,她是绝对要主动承担起来的。毕竟她和邱秀华都是做人媳妇儿的,有些事她可以不计较,但你不能保证别人也会跟你一样不计较。
    所以,她以后会尽可能的把自己该做的做好,省得落人口实,又出去瞎编排她。
    折腾完这些杂事从伙房出来,江梨正打算再去给小兔子剁点儿草,结果刚一进院子,贺严冬就神秘兮兮的凑了上来。
    “媳妇儿,想不想去县城转转?”贺严冬勾着下巴,笑得一脸荡漾。
    江梨迎着刺目的日光,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看他,只见他那狭长锋利的双眸因为泛滥的笑意而呈现出弯月的形状,里面盛着的是满满的光与爱。
    江梨记得清楚,第一次见面时,那里面盛着的明明是不化的坚冰和逼人的寒光。
    “怎么?你要带我去啊!”江梨突然抬脚往前跨了一步,刺目的日光霎时从她脸上消失,被眼前的人严严实实挡在了背后。
    贺严冬眉梢一挑,用最快的速度朝周围环视了一圈,然后低头飞快的在江梨光洁的额头上一啄,笑得大气又坦荡,“冬哥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两人进屋和柳芳芝打过招呼后,就一起出门了。
    贺家大队离县城不远,贺严冬平时都是走路去的,今儿个有媳妇儿跟着,特意坐了公共汽车。
    路上江梨问贺严冬为什么突然要去县城,贺严冬也没拐弯抹角,说是要去畜牧站向刘站长取取经。
    江梨不懂这些,也没多问。
    所幸,公共汽车晃晃荡荡,很快就到了。
    两人到了县城便直奔畜牧站,眼看到了门口,江梨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看到斜对面有家书店,便提议自己去那里看书,让贺严冬办完事了再过去找她。
    贺严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嘱咐了她好几遍,不要乱跑,问她钱带够了吗?让她喜欢什么就买下来,不要心疼钱。
    江梨笑着催他赶紧进去,说自己带了钱,并且保证不会乱跑。
    这还是江梨穿过来之后,第一次进城,和村子里比起来这里确实热闹繁华不少,周边商铺林立,就是商品种类不多,倒也可以理解。
    江梨这样想着,穿过狭窄拥挤的沥青路,去到了书店里面。
    她特意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站着,这样贺严冬一出门就能直接看到她。
    畜牧站内,一见到刘站长,贺严冬就跟完任务似的,将他在脑子里颠来倒去想了无数遍的那些问题,一个接一个连珠炮似的往外吐。
    从猪圈的面积大小,到猪崽子靠谱的购买渠道,以及猪崽子的前期护理贺严冬都问了一遍,要不是媳妇儿还在外面等着,他甚至还想再问问母猪的产后护理呢。
    看到贺严冬真的卷土重来了,刘站长那叫一个高兴,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他一本小册子,还神神秘秘的说是什么内部资料,不是谁都给的。
    贺严冬哥俩好的直接对着刘站长胸膛来了一拳,本来是想表示,哥们儿心里清楚,结果没注意力度,差点一拳把刘站长给“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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