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学长做的？」
一踏进系会，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两个顏色根本天差地远的木製檯子。
「对啊！我还准备了大声公喔！」学长骄傲地开始介绍，「粉红色檯子跟粉红色大声公是给已经脱离单身的情侣们，黑色则是给还单身的鲁蛇们。」
「谁鲁蛇啊！」莹洁学姊拿出纸扇，往学长的头敲下去，「你真的很夭寿，单身是哪里有错，还给我用暗色系，欠揍。」
「黑色也不错啊！」见学姊又要打下去，他躲到我后面，「筱芊也觉得不错吧？」
「你不要去烦筱芊。」学姊从我后面把学长拎走，「给老娘过来。」
我和嘉愉无奈地看着檯子，在想要加什么才不会让黑色看起来太过暗。
突然，洁琪学妹走到我旁边。
「学姊，我有事想要问你。」她还不时往嘉愉那看过去。
嘉愉似乎是懂她的意思，「我去看学姊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恩。」
「怎么了吗？」
「我…」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即便是我学妹，我也会不耐烦。
「有什么事就问吧！」
「好。」她深一口气，「学姊，你跟邢亦佑学长很熟吗？」
这句话，在我听来是这样，「学姊，你喜欢邢亦佑学长吗？」
不知道是来自女人的第几感，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有可能喜欢他，或者是有人拜託她问。
「她跟他熟不熟，跟你又有什么关係？」学姊双手抱胸，语气有些不客气。
「我…」
「又是那个直属婊子要你问的吗？」
「没有。」一听到直属两个字，她脸色都变了，「我等一下还有课，先走了。」
等学妹走远，学姊搭上我的肩。
「和学长吵完了？」
「斗个几句而已。」
看到她对洁琪的态度，我忍不住问，「平常对学弟妹很好的陈盈洁小姐到哪去了？怎么刚刚对洁琪的态度不是很好？」
「那是因为我看不惯她胆小又没主见的个性，尤其加上那个婊子。」
「洁琪有吗？」
「你没发觉到自从抽直属后，她在系会的发言越来越少吗？和她同届的人只有有想法都会表达出来，但你每次问她，她都状况外耶！」
听学姊这么说，好像真的有这回事。
我都一直以为可能是二年级报告比较多，因为他们那届的老师都很刁人。
「那，婊子又是谁啊？」
「晚上再说给你听啦！」她不耐烦地挥手，「星巴克买一送一，要不要去？」
「你请我？」
「今天跟臭阿光斗嘴斗赢，心情好。」
「好啊！」
到了晚上，还真的接到学姊的讯息。
「在忙吗？」她问。
「没有。」
「婊子是洁琪的直属，虽然说是直属，但我听一年级的说，她对婊子根本是唯唯诺诺，一点学姊的架式都没有。」
「是喔！」
「她那个直属从开学就开始惹事，不是打架那种，是她很爱去骚扰各系的系草，下手的目标全都是三四年级。」
「你怎么知道啊？」
「她之前要对机械系的下手，结果还没找上系草，先被正宫找到。」
「然后勒？」
「正宫当然要维护自己的地位，桌上的水一拿起来，就朝婊子的脸泼上去，还警告她离她男朋友远一点。」
「哇！」
「这次有可能是她看上邢亦佑，所以才要洁琪问的。」
「为什么洁琪要照做？」
「这个嘛…我在猜可能是婊子手上有洁琪的把柄。」
「有可能耶！」
「其实我也想问你耶！」
「问什么？」
「你跟邢亦佑到底有没有…？」后面还补一句，「你放心，他不是我的菜。」
「学姊！」
「我只是关心，好吗？」
「我要去整理资料了啦！」
「好好好，快去。」
关上手机萤幕，我爬到床上坐。
圣诞节，我总会想起以前也曾因为这个节日和祈雨吵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