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法阵是最难处理的。只有一个人刻画,进度会很慢。如果没有强大的修为,就算他再刻一千年,只怕也无法完成你们前面修建的房间。”上官紫璃说道:“能够委以重用的人,想必在这里有些地位吧!你们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确实有些神秘。”
“小丫头,我奉劝你一句,做好你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这里也不是满足你好奇心的地方。”老陈复杂地看着她。
“我知道了。”上官紫璃微笑道:“我去做事。耽搁了三天,影响你们进度了吧?既然来了,总要为你们出一份力。”
花婶看着上官紫璃离开的方向,轻轻地说道:“老陈,你是故意的吧?为什么把她引到那个人的身边去?这样太危险了。”
“你不觉得她跟那个雕像女子很相似吗?”老陈说道:“那座雕像是我们两个人完成的,只有我们最清楚。”
“如果猜错了呢?岂不是害了这丫头。你最心软,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花婶叹道。
“如果害了她,我自杀谢罪。”老陈说道:“我等得太久了。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真的够了!”
“好吧!我配合你。”花婶阴沉地说道:“女儿死在那些执法者手里。如果可以,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毁了这里。哪怕赔上我的命。”
上官紫璃怎么也想不到花婶的女儿早就死了。花婶确实没有离开的欲望,可是她有报仇的想法。
至于老陈,本来他已经绝望了,也不想再垂死挣扎。可是上官紫璃出现的那一刻,他死寂的心再次有了温度,因为他看到了希望。
上官紫璃身娇肉贵,好久不曾做过这些粗活。不过撑了几天之后,慢慢地习惯了。毕竟前世落难之时,她受过的苦远胜于这些。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到了他们交任务的时候。执法者先来检查了他们的工作,确定完成之后再上报,然后由四大领主来审核。
当领主审核的时候,只有工头和执法者才留在这里待命,其他人回屋里呆着。
上官紫璃和花婶住在一起。那是几个人同住的小屋子。上官紫璃不喜欢和别人同住,所以一般找个地方修练,就算睡觉也坐着。
花婶出去打听消息了。没过多久她回来了,神情有些难看。
“怎么了?”其他几个同住的女子围了过来。
花婶说道:“我们完成了任务。可是第二领地的人没有完成,现在工头被带走了,其他人下个月的任务加量。”
“他们连这个月的任务都没有完成,再加量不是等死吗?”一个女子颤抖地说道。
“这不是我们操心的了。反正我们早晚死在这里。”另外一个女子目光空洞地说道:“修为再高又如何,还不是别人的奴隶。”
“小心祸从口出。”花婶恼道:“你想找死,别害我们啊!”
第1026章 法阵
第二天,第二领地的人受到惩罚的消息传开。第二领主被关进一个暗室里,没有人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第二领地的工头被鞭打几十下,那些普通人更是被加大了工作量。除非他们没日没夜地干活,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务。也就是说,他们连休息日也没有了。
上官紫璃对这样的情况没有过多感触。除非摆脱这个地方,不然随时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次是第二领地的人,下次有可能是他们。想要帮助他们,就想办法摆脱这个困局,离开这个困牢。只是,现在她孤军奋战,其他人早就被这里的领主吓破了胆。
上官紫璃对老陈说的那个制作法阵的人有些感兴趣。这么大座宫殿,所有的法阵都是他一个人完成,那得多强的实力才行。如果把这个人争取过来,或许可以改变现在的局面。只是,她不知道那人的想法,必须先和他接触下才知道结果。
“老陈,只要我完成手里的活儿,就可以随便做什么吗?”上官紫璃对老陈说道。
“当然。只是不能让执法者瞧见。他们可不管你有没有完成手里的事情。”老陈说道。
“明白,多谢你。”上官紫璃直接面对的人是老陈这个工头。只要他同意了,其他人不会多事。
有了老陈的准话,上官紫璃立即认真做工,早些完成所有的活计。那些苦力活在习惯之后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这里很大,人口很多。每个人都在忙着,没有人在意上官紫璃在做什么。当她穿过第二领地和第三领地,到了老陈说的位置时,她看见了那些已经完成的宫殿。
这是上官紫璃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神奇的地方。
她的第一感觉是这里很美。除了宫殿的设计美丽,这里移植的灵樱树也很美。她看见一个非常宽敞的花园,花园里种满了灵樱树。
如果她不是受害人,而是一个旁观者。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座宫殿真的很美。可是,现在影响到她的生活,那就有些烦心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道温和地声音从上官紫璃的身后传来。
上官紫璃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那男子目光温和,只是隐藏着几分戒备。
还是那个鬼面具!
“月倾华!”上官紫璃叫出男人的名字。
“紫璃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紫璃今天没有戴面具,但是男子一眼就认出她。
不过,上官紫璃说了话,或许他听出了她的声音吧!
“难道你就是那个刻画法阵的人?”上官紫璃猜测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男子没有否认。“这里不是应该有好奇心的地方。”
“我就是想知道能够刻画那么多法阵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今天见到你,我算是明白了。”上官紫璃说道:“难怪你的气质和其他人不同。想必你在这里很受重用吧!”
