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脸看着她水珠攒动的湿发,声音疏沉,“自然是将你掳回去,下令停了红英阁。”
“七哥的计划被妹妹打破了呀。”她嘻嘻一笑,“妹妹也有个计划,不如七哥留下,体验几日做我红英阁头牌的快乐。”
“你别想一出是一出。”他皱起眉头。
她凑到他嘴角亲了下,“做妹妹一个人的头牌,想不想?”
眼角靡丽之色昭昭,他压住她的脑袋倾覆而来。香软唇瓣是取不尽的蜜意芳菲。
水中又翻覆了一回。
云梦咸池,蛟龙出岫。
“七哥,你好能干啊。”她半笑半掩,也听不出是夸赞他还是嘲讽他。
那里确实红了,火辣辣的疼。
雪白的身子上全是他的痕迹。
“是不是就喜欢七哥这样操你?”
眸色幽暗,气息渐平,他抱起她去穿束。
“七哥,好看吗?”
她身上挂一片蚕丝肚兜,轻薄锦绣,欲掩还遮。肚兜上以金线为辅彩绣着一只凤,振翅欲飞,姿态高贵。
他瞧了一眼,不想作评。
女子雪白丰腴的美好让他移开视线。
她惯是会诱他的。
“人家还给七哥定制了。”她拿出男子的锦缎亵裤,上面绣的是凰。金翅霓身,美丽异常。恰与她胸前的凤成对。
“咳……”陈逸非常不自然地咳了几声,要把这么个花哨的图案穿在里面,多少让他觉得别扭。
而且、就在它前面。
她的寓意他很清楚,将她的凰时刻穿在身上,就像她裹覆着他。只是想想,他就忍不住发硬发疼。
“阿纭,一定要穿么……”
“必须穿。”她将浴巾式亵裤围到他腰间,顺便扣住他的腰,沐浴后干净清爽的身子有很好闻的味道。
“七哥,我怎么会那么爱你?”靠在他肩上,她喃喃自语。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喜欢。陷入一人柔情。
怎么他一出现,她就情不自禁。
他拾起霓裳给她披上,揽住她的肩。
“当心着凉,回去睡觉。”
两个人都没再提别的。
给她红肿处上了药,他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入眠。
许久不曾有过的贴心安稳。
这一觉他睡的很沉。
“七哥,痛。”
日上三竿方醒眠,无人来打扰。看到近在咫尺的睡颜,将她拢在怀中,心头柔软,朝他颈项中刮蹭。
“哪里痛?”他睁开眼皮,嗓音含着浓浓的睡意。以为是昨日太过放纵。
将他的手拉到柔软玉兔上,她撒娇,“七哥揉揉~”
“小混球,一睁眼就勾引七哥。”
虽然在她耳边这么说,手上却是乖乖遵从她的要求。
每回葵水来的前一阵,胸部总是会胀痛。几乎成了规律。
虽然不喜,可谁让她是女人。
就希望有双手能帮她揉一揉。
但她不爱使女婢。
听她解释完,他半气半笑,“你是将七哥当工具,嗯?”
“嗯……”
原来非情欲所使。
看她享受地闭起眼睛又要迷糊睡去,他狠狠捏了一把。
惹得她轻声呼痛。
“嘤、七哥……”
对上他暧昧不明的视线。
“妹妹喜欢,以后七哥每天都帮你揉可好?”
她捧住他的脸送上香吻。
“最喜欢七哥了。”
她的软声软语很容易勾起他下身的反应。
暗了暗眸色,他欲起身。
听到她忸怩的哼哼,“七哥还要~还要揉嘛。”
“你这是什么变态癖好?”
她嘻嘻一笑,“人家可只喜欢七哥揉。只有七哥。”
她坐起来从身后圈住他的肩,披散的发丝如瀑滑落胸前,淡淡的幽香浮动,弄的他呼吸一紧。
肌肤如缎,滑嫩娇软。
若非他极有些自制力,怕是只想耽溺在这温柔乡。
“不若七哥以后什么也不做,只专做你的工具人?”
“好七哥,别气嘛。今日带你看看红英阁的运作模式好不好?”
他起身拿过衣裳给她穿上。
她会哄他,也会气他。
心底上,他是希望她能听话停了红英阁,可是也好奇,她到底如何做使得红英阁受众如此之广。
真如骆傅所言么。
“七哥为何选个这么丑的面具?”
她揽镜描黛眉,看到他坐在那手中拿着面具等她。
闻言瞟了眼手上的面具。
“随便选的。”
他来做坏事要好看做什么。
陈纭带他下楼用早膳。
进了“揽境方圆”雅间。
他一身黑袍,如影一般立在她身后。
大厅门口已然挤了不少人,丫鬟们拦着桌子忙于登记预约信息。
薜末举着扇子站在门内轻笑,其他几人则散落在舞台雅座那边各处,或坐或立,惹得门外女子们毫无顾忌欢喜尖叫。
“啊啊啊薜末公子!”
“公子等我!”
“就冲这个笑,本姑娘这个月的月银全归你了……”
公子青衫远桂,光是站在那儿,便是一副颠倒众生的姿容。
还是她化妆教程培训的好。叫林七偷师了无数头牌的独家秘法。
虽然男人施脂抹粉在文人雅士眼里有碍风化,可对女子来说,有颜,她们就愿意买单。
世上丑人太多,谁不想拥有一副赏心悦目的好看皮囊。
或者、那好看的皮囊独对自己特别。
薜末实名刘贺,原本并非这个性情,他只是新意、好奇,那么多人愿意为自己这张脸砸钱,世事果真庸俗。
他只是笑看这庸俗。
反正捞够了钱,他就抹抹手溜走。
众公子见公主下来,望了望“揽境方圆”的门牌,知道今日早课开始了。
兰古是一个她并不清楚来历的人。
五名侍卫最终有一名请辞,陈纭也不想强迫。
少年捏着一张招募表主动寻来,他的衣着干净整洁,虽算不上富贵,应当也不是缺钱沦落。
他只用了一句话说服她,“各取所需。”
“小人对公主不会有任何损害,只需要南歧的一片栖身之地。”
“以你之资,要寻什么差事应当都不难。”陈纭坐在梨花木桌边,呷了口茶,淡淡打量他。
少年一身清越正气,来做男倌,说不是别有目的,瞎子才信。
陈纭还是让他留下了。
少年的风骨特别,容貌甚至在容宁之上。
他的目的她也不是很在意。怕危险就成不了事。
指他来的人确实将她性情算的很准。
陈逸看着五人分别端着不同美食一一呈上。
“公主,好吃吗?”
“公主,这是人家亲手做的哦。”芰裳将薜末挤开,递上自己的蒸饺。
“太腻……”陈纭咬了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