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茜就在一旁一个劲的说什么我很厉害的。她的那文昌位就是我摆的。还是什么我家就是庙边的。
何姐马上就笑道:“可人啊,可人,今天下班了去我家吃饭吧。帮我看看我那床头对不对。”
“啊?”我惊讶着,“我,我有事的。”
覃茜推推我:“她男朋友都来接送的。你请她就要连着她男朋友一起请。要不她不会去的。”
“行行行。”何姐说着。
等到下午下班,何姐基本上是我走哪她走哪了。我在公司附近上了祖航的车子,她也跟着上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祖航解释才好。而且大家都是同事,天天能看到的。我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死啊。
祖航疑惑地看着何姐,何姐这三十好几的女人,就自来熟地跟着曲天说,我答应给他去看床头的。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祖航,我现在比较想跟祖航单独在一起,就说说他去找岑祖泽的事情。可是现在我们却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被何姐那大嗓门震得车子里都有回音的感觉了。
祖航回头对着坐在后座上的何姐问道:“那大姐你家在哪里啊?”
何姐说了地址,那是一个廉租房小区。祖航启动车子,伸过手来,抓住我的放在腿上的手,让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无声地说道:“没事。”
我微微一笑,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包容我,就连我的同事也能接受。
车子开到了廉租房小区,那小区和我们住的那地方比起来,真的很拥挤。绿化也就那么几棵小树,楼和楼之间的距离很近。跟着何姐上楼的时候,何姐就一路抱怨了。什么房子不大,管理费贵,公摊多。电梯什么根本就不是他们消费的,可都还偏要在廉租房里用电梯。
电梯在九楼停了下来。何姐打开了一旁的一家大门。小小的客厅放着沙发,电视,冰箱,都已经满当当的了,只剩下一人走的路。在沙发上,一个老人在颤巍巍地择菜,看到我们过来,招呼也没打就去了厨房了。
“我妈,七十多了。还算利索。你们先帮看看,我去厨房帮忙。我老公一会就回来了。”何姐说着,朝着厨房走去了。
我低声嘀咕着:“罗盘都没有拿。”
“用手机罗盘吧。关掉所有电器,站几个点试试。”
我点点头,开始测量山向,而祖航则把这个家里里外外走了一遍。
等我排好盘,对着房间一看,何姐的房间还真的就是碧绿疯魔。不过廉租房都很小。就像何姐这套也不过六十多平方吧。都已经是三房一厅的了。这样房间就有可能是压在两个宫上。
我和祖航站在主卧里看着房间,不大,也就一张床一个大柜子。他看着我手机里的排盘,说道:“如果有平面图,直接在电脑上套罗盘就好看多了。现在只能用估计的了。”
我就笑道:“你这个老爷爷也知道电脑好用了。”
“只是比较方便。不过这么多年,看风水不都是这么直接看的吗?”他指着房间说道:“她的床头是在三四上了。换一下,南北向的话,床头正好在八八。而且一般放床,不是八字特别忌讳的话,都南北放的。让她选个日子重新安床吧。之前安床的日子不对,睡床上也会不安宁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何姐的老公回来了。那个有着大大络腮胡的男人在听了何姐的介绍之后,连连笑道:“哟,那真是谢谢了。你们说,改哪里。我一定好好改。”
一旁另一个房间,我一走进去就觉得不舒服,太阴暗了。房间里有窗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用一个立柜把床隔断在一个比较阴暗的角落里了。立柜上有着很多的书,在窗旁明亮的地方是一张书桌。
何姐老公跟着我们走进了房间,就说道:“这个是我儿子的房子,他今年高二了,明年就高三了。”
祖航就问道:“为什么这么放柜子?”这个我也想问,这样床那边就感觉很阴暗了啊。
“我儿子说他在床上看书,书柜着放着,天冷的时候,好拿书放书。而且房间就这么一点。你也知道的,我们这就是廉租房。窗子那么小,只能放书桌了。”
“床要向阳,人躺在床上,要看得到门窗。这个是吸纳阳气的。就现在这张床的摆放,你儿子身体肯定不是很好。”
“对对,他三天两头就不舒服。但是上课还是要硬撑着。”
“柜子移开吧。让窗子光线能照到床上。读书的人,床头柜要比床高。促进智力的。”
“哦,这个我一定改。只要我儿子能考得上好大学啊。”
就像这样的人家,一家人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了。
那络腮胡继续说道:“去帮我看看我妈的房间吧。她也总是睡不安稳。也不知道是床头,还是人老了都这样。我妈身体也不是很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我们转到了老人的房子。第一眼我就看出了这是一个门冲门。卫生间门正好对着老人家的房门了。
“用门帘吧。”我低声说着。祖航在,我也不好直接说自己的意见。看着那络腮胡就是完全相信祖航的样子,压根就不理会我。
“有些老人是不喜欢用门帘的。把卫生间门关了。不用也关着,用也关着。”
祖航说着。
络腮胡赶紧点头:“我跟他们说,全家人都能做到的。只要我妈能多好点。”
推开那虚掩着的房间。房间里也九平房吧,一张床走占了差不多一半了。而那床头就在门侧。一边在门侧,一边已经靠墙了。
“冲煞了。”祖航说道,“这种门对门的本来带煞,床头还在门这边,更不好。门口动荡不稳。”
络腮胡就解释道:“床放这里,老人家伸手就能关灯啊。要不晚上关灯再走几步上床,黑麻麻的,还容易摔着呢。”
“那为什么不把开关移那边去?”
