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顾清苑叹了口气,很是语味深长道:“如果是,臣女也不求别的,世子爷你少惹点儿桃花就好…。”
顾清苑的话没说完就消音了。
顾家
顾老夫人看着从庄上回来的嬷嬷,表情莫测,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老夫人的话,这样的事儿老奴那里敢乱说,老奴特地找大夫确认过,才回来禀报老夫人的。”
“是吗?如此说来二姨娘她是真的有了!”
“是的老夫人,大夫是这么说的。”
☆、第一百零一章 二姨娘回来
皇宫
御书房,喜公公躬身对着书案前正在看奏章的南宫胤,禀报道:“皇上,顾家大小姐已经出宫了!麒护卫在宫外接应的。”
南宫胤听了拿奏章的手顿了一下,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沉声道:“玦弈也在宫门口等她?”
“世子爷应该也在,不过,去的人没看到世子爷,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好像听到马车里面,传来世子爷说,”闭嘴!“的声音!”
“闭嘴?玦弈是说谁的?顾家那个丫头吗?”
“好像是!”喜公公说到这里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看此南宫胤抬眉,“怎么?有什么值得发笑的事儿吗?”
“皇上赎罪,奴才逾礼了。”喜公公说着躬身,微微抬头看着南宫胤,轻笑道:“就是顾家大小姐刚上马车,世子爷好像拉了她一下,谁承想,刚碰到顾大小姐,她忽然就大声呼起,非礼来…。奴才就忍不住的想,虽然看不到世子爷的脸色,可听他说的那个子,想来脸色一定不好看,所以就…。”
喜公公没说完,南宫胤就已经大笑出声,看此,喜公公也跟着轻笑出声,夏侯世子谪仙,尊贵,气质高湛,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只能观望而无法触及的,可现在却被有个女子当面,指责非礼!呵呵!怎么想都觉得十分有喜感,让人忍俊不忍。
大笑褪去,只留嘴角一抹淡笑,“这从未经历过的尴尬,想来玦弈的脸色一定很好看。”说着南宫胤好笑道:“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玦弈,顾家这个丫头还挺有胆子的,后来呢?绝弈可有把她丢下马车。”
“没有。”
“是吗?如此看来这个丫头在玦弈心里还是有些不同的,也是,要不然,玦弈这下子也不会直接派人来宫里跟朕要人了。”南宫胤说完,笑容完全褪去,表情有些莫测难懂,“本来对于那个丫头说,玦弈守护了她一年朕还有些怀疑,可现在看来,也许不然!”
南宫胤眼眸沉过幽深,那个丫头确实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一个女子杀了一头黑熊,这在皓月有史以来还真的是头一遭,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来做玦弈的世子妃也并不全是坏事,但是,也要看到在很多事上,懂不懂的拿捏分寸,一年之约是给她的机会,也是考验,如果她最后没把握住,那,一切都是枉然。
李家
李谨看着坐在一旁的李智,虽然他看起来一切都和往日无异,可自己的儿子,李谨还是很了解的,李智眼底的那抹失落让李谨知道,也许,对于某些事儿,智儿他还是上了心吧!
想此,李谨叹了口气,本来如果清苑真的能和伯爵府退亲,然后让她和智儿成亲,那是再好不过了,可现在看来好像有些困难了,从伯爵府的态度,加上夏侯世子亲自带着清儿过来了一趟,虽然自己不知道他们和父亲之间都说了些什么,可从父亲总是皱的紧紧的眉头,李谨就预料到了,这个亲事想退怕是有些困难了。
不过,看伯爵府对这门亲事如此看重,倒让李谨觉得,也许经此一次,伯爵府对清苑更上心了,就算是退不了,清苑以后嫁进去应该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儿子在父亲那么一提后,竟然就此对清苑上心了,这让李谨不知道说什么好,同时也疑惑,智儿对清苑虽说也很是疼爱,可却并不是很亲近,感情也是淡淡的,怎么?现在父亲那么一说,他就放不下了呢?
