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森森,忽然,茂密高大的芒草丛里,缓缓冒出一个男人的头,像是突然从地里钻出来的一样。她吓了一跳,往后跌了两步。
天色很暗,雨水时不时打进女孩的眼睛里,女孩看不清男人的长相,拿手电筒照了照他。
男人没穿雨衣也没撑伞,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了,但他好像不在意。他两边头发都有些白,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左边眼睛的眼白上有一颗痣,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这是一张让人看了心生恐惧的脸,女孩心脏颤抖着。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现在扭头就跑。只是,她想起刚刚出门前打的一针药,那是她仅剩的最后一针药。如果今天的交易完成不了,她下个月就不能再购买那种药。
睫毛粘上了雨珠,眼前男人的样子更模糊了。她半眯着眼,抓着包里的东西,大着胆子问:“是你吗?”
眼白有痣的男人咧嘴笑,不答话,似只凶豹,猛地朝她扑过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企图,大叫!男人一拳打在她嘴巴上,这一拳直接打掉她一颗牙。一股锈味在口中荡开,她牙齿流血了!
男人把她按在地上,想用手捂住她尖叫的嘴,她趁着这个机会,用带血的尖牙齿狠狠地将男人的手咬下去,硬生生将男人的手指咬出血!
男人大叫一声,一怒之下,拿起石头猛地将她砸晕。不想这个时候,另一块石头丢到了他头上!
芒草丛中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那边的在干嘛!不许动!警、警察来了!”一道强光照射在男人身上。
男人回头瞪眼,左眼眼白苍蝇大的黑痣在光芒下诡异非常。
来的人只有一个,离得不远,躲在芒草丛里不敢冒出头,这些芒草又高又密,身子稍微蹲一蹲就看不见人了,男人看不清对方是什么样的。
只是听得出来,这个“警察”声音还未脱全稚气,分明是伪装的,但是心虚的男人怕惹祸上身,还是丢下女孩慌张地逃跑了。
肖玫自己在家中是从来不开灯的,对于一个盲人来说,开灯和不开灯,眼前的世界都一样。凌晨一点半,这间常年黑暗的石屋忽然亮起灯光。
被雨水淋得浑身都在滴水的肖海跑进房子内,他将湿重的帽子脱下来,喘着粗气。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大喊:“姐!姐!”
穿着睡衣的肖玫拄着一根导盲杖从房间内出来:“小海?你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肖海激动地上去抓住肖玫的手,语无伦次地:“那个男人!姐!我……那个男人!我又看见他了!”
“什么?”
“当年潜进我们家中,把我脸砍伤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