“因为……当初装修就想着省下几米铜线的钱。开关都是在房门边上的。”
祖航忍忍压着气:“你省下来的几块钱,不够给老人买药的。”
吃饭的时候,祖航又给他们算了日子来安床。就这么等到了八点多我们才离开何姐家。
在车子上终于能和祖航说说话了。“祖航,今天你去找了岑祖泽吗?”
“嗯。”
“他什么意思啊?”
祖航,转头,朝我一笑,没有说话。我嘟嘟嘴,又是这样,多说一句话会死的模式又开启了吗?
“行了,别不高兴,我说过我做出决定的时候,你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不过他确实是想要计划进行下去的。只有计划进行下去,岑梅才会消失。”
“岑梅消失。他想要岑梅消失?他不是在乎岑梅的吗?”我说着。
第256节
日期:2013-10-1519:21:00
九十六章。关于鬼子。
在岑家村旧址里,那么对着一座旧坟哭喊着岑梅的名字的男人,那种悲切并不是能装出来的。在我的心里早已经认定了岑祖泽爱着岑梅,一直都爱着。哪怕他们年龄差距了十几岁。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会回去纪念岑梅,这份爱,应该已经深入他生命了吧。
“对,就是因为他在乎。所以不想让岑梅在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对于岑梅来说,每一分钟都是痛苦。”
我因为祖航的这些话,而惊了一下。每一分钟都是痛苦?那么祖航自己呢?他和岑梅的境遇的差不多的。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也是每一分钟都是痛苦吗?而他在为了岑家村的任务,而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祖航。”我低声唤着。
祖航大概也听出了他刚才那些话不妥的地方,伸过一只手来,揉揉我的头:“没事的。”
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岑恒已经坐在我们家门口了。看到我们回来,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爷爷奶奶啊,你们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我就瞪了过去:“再乱叫我不给你住这边了。”
“喂,别这么小气啊。我现在是刚出院没几天的。你要体谅一下我啊。”岑恒嚷着。
进了家门,房间是这两天就准备好了的,他的老婆很细心的亲自帮他整理的。只是这下不知道还能不能成他老婆罢了。
就这样,岑恒正式住进了我们家。
第二天去上班,我的工作依旧是干洗那些礼服,离大年夜不过两天了,我连年货都没有去买。今天也是今年上班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放假了。大家也都很积极地干活着。毕竟下午就能拿到年终奖金了。虽然我注定是被扣了一个全勤的,但是总有点去买年货吧。
下午六点,拿着红包,跟大家说了过年见的话,刚出店门,我就看到了金子姐的车子停在了对面。
我还疑惑着呢,打电话给金子姐确认了一下,就听着金子姐在手机里说道:“我特意来找你的,刚要给你打电话,你自己就打过来了。上车吧。我请你吃饭。”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毕竟祖航应该就在这附近啊。给祖航打了电话,他说,他也看到了金子的车子。至于金子请吃饭这个,他没有反对就开车跟了过来。
上了车子,金子姐就笑道:“准备过年了,买年货了没?”
