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果真是好酒量,不过我不能饮酒,这是医生嘱咐的,对不起。”马拉把红酒杯放回托盘中:“你可能不知道,我对酒精过敏,一沾酒这东西,就浑身痒的不行。”
“没关系的,是我唐突了。”朱恩心里暗骂,果真是老狐狸,半点酒也不沾,他不沾酒,她也没有办法算计他。
“没事,没事就在这里多住两天,我们叔侄可以好好聚聚。”
“我也是这样想的,正好也跟叔学学如何打理家中的事务。”本来已经死了的叔叔,突然活过来了不说,还变得神秘莫测,这让她很恼火。
“这样最好,庄园的的确缺少一个女主人。”马拉不以为意:“我要上前去给苏总打个招呼,你去吗?”
“自然。”目光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北,示意她跟上。
小北撇了撇嘴,暗思,这个朱恩这是想对苏成煜演美人计。
一个美,一个俊,看着确实是般配,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苏总,这位我的侄女,朱恩小姐。”
苏成煜轻轻点头,视线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小北的身上。
朱恩笑着拿出一杯酒,放在苏成煜的跟前,苏成煜接过杯子,举起杯子刚要喝下去,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撞倒在小北的跟前,小北的托盘没有举稳,重重的摔到在地上。
红色的液体从杯子撒出,亏聚成一条小河,十分鲜艳。
玻璃渣子趟的到处都是。
“利斯,你是怎么做事的,快把这些玻璃渣子扫掉。”朱恩十分不高兴, 连个托盘都端不稳,做起事那么粗心。
想到这里,她看着马拉抿唇一笑:“叔叔,这人做事这么毛燥,还说自己是育师呢,我看着一点都不像。”朱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马拉的。
马拉只是轻轻一笑:“那就换一个就是了。”
小北对于两人的话不感冒,蹲下身子要去的捡那些残渣,玻璃渣子太利,刚碰了碰,她的手就被扎了一下。
鲜血立即从她的指尖冒出,看得触目惊心。
“你是怎么回事。”朱恩十分不满,在庆功会上见血,是很不利的。
小北对于手上的伤不以为然:“对不起,我立马打扫干净。”
鬼晓得她刚刚怎么回事,总而言之,眼看苏成煜就要喝下那杯有问题的酒水,她心里就会紧张,然后身子稍稍稀移了移,故意与边上的人碰到了一块。
那种感觉就像是苏成煜是她的所有物一般,别的人不能碰。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自己也不说为什么。
苏成煜看着她的指尖,眉头深锁。
这个女人这是有多不爱惜自己,这样也能把自己弄伤。
“没事,你下去吧,一会让人来收拾就是了,苏总,感谢你的光临,我们去那边坐坐。”马拉对于下人的这一幕,不以为意。
苏成煜淡淡的移开视线,语气生冷:“马先生请。”
走的时候,目光落在小北的身上看了半秒,脸色阴晴不定。
小北自然瞃不到他的表情,更加看不到他的眼神,她正专心的捡地上的碎片。
“你们家的下人可真聪明,用手去捡这些玻璃渣子,这样的尽心的下人现在不好找了。”走了两步,小北听到苏成煜开口。
小北的嘴角一抽,心里暗骂,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这种情况,她除了用手,难不成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小北收拾好地上,想当个隐形人撤下去,就听见不远处传出一个蛮横的女声:“唉,那个黑人,你过来一下。”
毫不客气的语气,一点都不礼貌,与这里的权贵们格格不入的一种交流方式。
小北像是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呢,你没有听见吗?”一个女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女子生得很白净,是个很漂亮的东方姑娘,听口音,应该也是中夏国人。
今晚能够出席的人,非富即贵,所以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自然低不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小北深呼吸一口。
只见那女子铛的一声,一连扔了两个杯子在地上,无数的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你帮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必须用手收拾,让我发现了一点不干净,你就必须把它们吃下去。”女子的眼神语带嘲讽。
“对不起,这是你自己扔的,我不会收拾。”明明是她自己扔下去的,凭什么让她来捡。
“你难道不是这里的下人?”
当然不是,这话现在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是。”轻轻开口。
“那就快捡。”一个黑人而已,她最讨厌的就是黑人。
小北看着她,沉默。
“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宴会主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一时之间,人群有些乱,小北看了看苏成煜的方向,
趁着混乱,消失在这漆黑的大厅里。
“啊,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