“智儿,关于清儿她…。”
李谨刚开口就被李智打断了,“父亲,你不用说,儿子都明白,姻缘大事儿,不是清儿她一个女孩家能做的了主的。”李智苦笑了下,淡淡道:“再说了,儿子和夏侯世子比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可比较性,如果夏侯世子对清儿有心,也许,清儿嫁给他比跟着儿子更合适。”
看儿子脸上那股挫败感,劝慰道:“智儿,你很好,虽然有些方面不能和夏侯世子比,可你有你自己的优点…。”
因为不常说这类话,李谨的语气有些僵硬,李智听着,笑了声,豁达道:“父亲,你不用开导儿子什么,儿子心里有数,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的,而,我和清儿之间的事,也就是祖父那么一说,现在清儿和伯爵府的亲事既然无法改变,那,祖父说的那个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起了,让人听到了,对清儿不好有损她的闺誉。”
听李智如此说,李谨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还真担心,儿子因为这件事儿会觉得难堪,为此和清儿之间有了间隙,现在听他还关心清儿,就知道他心里对清苑没什么误解。
李谨点了点头,拍了拍李智的肩膀,夸赞道:“你这样,我就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担心,你会对清儿会有什么误解,心里会不舒服。”
“父亲放心吧!儿子不是那狭隘之人,再说了,清儿她又没做什么,儿子根本就没理由对她有什么不满。”
李谨看李智通情达理,稳重,大气,心里很是欣慰,看儿子如此,不由的想起大奶奶,这让李谨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十几年来,李谨对于这个妻子都十分的信赖,家里后院的事儿都是在一手在处理,自己连问都不经常过问,因为在李谨的心里,大奶奶是个善良,妥帖,周全,对什么事儿都能面面俱到的一个女人,有的时候,看她把什么都办的妥妥当当的,对李娇,顾清苑也很照顾,时时都能想到,关心到,让李谨不止一次感叹:自己娶了一个少有的贤妻。
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大奶奶在狩猎场对于顾清苑的事儿,竟然能做出那样让人心寒又心惊的事情来,这李谨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接受,甚至不由的怀疑,大奶奶在在生死攸关的大事都能欺瞒且事后,更完全没有一丝的愧疚,知错,还振振有词的很,如此心态,那她在其他的事情上,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这一念头起的时候,让李谨但颤心惊,如果这十几来自己都看错了人,那,这么多年,大奶奶她是否还隐瞒了其他让自己无法相信的事儿呢?
李智在一旁看着李谨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明了,看来父亲是又想起母亲做的事了,想起这个轮到李智在心里叹气了,坦白说,当知道母亲做出那样的事儿时,他自己也是无法相信,也难以接受的,更别提父亲了,所以,从事发到现在已经有十天多了,父亲都没去见过母亲一次,就算母亲派人来请,他也是避而不见的,想来,母亲这次是真的伤了父亲的心了。
哎!父母屋里的事自己身为儿子还真是不好多说什么,也许,该给雪儿说说,她一个女儿家说话方便,可以劝解一下母亲,让母亲来跟父亲认个错,这样一种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其实,劝慰大奶奶的事,就算李智不说,李雪已经在做过了,可成效却不大,主要是她也没觉得母亲那里做错了,再加上很多话,她这个闺阁女儿也说不出,也不是很懂,继而,李雪也就是劝慰了几句,就把开导大奶奶的事交给了胡嬷嬷。
大奶奶房里
胡嬷嬷看着面色阴郁的大奶奶,斟了杯茶放在她手边,轻声道:“奶奶,你就听老奴一句劝,亲自去给大爷认个错吧!你和大爷为了一个外人闹别扭,再生了间隙,这根本划不来呀!也没那个理儿不是。”