“或许是吧!紫璃姑娘只是想知道这些吗?谁在这里刻画法阵对你来说重要吗?”月倾华轻笑。
“就是好奇。你也知道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很重。我可以参观一下这里吗?”上官紫璃朝四周看了看说道。
“恐怕不行!”月倾华朝旁边看了几眼,摇了摇头。
“这里还有其他人?”上官紫璃察觉他的视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此时此刻,她已经呆住了。
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戴着黑面具的男人。
男人浑身漆黑,披散着黑发,整个人就像处于黑暗中无法爬起来的人。
她之所以呆住,是因为那人的眼神好犀利,就像一匹狼,仿佛随时会冲过来啃咬她。
“他是谁?”上官紫璃回过神来。
月倾华惊讶地看着上官紫璃。
她居然没有觉得害怕!
其他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惊惧,接着便不敢看他了。她不但看了他几眼,还没有被吓得逃走。
“他……他是我的助手。”月倾华咬牙说道。
他刚说完,后背就汗湿了。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识。
果然,他一说完,那男人的眼睛更冷。不过他没有反驳,反而看了上官紫璃几眼。
月倾华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诡异。上官紫璃对‘他’产生了兴趣,‘他’对上官紫璃也产生了兴趣。也就是说,他是多余的?
月倾华真想从这里消失。他也不想在这里碍事。可是‘他’与上官紫璃并不认识,他这个中间人必须留下来介绍一下他们。
“你这个助手的气场比你大。”上官紫璃对月倾华说道:“他的实力强过你吧?”
“被你发现了。”月倾华干笑道:“如果不是他,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刻画得了这么多法阵?他一个人能够抵得上两个我。”
“那这里的法阵全是你们两人刻画的?”上官紫璃问道。
“……”月倾华瞟了一眼那个男人,咬牙点头。“是。”
“那,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上官紫璃微笑地说道:“我也想学刻画法阵。我以前做过,你只稍微教我一下就行了。”
“这个……你不需要请示一下你们领主吗?”月倾华迟疑道。
“不用。你身份特殊,只要你提的要求,相信他们不会为难。你就帮我一次,如何?”上官紫璃说道。
“刻画法阵不是简单的活儿。如果没有完成,也会被城主惩罚的。”月倾华说道。
“你以为我是害怕被惩罚才会请示调到这里来?”上官紫璃委屈地看着月倾华。
上官紫璃现在没有恢复自己的真实相貌。不过这张脸还是很不错的。放眼整个死城,只怕没有哪个女人有她这样的容貌。
此时她用委屈的表情看着月倾华。哪怕月倾华不近女色,也会被她脸上的委屈表情触动。
“把她调来。”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衣男人说道:“不过,每个月有任务,没有完成的话……她会后悔的。”
月倾华惊讶。直到男人离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上官紫璃碰了碰他的衣袖,说道:“你干嘛呢?你这个‘助手’都同意了。”
助手?鬼才信!
第1027章 他到底是谁
月倾华回过神来。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上官紫璃。
上官紫璃被他这样盯着,摸了摸脸颊说道:“我脸上有什么吗?你瞧我做什么?”
“小丫头,你真是不知死活。”月倾华含糊地说了一句,接着说道:“既然你想来这里学习法阵,那就过来吧!回去向你的工头说清楚。如果他问起,就说是你们领主把你调过来的。”
“我连领主是谁都不知道,这样说合适吗?”上官紫璃看着月倾华,暗暗带着试探地说道。
“放心,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我们的。”月倾华微笑道:“不过,希望你不会后悔。”
上官紫璃看见月倾华离开后就回了第一领地,也就是她呆的地方。刚回来,那几个发现她的执法者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上官紫璃。
“没想到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上官紫璃刚来的时候受到法阵的影响,脸上有些伤痕。后来又总是被灰尘抹得瞧不见容貌。执法者这样说,可见上官紫璃易容后的容貌还是很出色的。幸好前几天没有被发现,否则又会添不少麻烦。
“有事吗?”上官紫璃对这些人没有好印象,当然就没有好脸色。虽然她明白讨好他们日子会好过些,但是她才不想这样委屈自己。
“你去哪里了?做工的时间到处乱跑,难道想打什么不好的主意?”执法长说道。
“执法长,你真会想象,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上官紫璃淡淡地说道:“对了,我回来就是想向各位说一声,领主安排我去刻画法阵,以后这里的活计就不用我做了。”
“……”所有人集体沉默。
执法长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上官紫璃。老陈和花婶对视一眼,看着上官紫璃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至于其他人,他们完全不明白还有这样一个特别的职位。一直以来,大家都是被安排在这里做苦力。虽然宫殿的各个地方确实需要刻画法阵,但是没有听说可以单独派人去做。
“老大,她是不是骗我们的?”一个执法者对执法长说道。
“量她没有这个胆子。”另外一个执法者说道。
“那她真的要去那个地方做事?”众执法者怀疑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我去问领主大人。”执法长沉声说道:“你们在这里看着她。”
执法长立即离开。其他执法者把上官紫璃盯得死死的。
上官紫璃找个地方坐着。既然月倾华说领主会给他面子,她相信不会有任何问题。现在就等着执法长宣布最后的结果。
没过多久,执法长回来了。
他先是看了上官紫璃一眼。面对其他人的注视,他不甘地点头说道:“领主发话了。”
“领主真的说过让她去那里刻画法阵?”众执法者震惊地说道。“为什么呀?从来没有这个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