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了一下兔头,顶着白须瓷“凶残”的目光。
“我想明白了。”语气中带着恍然大悟。
白须瓷一阵懵圈,就这么一会,对方想明白个什么啊?
“尊上之所以不动你——”停顿了下。
“大抵是因为你姿色不错。”
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甚至还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
白须瓷:“……”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兔爪,伸了一下。
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
符霖看着这小妖吃完药丸之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就开口问道:
“你灵力还有吗?”
来的时候就是本体,难不成又不能化形了……
白须瓷趴在桌上,四条腿伸展看来,好让肚子舒坦一些。
不过这个姿势相当舒服,维持不了多久,眼睛就会渐渐地眯上。
“嗯?不知道,应该,有?”
含糊其辞的表达,根本没给出明确答案。
白须瓷只能看到自己的妖丹,至于别人口中说的什么“空灵体”,他一概都不知道在哪。
每次闭眼去感受。
都只是一枚白白的妖丹,像个漂浮在空中的鸭蛋。
然后他就不常去检查了。
忒奇怪。
符霖于是就抬手替他看了下,想着给人补给点。
但是刚放上去,直接被反弹了回来。
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异。
自己不能碰他的丹田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回想起刚才反弹的灵力,带着熟悉的威压。
顿时明白了。
看向那张兔饼的眼神变了一变。
还挺能耐的嘛。
不过符霖倒是也放了心,这样安全性高了不少,旁人不再能随便动他的丹田了。
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保障”了吧。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符霖往旁边看了看,抽出来一个托盘。
自从上次“撞门框”之后,他就有点ptsd了。
这小妖,金贵的很啊!
动手戳了戳桌上的那张兔饼,然后开口提醒道:
“欸,该起驾了。”
白须瓷本来就困意上来了,兔眼都闭上了。
朦胧之间听到这话后,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面。
仰躺在托盘上。
位置倒是卡的准。
符霖眼角抽了抽,还是端起来这个毛线团起来了。
得送过去啊,他有些漫不经心的想。
*
白须瓷潜意识里就把托盘当成床了,甚至还伸展了下兔腿。
睡的相当之舒服。
等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周围暗得很。
撑起一个兔腿,半坐了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姿势有多么妖娆。
“天黑了?”喃喃自语道。
“不然呢?”冷不丁的一回话。
惊恐的扭过来兔头,连带着毛都炸了一炸。
梵越:“……”
从送过来的时候,对方就四仰八叉地在睡。
原本以为会醒的。
但是硬生生地让他观摩了一系列睡姿。
四脚朝天躺着睡,摊成一张兔饼趴着睡,侧着睡,兔腿交叠地睡,缩成一个球去睡。
白须瓷顿时翻身起来了,例行公事的甩了甩耳朵,让自己精神起来。
十分乖巧地坐在魔头腿上。
“尊上,内个,我现在已经醒了。”有些羞愧地说。
“呵。”一声冷笑。
兔身抖了一抖,爪爪有些紧张。
“……”
“不撑了?”瞥了一眼胆子只有米粒大的兔子,开口问道。
白须瓷连忙回答:“不撑了,不撑了。”
老实本分的很。
“很好,我们回去吧。”
白须瓷:“??”
啊,回去,去哪?移眼看了下外面的天色。
都这么黑了啊,不会还要去镇上吧?
但是根本不等他反应,一个熟悉的黑雾就围了过来。
*
小路上没有一只动物,安静的很,只能听到一点蟋蟀的叫声。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去。
姿态倒是很闲适。
只有白须瓷在瑟瑟发抖。
他虽然是在麟山生活了三年,但是他可从来没有走过夜路啊!
这黑漆漆的,太吓人了吧。
不是有法力吗?不能直接传送到终点吗?
白须瓷真的很想问。
兔爪扒拉着对方的胳膊,很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周围。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手上这只小妖,注意到了对方的反应,本来是打算抬手施个法的。
但是转念一想。
练练胆子吧……
于是就这么接着走,顺带替人拨开那个贴的贼紧的兔耳朵。
拨开,弹回去。
拨开,再弹回去。
如此循环往复。
梵越:“……”
正好走到了那个小溪的地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感应到了。
脚步一顿。
似笑非笑。
白须瓷本来就把自己带入恐怖片氛围中了,突然这么的停下,简直就是触动了那个薄弱的神经。
“尊上,你怎么停了啊?”可怜巴巴的仰起兔头,耳朵都还在对方的手里。
梵越:“你的朋友在叫你。”
空气瞬间凝滞了起来——
浑身一僵,泪眼模糊,一头扎进了对方的袖子里。
呜呜呜呜呜……
吓人!
梵越抿了抿唇,觉得真是有口难辨,他又不是故意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