“外人?哼!在他的眼里李娇她们母女才是他的亲人,而我才是那个外人,而且,这几天里,我那天不让丫头去请他,可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连话都不说一句,真是可恼,哪怕,他开口说一句,我也…。”大奶奶说着顿了一下,脸上更添恼意,恨道:“可他这样,如果我再去低头认错,我这个主母的面子要往哪里放。”
“奶奶,你这可就是想不开了,你跟自己的夫君认个错,又不是跟那个身份低下的人低头,有什么好丢脸的。”胡嬷嬷语味深长道:“奶奶,这个时候,就算真的是损一点儿颜面,但比起能抓住大爷的心,让大爷还是和以往信赖你,那真是算不得什么呀!”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我去认了错,大爷能就此放下此事那也没什么,可,我担心的是,我去认了错,在大爷的心里就等于是承认了我对顾清苑心存歹心,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错,还不如不认。”
这也是大奶奶这几日来左思右想一直纠结的地方,无论是身为女人,还是主母,如果没有了夫君的宠爱与信任,那一生都过的不会幸福,如果认了错,失去了李谨的信赖,这在以后的内宅后院,对大奶奶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胡嬷嬷听了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在她的心里,对于大奶奶说的承认一说,根本就不存在,事实在那里摆着,你认不认别人的心里都有说,你去道歉认错也许会好些,可如果你一直不去的话,大爷说不得更觉得你是不知悔过,心里更恼了,可这么直白类似于斥责的话,胡嬷嬷还真有些不好说,毕竟她只是一个奴婢,就算是心腹那也是奴才!
可身为奴才只有主子好,你才能好,所以,胡嬷嬷是真的不想大奶奶跟李谨僵持着,既然那些话不能说透,那就只有从其他方面说起。
“奶奶,那个事儿可以慢慢的来给大爷解释。”胡嬷嬷说着压低声音道:“奶奶,大爷已经在书房待了几天了,后院那些小蹄子可都看在眼里的,如果这个时候那个不安分的有什么不规矩,我们是防不胜防呀!虽然大爷不是那种贪财好色之人,可毕竟是男子呀!所以…。奶奶,你还是赶紧把大爷给请回来吧!”
胡嬷嬷的话未说透,可大奶奶却已然明了,脸色冷硬,心思翻转,染上愤恨,归根结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顾清苑母女引起的,李娇在李家十几年,自己就咬牙忍了十几年,被她当成一个老妈子使唤着,为她做这,照顾那的,现在李娇不在了,自己刚安生几年,过了几天顺心的日子。
谁知道又轮到顾清苑了,这让大奶奶十分的憋屈,自己堂堂丞相府的大奶奶,凭什么她们的事儿都要自己替她们收拾烂摊子,自己又不欠她们什么,凭什么她们一有事儿自己就的跟着倒霉,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但是自己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是,也得为她们保驾护航护着她们,让顾清苑跟伯爵府退亲,让李智娶她,还要他终身只有他一个女子,这真是太可笑了,也太让自己恼火了,他如此要求智儿,他怎么不同样如此要求自己的儿子,让李谨也不要纳妾,就自己一个发妻就好了,自己虽然家世比不上李家,可那也是正经的名门小姐,那里就比顾清苑低贱了。
心里各种不平,在大奶奶的眼里,相爷什么都为顾清苑母亲考虑到了,却从来不管自己孙子的死活,如果李智娶了顾清苑,他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十几的压抑的委屈,还有李相极端的不公平,李谨更是完全不反驳,对这个父亲极致的附和,这都让大奶奶心里不平衡,在她心里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和儿子,女儿就是为了顾清苑母女才会存在的,这让她对李家都开始不满了。
而大奶奶的这一心理,在未来的日子给顾清苑惹了不小的麻烦。
伯爵府
麒肆看主子从送顾大小姐回来后,就开始一言不发的看着棋盘,开始的时候麒肆还以为主子是在思考,可这都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了,主子还是连动都不动一下,神色也是变幻不定,时而皱眉,时而疑惑,时而无力等一系列多变,未见的表情,让麒肆看的目瞪口呆,惊叹,主子这一会儿的情绪都比这么多年的要精彩,疑惑?无力?这种表情,在主子的脸上可是从来都不曾看到的呀!
