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得紧了些,脖子又被吻了吻,白须瓷直接被唤回来心神了,颤了颤身体。
“本座当初就应该把你养在身边。”
白须瓷身子被压得往后了些,一时间有些茫然,怎么感觉自己有些可怜?
可是,他只有心情好才会去种萝卜。
大部分时候,是跑到石头上晒太阳的……
麟山的妖怪一般也不吃兔子,白须瓷过的还是挺滋润的,主要就是得天天找东西吃。
后来经常跑去林婶家,也能混饭。
倒也没有梵越说的那么可怜。
不过白须瓷不打算解释,而是偷摸瞥了一眼那个被自己丢到床上角落里的鳞片。
十分心虚地绷直了嘴角。
慢慢地伸起了腿,白皙的脚背弓着,往那边凑,最终勉强够着床单,然后用力一蹬。
盖住了那个鳞片。
还好、还好……没被——
“又扔。”略带无奈的语气。
白须瓷身形一僵,吞了口口水,眨巴下眼睛,没敢挪脑袋。
“昨晚不是答应了?”再度询问。
白须瓷缩了缩下巴尖,吸了吸鼻子,有些心虚,但还是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答应……就……我就是有点害怕。”
梵越抬手挥了下,那个被藏在床单下面的鳞片顿时飞过来了,捏到了掌心。
眼眸有些晦暗不明。
即便如此,都不肯要……
眉毛皱了皱,有几分烦躁的感觉,安全感有点缺失。
“为何?”
抱得人紧了些,声音有点压抑。
白须瓷觉得对方有点太在意了,想起了昨晚得事,连忙抬手顺了顺毛。
“没、没不要……就是、就是暂时接受不了……”
梵越把白须瓷的手给扣了下来,强行分开了指缝,挤了进去。
“可本座就是龙,这有何不同,只有人形能抱?”
白须瓷沉默了,这确实是一个好问题。
“嗯……”
“先前只让抱本体,不让抱人形。”
白须瓷都有点自我怀疑了,难道真是他的问题,是……是在欺负他?
眼神疑惑了起来,然后闷闷地说: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有点害怕。”语气停顿了下,“我见过一条受伤的蛇,它的鳞片脱落的差不多了,但是又吞了我的……”
突然纠结了起来,这个该怎么说。
思忖了片刻。
“吞了我朋友。”
“我就——”
梵越直接打断了,并且语气有点僵硬:“本座的鳞片更好看。”
白须瓷:“……”
所以就要一直塞给他吗?
眉毛蹙了蹙,是真的疑惑对方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事。
他是在看文的时候漏掉了什么情节吗?
但是正在白须瓷发愣的时候,手里传来点冰冰凉凉的触感。
瞳孔猛地睁大,用力地握紧了手。
不想被塞进去。
梵越不想自己被讨厌,他觉得这就是在被讨厌,明明他的鳞片那么好看。
为什么不收。
他们龙族只有这个拿得出手,是用来讨伴侣欢心的。
为什么不要。
白须瓷还没倔强一会呢,就发现自己下巴被捏住了,随即就被吻住了。
唇齿交缠,呼吸有点喘不过来。
梵越灵活地运用着白须瓷当初教的法子,一点一点地把人亲软。
手指松开了些缝隙,有点握不住。
冰冰凉凉的鳞片趁虚而入,又给塞了进去。
得逞了。
没事的,他的伴侣只不过是一时不喜欢,多塞几次。
一定可以接受的。
嗯。
*
白须瓷坐在床边,头发披在身上,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满脸幽怨。
看了一下腰带上挂着的东西。
痛苦地闭了闭眼。
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执拗。
抬手想要去看看自己身前的东西,但手指靠近了又缩回去了,有点无措。
说实话,这个鳞片真的很好看,没比玉石逊色多少。
但是——
白须瓷一想到它长在肉身上,甚至可能会翕张……
就又不敢摸了。
慌里慌张地把手收了回来,有些无措了。
白须瓷也拽不下来这个东西,估计是梵越妥协的产物。
“……”
咬了咬嘴唇,打算去找梵越。
对方不让他乱跑,说是怕体质没稳,出什么问题。
白须瓷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现在他……他应该是有了一些灵力了吧。
伸手看了看,然后眉毛微微敛起。
应该这个没骗他吧?说好了只给一丢,不然再也不双修了。
白须瓷手指撑着床,轻微摇了下脑袋,觉得有些不对。
就给一丢丢的话,怎么犯得着考虑体质的问题。
心里越想越不对劲。
他早就想好了,要是萧云翊真的杀上麟山来,自己就带着梵越走。
重新找个山,到时候也能找个洞窟来。
他还可以种点萝卜……
白须瓷越想越觉得可行,手臂一撑就站起来了。
然后下一秒,就啪唧摔地上了。
双眼无神。
这、这就是体质和修为不匹配的结果?
他方才还能踢梵越呢!
顿时无助了起来。
呆愣了几秒之后,就感觉一道熟悉的影子罩了过来,直接被抱起来了。
“不是说让你在床上等我?”
白须瓷全然沉浸在自己竟然连走都不会走的事实上了,整个人完全不能理解。
歪了歪脑袋,想不通。
最后只能哭丧着脸看向梵越。
“为什么啊?”
梵越不露声色地检查了下腰上的“挂件”,发现没有被人扯掉后,眉眼自动地放松了些。
嗯,迟早会喜欢。
到时候再送给他更好看的。
白须瓷有点担心自己不会走路,他感觉自己就是新闻报表中被溺养的小孩儿。
分明修为低的要死,干嘛一下子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