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子说的不错。”南宫胤淡淡的瞥了一眼顾清苑,眼里带着警告。
顾清苑垂首,慕容昊的话自己明白,皇上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自然也感觉到了,可脑子却完全不受影响,清醒的很,快速的思索,不答应做慕容昊的侧妃,再不答应做夏侯玦弈的正妃,自己小小一个侍郎府的嫡女,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自己就是在找死,只要出了这个宫门,也许,马上就会接到皓月帝的圣旨,既然自己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他马上就会为自己找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把自己这个引起麻烦的人给解决掉,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坏的就是直接把自己发配到庙里去了吧!
想着,顾清苑嘴角闪过冷笑,还真是够有意思的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就是不想和夏侯玦弈牵扯在一起都不可能了。
想此,顾清苑缓缓抬头,看向南宫胤,慕容昊,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却没说什么,慢慢的从自己的袖带里拿出一个东西来。
看清顾清苑手里的东西,南宫胤,南宫凌包括喜公公的眼睛都睁大了,均面色一变,慕容昊看着他们的异样,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看顾清苑手里的玉佩,这个玉佩有什么不同吗?
顾清苑却像是没发现他们的异样,莫测的神色,看着玉佩淡淡道:“一年前,夏侯世子在一个宴会上偶遇臣女,是哪个宴会,现在臣女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在那之后,世子突然就让麒护卫给臣女送来了这个,臣女不解,亦不敢接受,除了世俗规矩,更多的是,世子身份高贵,人亦尊贵非臣女可比的,就像刚臣女说的那样,配不上夏侯世子,继而,从不敢妄想。”
说着,转向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臣女恪守世俗礼法,虽然一直想把玉佩还给世子,却一直没有机会,亦不敢挣脱世俗礼法,进到伯爵府去把东西交还世子,更重要的是,而世子虽说心仪臣女,却也非孟浪之人,一年间,只让麒肆传过几句话。”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一女忽入眼,永世在吾心。”
顾清苑的话说完,南宫胤的眼睁大了,喜公公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南宫凌的下巴都快掉了,就连慕容昊眼里也满是不可思议,看着夏侯玦弈浩如明月的气质,再听听顾清苑念的情诗,嘴巴猛然抽搐了起来,夏侯玦弈身后的麒一,麒肆头垂的已经可以和脚看齐了。
只有夏侯玦弈在顾清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平静的很,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夏侯玦弈拿着杯子的手抖了几次,继而,果断的结束了品茶的举动。
顾清苑看着他们目瞪口呆,惊恐不已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好似很有感触道:“慕容太子已有太子妃,昨日在大殿之上,因为月公主十分喜爱顾家二小姐,大元太子疼爱妹妹,当时既有意让顾二小姐随他回到大元,太子尊贵无比,人亦风流倜傥,身边美女环绕,才女不缺,这让臣女更没信心随太子回大元。”顾清苑看自己说完,慕容昊脸色变幻不停,嘴巴也抿了起来,南宫胤的眼里闪过什么,似笑非笑。
“可,夏侯世子不同,一年来的时间,足以让他知道臣女是什么样的人,可他的心意好像从未改变过,今日毅然到顾家提了亲。”顾清苑抬头看向南宫胤,缓缓跪下认真道:“皇上,夏侯世子去顾家提亲之事,现在想必整个皓月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拒绝,皇上你们知道内情,清楚那是臣女自卑的原因,可皓月的百姓不清楚,她们只会胡乱猜测,也许会说臣女不识好歹,更可能会波及到夏侯世子,让他颜面受损……”
顾清苑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昊就冷冷的接应道:“顾大小姐说这话,对本宫可就很不公平了,今日本宫来的这里请求皓月帝让顾大小姐成为侧妃的事儿,很多人也知道,你担心夏侯世子的颜面受损,就不担心本宫的吗?”
“臣女只记得慕容太子在大殿之上对夏侯世子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不夺人所爱。”顾清苑的话让慕容昊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顾清苑淡淡一笑,“而且,太子完全不以用担心颜面受损,人们,只会赞扬慕容太子宽宏大量,有成人之美之心而已。”
“顾大小姐真是伶牙俐齿呀!”慕容昊冷笑道:“可如果本宫不愿意做那成人之美的人呢?”
“那就是太子的事儿了,臣女无权决定太子怎么做。”
“皓月帝,看来你们皓月的人,还真是不把本宫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呀!”