这让麒肆更清楚的意识到,顾大小姐在主子的心里是个特别的存在,但是,到底占了什么分量就不好说了,毕竟,麒肆从未想过,主子会为了一个女子如何,最多也就包容一二吧!再多,他还真是想象不到。
更是疑惑,在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主子露出这样的表情呢?就算是顾大小姐语出惊人,说了几句让人差点掉下巴的话,可主子也不必如此吧!想到此,麒肆忽然眼前一亮,难道顾大小姐又咬主了,记得上次主子被咬的时候好像也露出过疑惑不解的表情,想着,麒肆抬眸,偷偷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的嘴唇,呜!好好的呀!那是为什么呢?
呵呵,不怪麒肆想不到,就是夏侯玦弈自己也没想到,他在顾清苑不断挑衅下,他竟然会做出和顾清苑上次同样的举动,他咬了顾清苑的嘴唇一下。
当然,本来他是想咬的,可在触及到那抹柔嫩,馨香后,心口猛然抽了一下,继而在轻触之后马上退开,想到这里夏侯玦弈拿着棋子的手紧了一下,眼神幽深难测,风云转动,那个丫头看自己的眼神,有意外,有不解,有怔忪,还有,平静!
想到那抹平静,夏侯玦弈眼眸沉了下来,也许,自己忘记了重要的东西。
顾家
顾清苑从宫里回来后,就直接去了老夫人那里,把在皇后殿内那些好似无关紧要的对话给老夫人讲了一遍,老夫人听了不管心里是怎么思虑的,可面上却是放松了很多,对顾清苑也夸赞了几句,说她应对的很得体,又说了几句话后,就叫顾清苑回去休息了。
而顾清苑回去的时候,也知道了庄子上的人来报,二姨娘有孕的消息了。
对于这一消息,顾清苑听到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巧,再来就是觉得有趣。
而回到聘来院后,却并没有听梅香和兰芝说起此事,就连栖霞阁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看此,顾清苑了然看来对于二姨娘的怀有身孕的消息,是被老夫人暂时瞒下了,如此看来老夫人并不是很高兴呀!
呵呵,也是,老夫人对二姨娘已经有所忌惮了,那么,对于二姨娘再次怀有顾家骨肉,还有可能再生一子的事,当然不会感到欢喜,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打算,毕竟这事儿是瞒不了太久的,除非…。顾清苑想到那个可能性,摇了摇头,老夫人她应该不会做出被人抓住什么把柄的事,就是有,那也是二姨娘她自己不小心而已,不是吗?
顾清苑静静的坐在软榻上,静默了一会儿后,看着身边的凌菲道:“凌菲,怀孕很容易吗?”
听顾清苑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凌菲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习惯,这位主子的话很多时候就是直接的吓死人的,缓和了一下被窒的心口,凌菲正色道:“只要身体康健,不是什么难事。”
“是吗?”顾清苑挑眉,直接了当道:“我顾府的二姨娘怀孕了,你怎么看?”
凌菲听了一愣,随即了然,在脑海里面回忆了一下,来顾家之前,麒护卫给自己看的有关顾府的资料,自然也包括了那个二姨娘的所有,会想,思索过后,凌菲摇头,“如果是二姨娘的话,十几后再次怀孕这几率不是很大。”
闻言,顾清苑眼神微闪,“哦!说了听听!”
“二姨娘已育有一子一女,证明她的身体是没什么问题的,那么,按正常的理论来说,只要她有顾老爷的宠爱,在那十几年间她应该还会怀孕,可反常的是她却没有,这就有些不正常,除非了是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顾老爷的身体有了什么异样。”
凌菲说着,话音一转,继续道:“当然了,这些都是奴婢根据医理做粗的猜测,其实,在真实生活中,有人很多年未孕,也有忽然怀孕的,只是这种几率很低,毕竟,生儿育女都是在男女都年纪,身体也最好的时候才会更容易些,相对年龄大的时候就会困难,就如二姨娘这般,几率不会很大,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顾清苑听完缓缓笑了,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头看向凌菲,淡淡道:“看来,你家主子在搜集消息这方面做的真是很不错!”