“没有,天天上班呢。”
“明天我跟你出来买。”她启动着车子,也疑惑着看着缓缓停在她车子靠后的那车子。
我连忙解释道:“是祖航。”
“哦,那就一起去吃东西吧。”车子行驶了起来。
只是在这个点,正是路况高峰期,我们的车子在进入中心市区之后几乎是挪着走的了。
金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了车子,看看后面的紧跟着的祖航的车子,压低着声音说道:“既然一会祖航会跟我们一起吃饭,那么这件事,我就在车子上跟你先说了。”
金子姐的意思就是不想到祖航知道?我疑惑着。
她从丢在一旁的化妆包里拿出了一个黄符纸包,递给了我。我疑惑着问道:“是什么?”边问着,边打开了那纸包。
只是还没开好呢,金子姐就说道:“别开,散出来我没有第二份给你的啊。这个你拿好,在床上运动之前,把这个打开,放在床单的下面。然后就在床上恩爱。要是运气好的话,一次就能怀上鬼子了。”
我惊住了。一直以来金子姐都说要想一个让我怀孕的方法,我一直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的。没有想到她真的有方法。
看着我惊讶地说不出话的样子,金子姐就笑了:“生个鬼子没什么稀奇的啊。看看中国古典鬼故事。给鬼生孩子就有很多的实例。什么在坟堆睡一晚,做个春梦,然后回家就发现怀孕了。或者什么在郊外认识了美丽的女鬼,恩爱了,一年之后就有婴儿被送到了家门口。这种故事多了去了。有故事,就肯定有依据。随着这些就能找到依据了。”
“真的……可以吗?”我知道在这个社会要养一个孩子很不容易。但是我还是很希望有一个属于我和祖航的孩子的。
“试试吧。那么多故事,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金子说着。
我点点头,将那小包收进了包了。暗暗吐了口气,虽然我知道我想用孩子留下祖航,这个很不合适。但是我是真的想要个和他的孩子啊。
金子姐请我们在一家小餐馆吃了饭。就坐在大厅,很多人。我开始庆幸刚才我们是在车子上就事情给说了的。要不然就现在这个地方,真不合适说那件事。
吃饭的时候,祖航问道:“怎么今天就想到找可人吃饭的。”
金子姐笑道:“我约可人明天陪我逛街买年货啊。你想要新衣服吗?我给你参考了。”
祖航有些不屑地别开了脸,剩下的时间就是我们两个女人在那说着八卦了。
吃过东西,我跟着祖航一起回家的。家里因为有岑恒在灯都亮着,他就一个人,用一只手坐在沙发上吃着饭。看着挺可怜的样子。
我们一回到家,他就说道:“回来了。估计你们俩也吃过了,我就做了一点给我自己吃。”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抱歉,让你一个人了。”
“我早就想好了会一个人了。想想你们两是新婚的,我这么住进来已经很不够意思了。怎么可能还会要求你们天天回家陪我吃饭呢。奶奶!”
奶奶?!我一下就气得冒火。这个明明就说了很多次了,不能这么叫的,他这明明就是生气了,故意气我的。我也不客气地说道:“好啊,乖孙子!明年我生一个儿子出来让你帮忙带吧。”
说完,我就气呼呼地往房间里走去,身后就是岑恒夸张地笑道:“等你生得出来再说吧。”
进了房间,我就气呼呼地双手抱胸说道:“哼,我还真就能生出来给你看!”
说完了,气过了,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跟他计较,再认真听听外面的动静。不知道祖航在跟岑恒说些什么,正好,我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把那黄符里的东西放到床单下面去。而且我刚才那么吼岑恒,正好有理由把房门给反锁了。
决定之后,我走到了门边,悄悄的锁上了门,还加上了反锁,这样,祖航过来的时候,也只以为我是还在生着岑恒的气罢了。
我放下了包包,站在床旁,掀起了床单,下面就是席梦思的床垫了。从包里拿出了那黄符纸包,紧张得暗暗吐着气。然后将黄符纸包打开了。在那纸包里的竟然是一小撮泥土。黄色杂着黑色的泥。我不知道这个跟鬼子有什么关系。而且现在时间上也不允许我去研究那究竟是什么泥土。
我就直接把泥土倒在了床中间的位置。担心睡上去就会有感觉,我又那黄符,那那些泥扒开一些,扒平一些。
之后盖上了床单。再对着床满意地笑了笑。
只是我这个笑还没有一秒钟呢,敲门声就传来了。我真该感谢岑恒叫我的那声奶奶,让我有机会做点小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