慕容昊的话说完,南宫胤禛还没来及说话,顾清苑就接应道:“是,臣女放肆了,太子赎罪,但是,臣女绝对没有一丝对太子不敬之心。”顾清苑说完起身,看向南宫胤,脸上带着决然,“皇上,夏侯世守护臣女一年,臣女亦还世子一年,如果一年后,臣女各方面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世子妃,臣女自愿离开皓月,剃度出家,永不回朝。”
女子话落,南宫胤的眼神微缩,目光深沉,看着下面那个决绝的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昊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更多的是恼恨,为了夏侯玦弈的那点儿颜面,她要做到那个地步吗?
南宫凌震撼的看着顾清苑,她可知道,这么说就完全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喜公公也瞪大了眼睛,她,还真是敢说呀!
想比他们震惊的样子,当事人,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丝轻笑,眼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亮光,顾清苑,你,果然不同。
……
回程的马车上,顾清苑,夏侯玦弈相对而坐,御书房里,男的有情,女的有意,说着感人肺腑,可歌可泣的宣言,在经历波折,好不容易在一起相爱的两个人,按常理这个时候该是如何的侬我侬呀!可,事实上,男人闲适的看着手里的书,女的面色如水,舍弃茶杯,捧着茶壶直接往嘴里猛灌水,直到差不多了,才放下手里的茶壶,呼了口气,丫头的,在皇上面前演说,太考验演技了。
女子毫无规矩的动作,让男人的眉头轻皱了下,转瞬恢复平淡,继续看书。
看着眼前平静的男人,顾清苑磨了磨牙,这个该死的男人,自己还是没能逃脱,上了他的套,想起,他让麒肆给自己带的话,想活着,就要舍得,心向世子,安然无事,再结合现在的结果,顾清苑十分断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吧!
“夏侯玦弈,对这个结果,你、可、满、意。”顾清苑第一次吃这么大憋,心里十分冒火,再次确定,这个男人就是个祸害,是自己的克星。
“嗯!很满意。”夏侯玦弈眼都未抬,淡淡的点了点头,回应道。
“该死的!”顾清苑想咬人。
顾清苑的暴躁,恼火,让夏侯玦弈眼里闪一道极快的笑意,却又迅速的消失,让人无从探究。
顾清苑看着这个男人不动如山的样子,冷静了下来,轻声道:“夏侯玦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夏侯玦弈挑眉,看了顾清苑却没有回答。
“看来,夏侯世子是不清楚了,既然如此,还是让臣女告诉你吧!”
瓷器破碎的声音,夹杂着极轻的闷哼声,虽小,却还是很清晰的传到了麒肆,麒一的耳朵里,相互对看一眼,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刚欲开口,就开到车帘猛然被拉开,顾清苑从里面走了出来,眼里透着畅快,一只手轻轻的抚着手腕,嘴角赫然带着一丝血丝,见此,麒肆愣了一下,麒一,不解道:“顾小姐…。”
“停车。”
“哦!是。”车夫不敢迟疑,拉住马绳,马车停下后。
顾清苑从上面,直接跳了下来,走到麒一的跟前,十分自然道:“麒护卫,给我张银票。”
“哦!好。”麒一怔忪了一下,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递给了顾清苑。
顾清苑接过,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又转回来,在他们摸不着头脑的眼神中,淡淡道:“麒护卫,回去后为你家世子爷弄点肉吃,省的他到处咬人。”说完,在麒肆,麒一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招来一辆马车,风轻云淡,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咬…。咬人?麒一还在惊异不定中,麒肆已经大步踏进马车中,主子半躺在马车上,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姿态,却是完全不同的表情,少见的有一丝迷惑,虽然只有瞬间,却还是被麒肆给看到了,大呼,自己来的真是太及时,特别是主子破掉的嘴唇,更让麒肆高呼,顾大小姐威武!
“麒肆…。”夏侯玦弈声音淡淡,却让麒肆心里一抖,急忙垂首,恭敬道:“主子,属下给主子请御医过来。”
“想死,就去。”
麒肆听了不敢在挑战主子的底线,灰溜溜的下了马车,却带着满满的心满意足,决定,以后只要顾大小姐和主子在一起,自己绝对要跟着。
“麒肆,发生什么事了,主子他受伤了…。?”刚麒肆那句请御医,让麒一一惊,问着就要往马车上走去,却被起麒肆给拉了下来,淡定道:“主子很好,周五,回府。”
“是。”
马车内,夏侯玦弈不自觉的抚上嘴角破掉的地方,眼神莫测,顾清苑,你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大的放肆了!
