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在你朋友家呆了整整一晚都没出门吗?”
“没有。”周科宾回答的很坚决。
杜若兰盯着周科宾没表态。
周科宾有点儿起急,“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们警察不是最擅长推理吗,你想想看,要真是我杀的温静华,你用她手机给我打电话,我哪敢接呀。我更不可能猜到打电话的是警察吧,怎么可能把你当成温静华骂呀?”
“好像有点儿道理啊……”性格憨直的任强脱口说。
杜若兰用力咳嗽,瞪他一眼叫他闭嘴。她对周科宾的解释不以为然,说不定他是故意伪装成不知情的样子来迷惑警察呢。
杜若兰对周科宾说:“把你那位朋友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我们要确定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真和他在一起。”
周科宾无奈的耸耸肩膀,“我手机里有他的电话号码,你们可以打电话问他。”
杜若兰让人拿来周科宾的手机,命他找出那个人。周科宾翻弄了一阵,指着一个叫“巫妖”的名字说:“就是他。”
就冲着这个奇怪的称呼,杜若兰对这个人印象就不怎么样,蛇鼠一窝,周科宾的朋友能好到哪里去?
杜若兰用周科宾的手机呼叫那个人,得到的却是“此用户已停机”的提示音。
杜若兰把手机交给周科宾,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周科宾拿手机呼叫了两回,得到的也是同样的提示,他茫然的望着杜若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能是他欠费了吧。”
“是吗,早不欠费,晚不欠费,偏窄这个时候欠费。”杜若兰冷笑。
“是啊,真是奇怪呀,真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真不懂还是当我们都是傻瓜只有你聪明?”杜若兰拍拍他肩膀。
“你难道认为我是在骗你吗?”周科宾显得很委屈。
“那么你给我说说看,你这个所谓的朋友真名叫什么,肯定不叫‘巫妖’吧。”
“他叫张……反正姓张。我跟他在一起都叫他小妖。”
“他是男的女的。”
“男的。”
“做什么工作的?”
“他……”周科宾有点儿张口结舌,“没什么工作……”
“……”杜若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科宾表演。
“我说的都是真的。”
杜若兰摆手打住他,刚想说话,有人敲门。
“进来。”
杜若兰说完门开了,一个警员探进头往屋里瞅了瞅,对杜若兰说:“队长,武局长叫你去一趟,有事找你商量。”
“我知道了,随后就到。”杜若兰心想,就算武彪不找他,她也正要去见他呢。
她暂时暂停了审讯,对周科宾说:“你还是想清楚,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位朋友再跟我说吧。”说完叫人把他带下去。
……
……
武彪的办公室没有其他人,杜若兰大大方方走进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在局里还真找不出几个人像她这样在武彪面前毫不拘束的,这除了因为有老爸的靠山,更因为她生性坦荡,又有点儿小小的骄傲。
武彪对她倒也不怎么挑剔,点下头说:“你来啦,我找你有点儿事说。”
“是问案子的进展情况吧,我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来。”
杜若兰急不可耐想往下说,武彪打断她,“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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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一个老领导想给你一些工作上的建议。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但我同时也希望你能与其他同志处好关系,多替他们想想。你刚升任刑警队队长,不仅仅要有出色的个人能力,也要学会领导艺术,有了大家支持,你才好开展工作嘛。”
“我不太能听明白你的意思,武局长。”杜若兰清秀的脸上满是困惑。
武彪也不知道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揣着糊涂装明白,沉着脸说:“邹队长刚才来找过我?”
“邹春明来找你干什么,难道是他又自己推理出来了什么新线索吗,他怎么不告诉我呀?”杜若兰瞪大眼睛装作很惊讶的问。
武彪拿这丫头实在没办法,比起当初的陆小棠简直有过之无不及,他摆手示意她别再演戏了,说道:“邹队长在这件案子的处理上某些做法确实有些不妥,我心里都清楚。可他毕竟是个老同志,兢兢业业干了那么多年,在这次升迁问题上难免心里有些不痛快,还是要多体谅体谅他,不要把一些小事情闹得太大。”
“我都听明白了,武局长,幸亏有您这番肺腑之言,要不我正想着好好告邹春明一状,现在我想通了,做人做事都要以德服人,呵呵。”杜若兰半开玩笑的说道。
“……”武彪被她弄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杜若兰说:“现在邹春明的事情先放一边吧,我来主要是想和您讨论一下这件案子的进展情况。我想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你就那么有把握?”武彪不露声色的问。
“我是通过心理分析和多方证据来推导凶手的。上一次我记得我说过凶手是一名连环强jian犯,局长您也基本赞同我的猜测。”
“我好像是说过。”
“我还将凶手分成施虐狂型与愤怒型两大类。施虐狂型罪犯通常都是犯罪老手,手段也十分程式化。但通过比较两具尸体的差异,我确信凶手是后一种,愤怒型,他在第二名被害人温静华尸体上体现出了明显的施暴手段。我通过调查,发现温静华有一个相处一年多的男友完全符合我所说的特征。他叫周科宾。”
“哦,他是做什么的?”武彪耸耸粗重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