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母后有意让她做自己继王妃的康亲王,即便是“爱妻如命”的恭亲王,甚至包括睿亲王,更别提排行更小一些的王爷,那目光都落在了靖婉身上。
康亲王带着欲念的目光不要太明显,因为皇后的话,他几乎是将靖婉视为了囊中之物;而睿亲王也忍不住将记忆中于骆靖颖亲密时的画面换上靖婉的脸……
孙宜霖心痛得无以复加,那原本该是他的妻。
而李鸿渊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一个个都敢肖想他媳妇,真是找死!
原本吧,他在乐成帝将他召入宫中之后,很快就知道,这门亲事是靖婉主动求来的,就算是他老子没说,他也知道骆沛山呈上去的是什么东西,龚嬷嬷早就传信告知他了,只是之前并不知道靖婉的用意,而在最后她找骆沛山的时候,龚嬷嬷恰好错过了,他才没能第一时间了解到具体情况。不管靖婉出于什么目的,求取这门亲事,都是足以让他亢奋了。从知道此事,倒现在,他还是首次黑脸。不给他们点苦头吃吃,他还真对不起自己活阎王的名头。
至于千里眼跟五连射的手弩,前世的时候,李鸿渊就见识过,尤其是在后来他亲征的时候,就亲身体验过千里眼的好处,手弩的威力。他知道这两样东西怎么做,因为在靖婉逝世后,他靖婉弄出来的每样东西都仔细的了解过,不过,回来之后的这些年,他从未想过要自己将这两样东西弄出来,那是属于婉婉的荣耀。
有人碰了碰大长公主的嫡长子,笑得暧昧,“这么个水嫩的干妹妹……”
“别乱说,小心被我娘扒皮。”这位大长公主府的大爷,笑得颇为无奈,他媳妇跟他唠叨过,说娘给这干妹妹准备了多少多少好东西当作认亲里,当真是当亲闺女了。
“大长公主怎么就突然要收她为义女,有什么原因没有?”
“我哪儿知道,大概是我娘真喜欢吧。”事实上,这位姜爷大概是知道原因的,在骆三姑娘到大长公主府的头日,宫里来了人,这事儿定然是那圣上舅舅的意思。只要是事关皇上,任何事都必然有目的有意思,提升一个姑娘的身份,最终的目的就是提高身价,这样,才足以匹配一个尊贵的夫君。如果是纳入后宫,或者做某位王爷的侧妃,甚至是继王妃,都没必要多此一举。目光隐晦的扫了晋亲王一眼,不管真相如何,这都是他不该过问的。他娘说过,新皇上位,才是他们兄弟出头的时候。
今日虽然隆重,但乐成帝到底没有刻意给朝臣放假。
大长公主留靖婉留得比较晚,快接近傍晚之际,才将她放回去。
只是,这一路上,又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只因为,大长公主准备的礼物实在是太多了点,足有十车,也难怪大长公主的那些儿媳都十分的不忿。
事实上,在大长公主收靖婉为义女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盘算要落空,大战公主那个小姑子,她很了解,如果不是乐成帝授意,她万不会做出“结交”朝中重臣的事情,即便如此,她还是有几分不甘,于是,还是试探着向乐成帝提出让靖婉做康亲王继王妃的事情。
乐成帝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朕已有安排,老大的继王妃人选,你再另外瞧瞧。”
即便已经料到,皇后心里还是忍不住憋气,她儿子是嫡长子,虽然能力是平庸了一点,但他没有大过错,论理论法都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可是不封为太子就算了,还处处打压。即便皇后忍功一等一的了得,有时候,心头都忍不住的鲠了一口血。
三日之后,乐成帝的圣旨就下来了,没错,再一次的赐婚圣旨。
圣旨下,将那些还在打着各种主意的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知道大长公主收骆三姑娘为义女,是为了晋亲王的话,那他们这些人就白混了,筹划那么多,最后却弄出这么个结果,乐成帝这是摆明了不想让骆沛山为他们任何一方所用吧?至少不能用联姻这种方式拉拢他。
不过,这份圣旨,让不少对靖婉羡慕嫉妒恨的人再一次的幸灾乐祸,甚至有人暗中开了赌局,赌靖婉多久会出事,而最后是身死,残废,还是被污清白,而赌的时间,一月,两月,三月,甚至是十天二十天,总之是没有超过三个月的。
“骆三姑娘也克夫呢,说不定跟晋亲王一样命硬,万一两人有好结果呢。”
“晋亲王只是她第三任未婚夫,她可是晋亲王第八任未婚妻,就算她侥幸不出意外,嫁入晋亲王府也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别忘了,阮芳菲还是晋亲王的准侧妃呢,她能比得过阮芳菲?别笑死人了。”
只是,被靖婉“大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靖婉便是跌入低谷,也会以更高的姿态站起来,可是这些人就是学不乖啊。
当听到这道圣旨的时候,“好性儿”的阮芳菲第一次砸了东西,还是她整个屋子的东西,面色阴沉,整个人简直就如同厉鬼。“一开始就让人看不顺眼,果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现在看来,直接弄死了,实在难以让人泄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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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占有欲,要人
相比较外面,骆家就更加的愁云惨淡了。
按理说,对于一个名声差,老子拿不出手的姑娘而言,能够成为亲王正妃,非侧妃,更不是侍妾,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如同天上掉黄金雨。可是,某人那名声实在是太糟心,除了那种纯粹因为利益的人家,大概没人愿意将姑娘嫁给他。可惜,纯粹要与他利益绑定的人,又完全的不够格,人家老子宠儿子,看不上。
不过,乐成帝其实也够狠的,为了平衡朝堂局势,不让其他人拉拢吏部尚书大人,就将人家最宝贝的孙女推入火坑。如果乐成帝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大概会大呼冤枉,这件事跟他没关系好不好,是骆爱卿他自个儿凑上来的!