祁逸尘庄上
顾清苑疾步走到李翼住着的房间,进去后,看到李翼已经醒了,祁逸尘正在给他检查,李谨,李智面带喜色的在一边看着,见此,顾清苑眼里闪过感激,大步走进去,轻声道:“外公…。”
“清儿…。”李翼看到顾清苑眼神柔和下来,声音有些虚弱。
“嗯!外公如何?”
“还好。”
“那就好。”
“清儿,进宫还顺利吗?”顿了一会儿,李翼开口道。
顾清苑听了,知道自己不在,李谨已经把自己的动向告诉外公了吧!顾清苑没有隐瞒,点头,“嗯!很顺利。”
“是吗?那就好。”李翼没有问太多,有些事儿,清苑想说的时候就会告诉他了。
陪着李翼说了一会儿话,李翼感到累了,李谨就招呼李智,顾清苑,祁逸尘都轻轻的退了出来。
“清儿,真的没事了吗?”李谨担心道。
“嗯!没事了。”
“那提亲的事…。”
顾清苑听了,看了祁逸尘一眼,“不用去了。”
祁逸尘听了手一紧,“什么意思?”
“夏侯玦弈已经去过了。”
顾清苑神色淡然,其他几个人却神色大变,特别是祁逸尘脸色更是难看,随后,什么都没说,大步的走了出去。
☆、第七十八章
夏侯世子、夏侯玦弈皓月最俊美的男人,除去皇室最尊贵,最遥不可及的男人,竟然向皓月,最愚昧,最粗蛮的女子顾家大小姐,顾清苑提亲了。
这一消息犹如惊天大石,砸的皓月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震惊,不敢置信,各种不可思议冲击着他们的脑子,让很多的人,涌现在顾府,伯爵府门前,探寻真伪,而这在他们心里这根本不可能存在当事儿,可却得到伯爵府管家周麒亲口承认,肯定的答复后,所有的人心里五味,女人极度的羡慕,嫉妒,大呼:顾清苑真的是好命,那样不堪的人竟然得到了夏侯世子的青睐,至于男人,只感叹:夏侯世子什么都好,可就是眼光真的不怎么样呀!那么多女人不喜欢,去喜欢顾清苑那样的,为此,很多男人忽然平衡了,果然是人无完人呀!
……
京城里面的人虽然觉的难以置信,可毕竟高门那里的事儿和她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的世界也不她们能懂得,继而,他们也只是当做茶余饭后趣事大肆谈论着,心里却没有太大感触。
可有一个人就不同了,她完全无法接受,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时候弄错了,等确认后,就是她要去杀了顾清苑,这个人就是顾家的二小姐,顾无暇。
婷来院
顾无暇屋里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了,所有能砸的都砸了,能撕的都撕了,整个人疯了一样,嘶吼着,我不信,我不信,顾清苑那个贱人怎么会是世子妃,我不信。
二姨娘抱住发狂的女儿,看着女儿癫狂的样子,心里替她委屈,为她抱屈,可更多的是对顾清苑,李娇的恨,李娇挡了自己的路,挡了自己儿子、女儿的路,现在,她的那个蠢女儿又抢了女儿心心念念的男子,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自己那里不比李娇那个病秧子强,可就因为出身没她好,自己就只能是妾侍。
没想到,自己如此,现在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自己的女儿比那个顾清苑何止强了千倍万倍,可,女儿喜欢的男子,宁愿向那个蠢货求亲,对自己的女儿却连说句话都不屑。
二姨娘怀抱顾无暇的头,越想越恨,可她就是再恼恨,几十年的后院生活,让她越是在这个时候,脑子越是清楚,十分明白这个时候顾清苑绝对不能动的,继而,只能先安抚顾无暇,压抑着心里的恼恨,柔声道:“暇儿,你冷静点儿,姨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姨娘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顾无暇推开二姨娘,嘶喊道:“我不是不好受,我是恨,恨我为什么不是嫡女,让我现在这个身份和夏侯世子的差距那么大,让我失去了世子妃的位置,我更恨,夏侯世子为什么要向顾清苑提亲,不是别人,偏偏是顾清苑,是那个什么都不如我的顾清苑。”
“我喜欢了他么多年,他不但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没看过一眼,甚至连认识都不认识我,这些也都算了,可他为什么要喜欢顾清苑,为什么,为什么?”顾无暇说着,情绪再次失控,眼里恨意滔天,带着毁灭的疯狂,咬牙切齿,“顾清苑,你为什么不去死,不去死…。”
