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吧。”沈曼曼和沈子超对视一眼,磨蹭着走了出去。
林晓纯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沈曼曼又回头说:“爸爸,我还是觉得你在抱妈妈。”
沈越:“-_-||”
林晓纯:“-_-||”
秦建设赶紧把这俩小祖宗抱走,生怕再从她们嘴里听到不该听的内容。
沈越心情很好,也不问林晓纯吃什么饭,直接去了厨房。
林晓纯趴在床上,怎么想觉得自己都有点不正常。
该出手的时候没出手,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隐约听到舅舅训斥沈越的声音,她立马来了精神,竖起耳朵听到到舅舅压抑怒气的声音。
“沈越,我告诉你,你要敢对不起晓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越声音低沉:“我就是粉身碎骨都不会让她受委屈。”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你晓得我的手段。”
“舅舅多虑,必不会用到你的手段。”
“先别忙着叫舅舅,等你全须全尾回来再叫也不迟。”
“……”
林晓纯背靠着墙壁,回想他们谈话的内容,看来沈越这次出门的确很危险。
不知道沈越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有人不想他留在九二七部队。
这个问题恐怕沈越心里也有数,虽然她嘴上说不想听沈越坦白,但是挡不住心里不分析。
不过没等她想太多,“拼夕夕”从屋门窜了进来,林晓纯白了它一眼,“喂,你要不出去就好了。”
“拼夕夕”觉得莫名其妙,可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它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主人,你快出去看看,咱家好像有蛇出没。”
林晓纯感觉头皮发麻,要知道她不怕黑,不怕鬼,就怕“蛇”这种软体动物。
可是越怕越想看,不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蛇,她睡觉都睡不安生。
急忙说:“走带我去看看。”
“拼夕夕”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院里的角落,汪汪两声:“主人,这就是证据。”
林晓纯低头看了一眼,干呕起来。
秦建设和沈越听见声音也赶忙跑过来,“怎么回事?”
林晓纯把头扭到一旁,指了指下面,只见地上一坨粘在一起的壁虎尸体,大约有十几只。
沈越拿来铁锨迅速处理掉,秦建设护着沈曼曼和沈子超说:“没事不用怕,应该是野猫。”
林晓纯反问:“野猫吃壁虎吗?”
秦建设语塞,具体吃不吃他也没见过,只是安慰林晓纯。
林晓纯又猜测道:“会不会是蛇?”
秦建设想了想,“应该不是,别自己吓自己。”
“我不怕。”林晓纯没有觉察自己声音里的颤音儿。
沈越大步迈过来,“别怕,不是蛇。”
林晓纯嘴硬道:“都说了我不怕。”
嘴上说着不怕,她还是觉得家里会随时从某个角落爬出来一条蛇。
对她来说,沈越和秦建设的话都是一种自我催眠的安慰。
“拼夕夕”汪汪两声:“主人,可能真得是野猫,你别往心里去。”
沈曼曼和沈子超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害怕。
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不怕也好,他们若是怕,恐怕要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吃饭她也吃不下去了,甚至看见饭都能想到那坨壁虎尸体。
“拼夕夕”有些自责,早知道主人这么在意,它就不说了,直接拽着沈越去处理就好了。
沈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温声道:“不如下午我给你请假。”
林晓纯摇摇头,“不用。”
换个环境才能让她减少点胡思乱想的念头,下午的病人相对来说比较少,她有空的时候就教教冯喜和刘志满,时间过得也挺快。
又到了回家的时间,她有点磨蹭。冯喜疑惑道:“师傅平时下班你不是最积极吗,怎么还不走?”
林晓纯谨慎地问:“小喜,咱们青山镇有没有毒蛇?”
冯喜歪着头想了想,“没有吧,我没有听说过。不过倒是听谁说过,镇南边那片荒地有长着鸡冠子一样的蛇,不知道有没有毒?”
尼玛!
问还不如不问,问了更害怕了。
谣传不可信,这种从心底对“蛇”的恐惧持续到了晚上。
还好她围着屋子结结实实撒了一整圈雄黄粉,又把顺着院子里的墙撒了一整圈才算安心。
沈越看着离他八丈远,紧抱着沈曼曼的林晓纯安慰道:“有我在,你别害怕。”
“你今天在,你明天还在吗!”林晓纯无比清醒理智。
沈越:“……”
“拼夕夕”也汪汪两声安慰:“主人,有我在,你放心睡吧。”
林晓纯撇撇嘴,羡慕地紧了紧怀里睡得像小猪一样的沈曼曼,沈曼曼睡梦里可能觉得太热,不安地踢了两脚。
不禁感慨还是小孩子好,小孩子有吃的管饱就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用想。
老郑离开后,沈子超又自告奋勇跟秦建设去睡,因为担心姥爷说一个人睡太孤单。
沈越翻了个身躺平。
天亮就要离开了,终究是不舍,根本无心睡眠。
不过想起白天那个亲亲,又让他忍不住扬起嘴角。
翻了个身又转头看向她,总觉得看也看不够。
林晓纯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沈越你能别像烙饼一样翻过来调过去吗,吵得我睡不着。”
沈越沉默了一会儿说:“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
“不,可,以。”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当她傻是不是!
根据以往看小说看电影的经验分析,男人说只抱一会儿,什么都不做,是不可信的。
沈越语塞,无奈道:“我可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林晓纯聪明的大脑迅速转动,“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把你想得龌龊?还是说,你确实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第128章 沈越离家
沈越扶额,他能有什么龌龊心情,不过想让她心安,缓解她的恐惧。
林晓纯在黑暗里踹了他一脚,“不说话就是默认,白天让你得逞,那是我心里没设防,现在你休想靠近我……啊!。”
沈越一把拽住她的脚,“我要不做点什么,不是白担了这罪名!”
沈曼曼听到声音,不悦地翻了个身,并未醒来。
“拼夕夕”炸毛,发出警告。
然而沈越可不像林晓纯能听懂它的话,根本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翻身把林晓纯压在身下。
林晓纯挣脱不得,情急之下一口咬上沈越的肩头,直到嘴里尝到咸腥味才松开手。
沈越吃痛松手,摸了一手血。“你疯啦,真敢下嘴?”
“拼夕夕”松了一口气,还好主人学会它一直犹豫不决的绝招。
林晓纯拿枕头扔过去,“谁让你胡来!”
沈越黑脸,“我就是逗逗你,孩子还在,你的狗还在,我能做什么。”
“……”林晓纯翻了个白眼,“活该,这种想法你就不该有。”
沈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林晓纯打开手电筒往沈越肩膀上照了照,才发现刚才确实下口太重。
相处了这么久,终究是有些不忍。
拿过自己的包包,假装在里面翻找止血药,实际上默默地从“中医馆”拿出止血药和纱布。
沈越疑惑道:“这是……”
林晓纯早想好了说辞:“家中有孩子自然要常备这些,免不了有些磕磕碰碰。”
“好吧。”沈越听着挺有道理。
“拼夕夕”不解地看着主人,明明都下口了,怎么还给这个危险人物包扎?
不对劲,真得不对劲。
以它单身狗多年的狗生经历来看,主人好像堕落了。
不管了,反正有危险人物在,它肯定不能睡觉。
沈曼曼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被这边的动静打扰。
林晓纯打了个哈欠,把被子卷成一个直棍形状挡在中间,温馨提示:“敢越界打断你第三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