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垂眸盯着他,眼里满是深意。
他没说话,指尖缓而慢地划过少年的锁骨、胸膛,激起少年眼睫一片颤。
一颗、两颗。
秦深解开裴语的睡衣纽扣。
他哑声道:“原来你就这样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和我订婚有这么见不得人的吗?”
“才订婚几天,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和我撇清关系。”
“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
一句句低哑的嗓音在耳畔落下,裴语凝视男人蕴着危险信号的黑眸。
整个人愣住:“不是,我解释了呀……”
忽地,他的下巴就被大力地钳住,秦深凑过来,唇和唇几乎都要贴上。
裴语清晰地感受到秦深呼吸时轻拂在他脸颊的热气。
“还敢顶嘴、狡辩,那更要好好惩罚你。”秦深刻意压低声音。
裴语正要反驳,忽地感受到秦深的有力且烫,心口一颤。
一瞬间就明白秦深在搞什么花样。
不是,有必要玩得这么花吗?
他还只是个才成年不久的omgea啊?!
“你、你——”裴语刚张唇,如狂风骤雨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短短几秒,裴语的脸颊、嘴唇、颈间都染上秦深的味道。
裴语被咬得发出一声颤音,软趴趴地呜咽一声,下意识环住秦深的脖子。
热吻绵延不断。
裴语被拽入极热的情意里,沉沉浮浮。
“做错事情,自然要付出点代价。”秦深语速极慢,蕴着沙,像是在克制什么。
每当裴语想出声辩解,都被秦深的唇堵了回去。
***
渐渐地。
房间的温度节节攀升,氛围撩得人面红耳热。
裴语手腕细细一条,紧紧攥住枕头。
手背因用力泛起青白色,他羞愤欲死地咬住枕头,生怕发出什么让秦深欺负得更厉害的声音。
所有情绪都被秦深牢牢攥在手中。
秦深眸底掠过炽红,他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准确地表达出,自己有多么喜欢裴语的腿,不仅仅是腿,还有裴语的一切。
少年纤细的腰下塌,脊背线条流畅细长,后腰点缀着两个凹下去的腰窝。
秦深呼吸一滞。
他抬起手,粗粝指腹重重地摁住一侧腰窝,随意且放肆。
一按,裴语细软蓬松的头发抖得更加厉害,全身肌肉下意识紧绷,收紧了手和腿。
连锁反应带起秦深的颤-栗,他为裴语兴奋且激动。
“这就是你故意摘掉我们订婚戒指的惩罚。”秦深重重地磨着。
“呜。”裴语把脸埋在枕头上,大脑一片混乱。
秦深每一次靠近,都让他脸红不已。
“错了没,还找个理由故意把戒指藏起来是吧?”
秦深唇角勾起一抹笑,灼灼目光钉在少年如雪白的后腰上。
棉质睡衣的图案可爱稚气,可裴语却陷进和稚气完全背道相驰的局面。
一幕幕,皆让秦深心如擂鼓。
“没、我没错。”
一句简单的话被裴语说得结结巴巴,“秦深、你——”
嗔怒未能宣泄,随着秦深的靠近,裴语喉间发出一道轻哼。
秦深心口一软。
惩罚性地打了两下裴语,流畅弧线晃了晃。
说是打,秦深其实收着力,毕竟他喜欢的人,真打疼了也心疼。
“知道错了吗?”
“没。”
“还嘴硬。”
“呜,错了。”
“还藏不藏戒指了。”
“不、不藏。”
迫于秦深的威胁,裴语能屈能伸。
只好委屈巴巴地说自己错了,声音都透着一点可怜,轻松激起alpha的心软。
终于结束,被放过的裴语耳根早已染上血色。
等秦深过来抱他、哄他,刚才那些被欺负得惨了的委屈化为结结实实的齿印。
裴语抓住秦深的右手臂,凶巴巴地咬了上去。
力气还不轻,跟个狼崽子似的,一双水淋淋的眼睛瞪着秦深。
秦深垂眸看着手臂的伤口,泛着润泽水光,香而不腻的玫瑰气息包裹住他的手臂。
有一点疼,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
秦深一点也不生气,毕竟是自己不要脸又欺负人,也不知道需不需要给裴语的腿和膝盖上药。
他收好右手,抬起左手横放到裴语的嘴边,“要不要咬出一个对称的?”
“……”
“……”
就没见过秦深这种alpha,想起初见时秦深的高冷矜贵,和现在这个流氓哪里对得上号。
不过。
裴语盯着秦深的颜,眉骨锋利,鼻梁高挺,五官立体深隽。
积攒的怒气在看到这张脸时,消了一大半。
“不咬,咬得我腮都有点酸胀。”裴语嫌弃地推开秦深,淡定地整理好睡裤。
尽管睡衣的布料再绵柔精细,可哪里比得上omega的皮肤细嫩。
更何况薄薄皮肤才经过alpha的非人对待。
裴语眼睫抖了下,布料和皮肤一摩擦,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声。
秦深瞬间紧张起来,想要去看,“是不是刚才伤到了。”
“你现在知道心疼了。”裴语紧紧抓住裤-腰,不让秦深看。
刚才他让秦深小力点,也没见上头的alpha听他的话啊。
裴语咬咬唇,轻轻地哼了哼。
“宝宝,对不起,我错了。”秦深掐住少年的细腰,凑过去吻裴语的嘴唇。
亲吻都动作都带上了极致温柔的怜惜。
“哼,错了还不是下次还敢。”裴语小声戳穿秦深。
秦深亲吻的动作一顿:“……”
反驳不了,于是没好意思吭声。
见状,裴语胸腔里才发泄大半的怒气又有了回升的迹象。
“原来你道歉是在演戏。”
“就是那种:我错了,但我也不准备改……”
裴语脸颊绯红,推开秦深。
踩到地毯时腿一软,差点跌倒,秦深眼疾手快地拉起他。
秦深知道此刻多说多错,也不知道裴语要干什么。
眼见裴语抱起枕头塞怀里,一副准备离开卧室的架势。
秦深这才勾住他的手指,“这是去?”
“我回自己的房间睡。”
裴语淡淡地说,“和你一起睡觉太……危险了。”
裴语都想好了,干脆暂时分开一个月,等期中考试考完,再看秦深听不听话。
玩过头的秦深:“……”
他将裴语拉过来,把枕头重新放回去,又把裴语按回床上。
“你睡这里吧,我去睡你的房间。”
对面卧室虽然每天都在打扫,可床铺没人睡,始终没沾上什么人气,要走肯定也是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