顾清苑的话,让凌菲一震,猛然抬头,看着那个软榻上神色淡然的女子,眼里闪过戒备,她刚才的那个问题,是对自己探究,还是对伯爵府的一个刺探?自己也是,怎么就那么大意呢?
凌菲的样子落入顾清苑的眼底,淡淡一笑,懒散道:“只为自己,无关其他,你们如何,与我无关。”
简练的几句话,让凌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说一切都是自己大意!不,这么想也不对,主子已经说了,以后她就是自己的主子,那么,她的一切才是自己的职责,也是自己改注意的,自己完全,也不该对自己的主子感到戒。
想此,凌菲在顾清苑意外的眼神中,一下子跪在的跟前,郑重道:“是奴婢逾越了,请小姐责罚!”
看着凌菲郑重且坚定的表情,顾清苑眉头轻挑,神色不明,静默片刻,只是淡淡道:“无事,你下去吧!”
“是,小姐!”凌菲起身,恭敬俯身走了出去。
顾清苑看着凌菲的背影,眼神暗沉,麒肆的态度,凌菲的态度,还有夏侯玦弈今天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顾清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夏侯玦弈今天在宫门口等自己,忽然给自己银票,还有前几日在自己养伤间,他那种隐晦的保护,自己虽然意外,可对于他的举动,就像是他忽然向自己提亲一样,是为了某个自己还不知道的目的。
然而,今天在马车上,他却亲了自己一下,虽然很是短暂,可却足够让自己看到夏侯玦弈眼里的那抹复杂,这让顾清苑忽然联想起某种完全不可能的可能!
虽然可以确定,夏侯玦弈现在对自己绝对不是爱!可就是其他的某种好奇,懵懂心里,也够让自己心惊的。
如外公说的,夏侯玦弈这样的男人,太深沉也太难懂了,和这样的男子牵扯在一起,除非他是绝对的爱你,包容你,否则,这一生你都将会是他的禁脔,是他手里提线的木偶,一个绝对不容许脱离他掌控的男子,想脱离他的手心,太难!
凌菲能够事无巨细的知道二姨娘的事儿,那么,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也一定会马上传到夏侯玦弈的耳朵里,想到此,顾清苑脸色十分的难看,该死的!事情好像脱离某个轨道了,男人心,果然难懂!
跟他斗,自己还真是不够看的!惹不起,那就躲!而对于一年后,自己该如何躲过此劫,也该提早准备后路了,要不然是做夏侯玦弈的禁脔,还是剃度做尼姑还真是挺不好选的。
做夏侯玦弈的人,要面对更多的算计,不好!而做尼姑的话,又没肉吃,不好!不过,这两条率倒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生命得不到保障!怎么活着,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来比较好。
福寿阁
二姨娘怀孕,老夫人最先做的不是别的,更不是派人接她回来,而是,赶紧给顾长远纳妾。
“齐嬷嬷,林婉儿那里说通了吗?”老夫人沉声道:“如果她还不同意的话,那就只能再选人了,这件事不能再等了。”
“老夫人,依着老奴看林小姐快松口了。”齐嬷嬷轻声道。
“哦!是吗?她不是一直不同意的吗?怎么忽然又松开了呢?”老夫人奇怪道。
“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老夫人你也知道这段日子,林小姐她又出府了几次,说是去逛逛,可据老奴所知她也是不想做妾,想找找出路。”
齐嬷嬷说着轻笑道:“老夫人你也知道,像她这样落魄的高门小姐,如果没有人收留,想有好的出路那是很难的,所以,几天下来她好像渐渐也死心了,也想明白了,与其不知道落到不知名的田地,当然不如跟着老爷的好,最起码衣食无忧,还有老夫人照应着,只要本分是不会受太大委屈的。”