没错,这件事情,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知道,这桩婚事,是骆家主动的,更是连是乐成帝都不知道,是靖婉的手笔。谁又能想到,骆家的两位大家长,对于靖婉的婚事,真的是完全以她的意愿为先。
张氏哭得凄惨,拉着靖婉,一个劲儿的“我苦命的女儿”。
靖婉看着也是心累,她娘这哭得就跟他外祖父没了似的,怎么哄都哄不好,可是,有些事情还没办法跟她解释。没办法,“娘,别哭了,传出去,让人以为我们对圣上的赐婚不满呢。”明明是他们家自己求的,最后却是这结果,乐成帝知道了,肯定要不高兴。这皇帝不高兴了,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张氏在这一点上,还是知道轻重的,终于勉强不哭了。
靖婉将张氏推了给了同样面色不佳,甚至陷入自责的爹骆荣彦,甩甩手走人,她爹一个大男人,就自行调节了啊。
可是,也仅仅是将张氏哄得不哭了,另外一脸愁云的人还有一堆。
孙宜嘉将眉头皱得死紧,死死的抓着靖婉的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靖婉很是无奈,“嫂子,你别这样,事情没那么严重,相信我。”
“原本我还很庆幸自己没掉入那个火坑,结果却是你,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如何?你不要我哥了?你早早的跳下去填了那个坑?”靖婉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是你被算计在先,不能再嫁给晋亲王在后,那个坑你想填也填不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让我三哥听见了,他该醋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孙宜嘉恼怒。
“嫂子,万事别想得那么绝对。”
“对,你说的没错,万事无绝对。”孙宜嘉似想到了什么,“离你及笄还有大半年呢,这段时间,什么都可能发生,我可以,你也可以。”
靖婉已经明白孙宜嘉想到哪里去了。祖宗,这种事儿能随便乱算计吗?一个不好那是要连累全家的。尤其是在自家主动求取的情况下,如果被圣上知道了,还不知道他会如何的雷霆震怒。需要的时候就巴上去,不需要的时候就算计着拍拍手想走人?你当天家是什么,堂堂亲王的尊严是什么?必须得打消她这念头。靖婉倾身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孙宜嘉震惊的看着靖婉,很是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她勉强可以理解靖婉这么做的原因,但是,骆大人跟老夫人那么疼爱婉妹妹,为什么还会答应这件事,一个不好毁的就是婉妹妹的一辈子,他们怎么忍心?还是说,他们其实跟其他人家的大家长一样,真正关系到家族的时候,所有的疼爱与在意都能在瞬间化为虚无?难道世间就真的没有温情可言吗?
靖婉见她一脸绝望,甚至快崩溃的模样,唉唉,这是又开了什么脑洞?“哎呀,乖啦乖啦,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是我真的不在意。嫂子,如果晋亲王不在意我,我未尝没有脱身的机会,而如果他但凡有定点在意我,我就不会过得太糟糕。你要这么想,万一你家小姑我魅力无敌,连晋亲王都能收服呢?”
都知道靖婉在开玩笑,不过她身后的龚嬷嬷却在心里默默的告诉她:姑娘,你还真的是魅力无敌,不用收,那活阎王早就服帖了。
而等日后,见识了活阎王对靖婉的各种宠,孙宜嘉再回想靖婉今日的话,无限感慨。果然,不管是谁,总会有那么一个使其化为绕指柔的人,只在于能不能遇到,遇到的方式对与不对,而婉妹妹跟晋亲王之间,再没有不对的了。
好吧,又暂且的哄好了一个,其他人,应该不会再要她来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