“暇儿…。”
“我一定要顾清苑死,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二小姐的极端如厉鬼一样的声音,让守在门口的丫头心抖个不停,二小姐真是要疯了,因为嫉妒大小姐疯了。
仪来院
相比顾无暇的疯狂无法接受,顾允儿就显得平静的多了,一来,因为她从来没妄想过夏侯世子会看上自己,自己和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想都没敢想过,二来,顾允儿在见识过顾清苑的不同后,觉得像顾清苑那样的女子也不能说配不上夏侯世子,她除了琴棋书画不是很精通,其他方面是其他的女子比不了的,只是心里忍不住对她很是羡慕,也有些失落。
至于三姨娘她心里有些复杂,不过,她还是挺高兴的,因为她知道,如果顾清苑要是真的可以顺利嫁给夏侯世子,那,二姨娘就算有儿子傍身,有些东西也不能保证绝对是她的,更别提其他了,世子妃的地位,威仪,可不是她侍郎府的姨娘可以任意挑衅的,想起二姨娘以往对顾清苑做的事儿,三姨娘眼里满是期待,也许有些事儿也该让顾清苑知道了,呵呵呵,那,二姨娘的日子一定过的比现在精彩,倒是自己,也许可以借助大小姐的势,为允儿谋得一门好亲事,其他的自己也不敢妄想。
不要说主子,这个时候就是下人,心思也活动了起来,心里惊异不定,大小姐竟然成为世子妃了,这事儿无论她们信与不信都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这下好了,有夏侯世子颗大树,谁也不敢小看大小姐,而,那些以前对大小姐不敬的人,更是惶恐不安,十分担心大小姐会秋后算账。
伯爵府
伯爵府花园里,夏侯玦弈和往日一样平静的在小亭子里喝茶,下棋,外面那些因为他而引起的躁动,完全影响不到他分毫,而,府里的下人因为十分清楚主子的秉性,继而,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多议论一句,不过,虽然嘴管住了,可却管不住眼睛,夏侯玦弈嘴巴上那虽然已经处理,可还是看的十分清楚的伤痕,得府里的下人们总是忍不住的看上一眼,心里好奇的要死,主子怎么就受伤了呢?而且,还伤在最不可能伤的地方,嘴巴竟然破了,是吃饭咬到了吗?谪仙一样的主子呀!原来也有平凡的一面呀!
麒一看着麒肆心里好奇的要死,主子到底是怎么伤的呢?麒肆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定知道,可他就是不告诉自己,真是可恶,麒肆感到麒一一直看自己,却无动于衷,没有反应,就像没感觉到似的,心里却乐的要死,我就是不告诉你,急死你。
“主子,祁公子来…。”和以往一样,周麒的话还没说完,祁逸尘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跟前。
“祁公子。”麒肆、麒一微微颔首。
以往祁逸尘都会回应他们一句,可这次,只见祁逸尘看也没看一眼,直接走到了夏侯玦弈的更前,感到一样,麒一,麒肆抬头,意外的看到一向魅惑,邪魅,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祁逸尘竟然眉头紧皱,脸上十分难看,见此,麒肆、麒一两人不动声色的移直夏侯玦弈的身后,随意的动作,却是最严密的防备姿态。
夏侯玦弈淡淡抬眸,看着祁逸尘的神色,眼眸微闪,放下手里的棋子,平淡道:“为顾清苑而来?”虽是询问,却是完全的肯定。
祁逸尘听了眼神莫测,看着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却带着一抹冰冷,“夏侯世子果然不凡,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无论是发生的,还是没有发生的。”祁逸尘带着一丝怒气,“夏侯玦弈你是不是十分的得意,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中,你掌握了别人的一切,甚至是…。”她的人生,这句话祁逸尘没有说出来。
可夏侯玦弈却明了的很,挑眉,“你在生气?”
“你…。”祁逸尘的怒火再无法掩饰,吼道:“夏侯玦弈…。”祁逸尘口中夏侯玦弈的名字出口,弈麒肆眼神也冷了下来,冷凝道:“祁公子,你逾越了。”
“滚开。”祁逸尘猛地推开麒肆,见此,麒肆杀气尽显,刚欲出手,却被夏侯玦弈抬手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